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蔣雅茹和宋月在客廳聊天,還沒取得女主人原諒的虞衛林一個人可憐兮兮的在廚房收拾碗筷,兩個孩子被趕到房間裡去學習。
看著蔣昭從書包裡拿出一沓嶄新的卷子是,虞晚晚的臉瞬間垮了下來,蔣昭打趣道:
“到底是郭禹東的得意弟子啊,他還記掛著你讓我把卷子拿來給你呢!”
虞晚晚露出苦澀的笑容,看著密密麻麻全是印刷字型的卷子就感覺頭暈,忍不住扶額支撐在桌子上。蔣昭毫不留情的打掉她的手,拿出圓珠筆硬塞到她手裡:
“別裝,快點學習,有不會的問我,爭取半個小時把它做完。”
虞晚晚只能硬著頭皮做題,本來就對數學不感冒甚至可以說是一竅不通的她好不容易勉強會了些皮毛,郭禹東看到虞晚晚有點長進,更是直接拿來了一套更難的卷子。虞晚晚幾次提筆都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在一扭頭看向旁邊的蔣昭,颯颯寫的飛快。
虞晚晚心煩意亂的扔了筆:
“哎呀煩死了,不寫了不寫了!”
蔣昭看出了虞晚晚的情緒,想緩解一下她緊繃的神經,便換上那副嬉皮笑臉的表情,伸手支住虞晚晚的椅子:
“怎麼不寫了?是因為我在旁邊讓你分心了?”
虞晚晚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去,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冷的切了一聲。蔣昭更是賤兮兮的湊了過去:
“一天沒見就這麼想我嗎?”
說著伸手捏住虞晚晚的臉,看著被蹂躪的聚到一起的五官,蔣昭暗暗發笑。蔣昭的指尖有些冰涼,冰的虞晚晚有些發愣,回過神來虞晚晚趕緊推開蔣昭的手,摸了摸有些發燙的臉,抬腳又想踹過去。蔣昭這次反應及時的一把抓住虞晚晚的腳踝,威脅似的加重了手裡的力道:
“還想踹我,嗯?”
虞晚晚失去平衡向後倒去,幸好蔣昭及時拉住她,虞晚晚緊緊的抓住蔣昭的袖子,沒了支點的她只好求饒:
“我錯了錯了,不鬧了不鬧了,學習學習。”
蔣昭像打了勝仗計程車兵得意洋洋,剛想拉她起來,這時身後的門嘎達一聲開了,宋月端著水果走了進來。虞晚晚心裡一慌,下意識的踹開蔣昭保持距離,蔣昭有些反應不過來虞晚晚突然的激動,一臉不可置信的摔了個狗啃屎,虞晚晚自己也跌坐在地上。
虞晚哇有些慌亂的理了理頭髮,惱怒道:
“媽!你進來怎麼不敲門啊!”
宋月看著姿勢怪異,捂著趴在地上哀嚎的蔣昭反怒道:
“你還好意思說?我不敲門,我要是敲門了能看見你這麼欺負阿昭嗎?你一個女孩子整體瘋瘋癲癲的像什麼樣子!”
說著,宋月把水果放在桌子上,趕緊過去把蔣昭扶起來。
蔣昭倒是會裝,見宋月過來扶起他,瞬間換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還故作體貼的說:
“沒事的阿姨,晚晚就是鬧著玩的,被踹一下也不疼,真的,一點都不疼。”
虞晚晚氣的立馬坐在來要伸手,宋月一記眼刀甩過來。
在宋月的警告之下,虞晚晚只好暫時放過只會在宋月面前裝可憐的蔣昭,老老實實的做著面前的這套卷子。
晚上,送走蔣雅茹和蔣昭,虞晚晚也收拾收拾準備睡覺了。想到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虞晚晚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她躺在床上,給沈傾喬發著微信,準備把這些天的遭遇全部說給她聽。過了很久沈傾喬都沒有回覆,應該是每天忙著訓練太累,也沒時間看手機。虞晚晚也不著急,早早的就睡下了。
第二天虞晚晚去上學了,班裡的同學都圍了過來,一個個的都關心的問她怎麼樣了,有沒有被嚇到,昨天怎麼沒來,那個變態長什麼樣子。大家七嘴八舌的在虞晚晚身邊問東問西,但都是關心她,都是善意的,這讓虞晚晚心裡暖暖的。就連李昕微都默不作聲的湊過來,彆彆扭扭的問虞晚晚:
“那個,我聽說你放學碰到那個死變態了?我就說嘛,什麼人什麼命,不過沒事,姐姐我人美心善,可憐你以後和我和我男朋友一起走吧!”
虞晚晚看著心口不一的李昕微,順著她的話說:
“謝謝你奧!不過啊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別以後了,以後你男朋友還是不是他都說不定呢!”
李昕微被話噎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虞晚晚你!好心當成驢肝肺,當我這話是和狗說的!”說完,她怒氣衝衝的離開了。
上課鈴響了,眾人四下散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虞晚晚也坐回座位上。郭禹東走進教室,看了一眼虞晚晚的座位,看清座位上坐著的人後,這才收回目光。
準備上早自習了,虞晚晚剛把課本拿出來,就感覺衣服袖子被人拽了拽。一扭頭,紀貫從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晚晚,你沒事吧,我聽王爵說了,都快要被嚇死了。”
也就一天沒來上課,虞晚晚有些恍惚,她都快要忘了自己已經有同桌了這件事,她看看周圍都在學習的同學,悄悄的說:
“我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來上課了嘛,不用擔心。”
紀貫突然情緒翻湧,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都是我不好,那天放學我就應該和你一起走,如果不是我們到校門口就分開了,你也不會出事了。”
虞晚晚趕緊安撫他:
“不不不,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怎麼能怪你呢!你千萬不要多想啊。”
身後聽到兩人對話的王文悅也加入話題,一臉無奈的向虞晚晚吐槽:
“你快好好勸勸他吧,昨天你沒來,他就一直在說這件事,反反覆覆沒完沒了,一塊牛皮糖嚼不爛,我們都快被煩死了。”
就連一向沉迷學習的盧悅都湊上來說:
“真的,從紀貫從轉來這麼多天,昨天第一次聽見他說這麼多話,我之前都以為他是自閉症不愛說話呢。”
看著紀貫從高苦大仇深的表情,虞晚晚浪費了一節早自習的時間勸說他,替他解開心結,最後沒辦法了,虞晚晚只好道:
“這樣吧,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說再多也沒用,那以後我要是一個人了,你就和我一起放學,怎麼樣?”
紀貫從這些才微微鬆了鬆緊皺的眉頭,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下課了,蔣昭回過身來,手肘支著桌子,一臉痴漢樣:
“你可終於來上課了,昨天你沒來我都要無聊死了。”
王爵毫不留情的打斷蔣昭:
“小女俠你可別聽他放屁,昨天你沒來,他也沒見得多無聊,一整天都捧著個手機傻笑,不知道和誰聊天聊得歡呢!”
蔣昭一記手刀拍在王爵腦袋上:
“就你話多!”
王爵立馬捂著臉哼唧起來:
“哎呦你大爺的蔣昭!我牙都要疼死了你雪上加霜是吧!”
“大哥你可真能沾邊賴啊!我打的是你的頭,又不是的臉,怎麼你牙疼還能賴上我?”蔣昭一臉不可思議。
王爵忿忿道:
“你懂個屁,這牙上都是神經,說不定哪根筋搭錯了這牙就開始疼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