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場面嚇得眾人四處奔躲,臺上的表演戛然而止。
五六個酒吧的保安聞訊趕來,見秦峻只帶了兩個手下在那制住了青皮,一個傻大個逞強地衝過來,秦峻身後一個彪形漢子迎上去對著他膝蓋踹去,傻大個應聲倒地。
正等惱羞成怒地起身,一隻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他的腦門上,他頓時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為首的絡腮鬍認出了秦峻,嚇得變了臉色,麻著膽子道:“秦老闆,這是七哥的地盤,青皮也是七哥的人,有什麼事,還是要等七哥來了解決吧。”
秦峻回身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他晃著腿,冷冷道:“好啊,那讓你們劉七來,我正好找他有事。”
絡腮鬍不明就裡,拿出手機就打,一旁一個小個子碰碰他,攔住他耳語了幾句,絡腮鬍臉色大變。
正不知所措,豔豔趕了過來,她一眼看見秦峻,這是他們在流產事件爭執後的第一次見面。
大半年的時間,她為他流過無數的眼淚,忍痛流掉過孩子,他卻突然變成林芷語的丈夫,又突然離異,她都來不及消化,他就已回到他冷漠而高高在上的世界,將她拒之於門外,沒有內疚也沒有解釋。
此刻乍眼一見,他還是如同以前一樣,對她產生著一種不可抗拒的魔力。
豔豔心頭萬般滋味,卻無從說起。而此時秦峻冷冰冰坐在那裡,透著一股陌生的殺氣,讓她心下駭動,竟有幾分畏懼。
秦峻像是不認識她一樣,不耐煩吩咐道:“停止營業,把不相干的人清出去,把門關好,今天我要在這裡處理一件事。”
他的瞳孔在燈光下犀利地收縮,豔豔背後騰起一股寒氣,她趕緊安排人去處理。等做完這一切,秦峻方道:“冤有頭,債有主,各位兄弟沒什麼事就散了吧。”
絡腮鬍一時左右為難,詢問地望向豔豔,豔豔明白事態的嚴重,怕人多反而壞事,只得硬撐著道:“你們走吧,回頭我跟七哥交待去。”
絡腮鬍如釋重負,衝一干人擺擺頭,於是佯作氣勢洶洶的一群人頓作鳥獸散。
青皮見狀,忍不住破口大罵。
秦峻一眼瞥見閃躲著的林依然,林依然怯生生叫道:“表哥。”
秦峻臉色略有緩和,回頭對一人道:“吳楓,你把她送回去。”
林依然被吳楓抓住手往外拉,林依然忙叫道:“徐心白,你還愣著做什麼,快走啊。”
還不等我動身,秦峻眼皮也沒抬,生硬說道:“她不能走,有些事還要她來作證。”
不等林依然再說話,吳楓已把她拖出去塞進車裡。
青皮仍被摁在地上,耳朵的巨痛讓他嗷嗷直叫。
豔豔把吳真扶了起來,青皮耳朵的殘塊已被她吐在了地下,豔豔用紙巾給她擦拭著嘴角,吳真還在亢奮的情緒中,喉嚨發出含混的狂笑。
秦峻讓那個叫大彬的手下鬆開了青皮,青皮滿頭是血,可憐巴巴地癱坐在地上。
秦峻憎惡地看了他一眼,又回頭看著吳真,咬牙道:“別人跟我說你出了事,我還不信,要不是吳楓今天硬讓我過來,你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吳真聞言,只是輕薄地狂笑道:“你知道了又能怎麼做?再說,那玩意還是不是你一手交給我的......”
她語音未落,臉上早吃了秦峻一掌。
吳真愣了愣,頓時蹲下身放聲哭鬧:“你管我做什麼?我活著死了與你有什麼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