青皮的手下這下都亮出了傢伙,個個目露兇光,小保安們哪見過這陣勢,何況地下還有一個兄弟躺著呢。

保安頭忍著心頭之氣,回頭朝其他人遞遞眼色,於是有兩人俯身先把地上的錢撿了,保安頭對青皮道:“現在傷到人了,醫療費怎麼算?”

青皮哼哼冷笑一聲,又掏出幾昝錢無所謂地扔在地下,提醒道:“還不趕緊送醫院,沒見人都快沒聲了嗎?”

這下幾個保安如夢初醒,趕緊連抬帶抱把人弄到了車裡去。

見吳真不肯走,保安頭只得做上一揖,道:“您保重!兄弟們已經盡力了。”

吳真一個人被丟下了,看著得意的青皮,胸中怒氣更熾,她不顧一切衝過去纏著青皮就打,哪容她得手,她馬上被青皮的手下一把按住。

青皮見她孤身一人,以後也沒什麼可以為她撐腰了,於是肆無忌憚地大打出手,以洩心中那股壓抑已久的怒氣。

吳真的鼻血淌了下來,一個叫小虎的手下有些不忍,勸道:“青哥,算了,現在脫身要緊,還是少惹麻煩的好。”

青皮聞言住了手,擰擰頸脖,道:“你提醒了我,還真不能放了她,萬一她豁出去報了警,咱們不就全完蛋了。”

青皮拉拉滑落的披衣,揮揮手道:“把她先綁起來,別讓她跑了。”

“可是,青哥,萬一秦老闆的人找過來怎麼辦?”小虎一方面真的擔心,一方面想幫吳真一把。

青皮不耐煩打斷他:“什麼怎麼辦?秦峻的人都散了,怕什麼怕!先控制住她,等咱們脫了身再說!”

說完青皮懷疑地瞪了小虎一眼,小虎便不敢再吱聲。

幾人正手忙腳亂找出膠帶來捆吳真,吳真一壁掙扎一壁謾罵,自然少不了青皮的又一番拳腳。

正鬧成一團之際,遠處車燈閃爍,又一輛小車風馳電掣駛過來,急剎後從車上跳下兩個人來,吳真一看,卻是豔豔和徐心白。

她不由暗自罵道:“傻瓜,誰讓你們來趟這渾水的。”

青皮看到面前這兩位手無縛雞之力的不速之客,卻是哈哈大笑起來,徐心白上前試圖護住吳真,不料自已也被控制住了。

豔豔見狀忙道:“青哥,您這是做什麼呢?真姐她有什麼地方得罪您的,我這就替她向您賠個不是,您瞧她,也捱了教訓,我馬上就帶她走,絕不再給您找事。”

“廢什麼話!”吳真費力地抬起臉來,對著豔豔嚷道:“豔豔,你快報警!”

青皮一聽,怒火嗖嗖上竄,抬手一耳光打在吳真臉上,吳真一臉血漬,慘不忍睹。

青皮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報警!你昏頭了啊?你不怕你峻哥的公司惹上麻煩?”

他轉過臉來,看見徐心白,又陰笑道:“還有,這位咱們未來的大明星,去問問她哥哥徐天恩那小子,以前他在道上混的時候,手上沾的血難道比我少?”

他警告道:“我若是進了監獄,大家都他媽一塊玩完!”

豔豔忙打著圓場道:“真姐不過就是氣話,咱們自已的事,咱們自已解決,報警做什麼,青哥,那您說這事怎麼才能了?”

青皮搔搔頭皮,反被問住了,他也沒料到臨時會有這一出,他撣撣身上的雪,在雪地裡站了這麼些時候,整個人都凍成一條僵蛇了。

他用力跺跺腳,有了一個主意,不懷好意道:“按道上規矩,人不綁我也綁了,那就拿錢來贖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