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虞晚晚在房間裡學習,本來她就不怎麼理解導數這裡,腦子一團亂。而蔣昭在客廳放著電視,音量放到最大,還跟著電視一起喊:

“快樂大沖關,等你來挑戰!”

虞晚晚深呼吸,猛的把筆放倒桌子上,沖沖的起身跑到客廳。蔣昭見虞晚晚出來了,還坐在沙發上朝她招手:

“快來快來!和我一起看,等哪天我也上這節目給你贏個冰箱回來!”

虞晚晚走到跟前,拿起遙控器就給電視音量調小,她瞪著蔣昭:

“我在學習呢,不準放大聲!”

蔣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虞晚晚,穿著珊瑚絨的睡衣,頭髮盤了一個啾啾扎到頭頂,耳朵上還夾著一塊橡皮。

蔣昭憋著笑:

“行我知道了,回去接著學吧,我小點聲。”

等虞晚晚回了房間,蔣昭仰在沙發上哈哈大笑。他一邊關了電視一邊回蔣雅茹發來的訊息:

媽媽:阿昭,晚晚呢?我發訊息她怎麼不回?

蔣昭:她在房間裡學習,可能是沒看到。

媽媽:哦,這一天和晚晚相處的怎麼樣?

蔣昭:還行吧。

在另一頭的蔣雅茹偷偷笑,看樣子,兩個孩子是和好了,這次差是真的出對嘍!

虞晚晚真該房間裡和數學題坐著鬥爭,蔣昭敲了敲門進來了,手裡還拿著一盤柚子。虞晚晚頹著肩:

“你來幹嘛?”

蔣昭走到桌子前坐下,修長的手指扯過卷子看了兩眼,歪頭問虞晚晚:

“不會?我教你啊!”

虞晚晚直起腰,眼睛放著光:

“真的?”

蔣昭挑了挑眉,俊俏的臉湊近虞晚晚,賤兮兮的:

“你求我啊,求我我就教你。”

虞晚晚毫不留情一巴掌拍過去:

“滾。”

蔣昭斜坐在凳子上,兩條長腿伸展不開,只能屈著,膝蓋碰著虞晚晚的腿,往前湊了湊:

“算了,我就勉為其難的教教你吧!”

蔣昭從虞晚晚的筆袋裡拿出一支筆,給她圈畫著重點,仔仔細細的講著,一側頭就能看見虞晚晚的側臉。

兩人坐的近,蔣昭甚至能看見虞晚晚臉上細小的絨毛,修長的脖頸微彎著,膚色是柔嫩的白皙,她聚精會神的看著卷子,睫毛彎彎的,時不時眨兩下眼睛,一時間有些失神。

蔣昭突然就不講了,虞晚晚側頭問:

“怎麼不講了?”

“你”蔣昭直直的看著她,眼裡有些溫柔,喉結上下滾動。

看著蔣昭這幅樣子,虞晚晚皺眉,這貨一副花痴樣,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她問:

“什麼?”

蔣昭性感的薄唇張了張:

“你頭髮怎麼這麼油啊!”

“”

虞晚晚翻了個白眼,剛才的眼神虞晚晚還以為他要表白了呢!

蔣昭伸手在虞晚晚的頭上抹了一把,又嫌棄的抹在了她的衣服上:

“咦~你幾天沒洗頭了?油的能炒盤菜。”

虞晚晚忿忿的打掉他的手:

“油什麼油!我昨天晚上洗的頭!別碰我!”

虞晚晚扭回頭,繼續看題,她並沒有看見蔣昭嘴角若有若無的笑,也沒有看見蔣昭早就紅透了的耳朵。

最後兩人學到了很晚,還是宋月給虞晚晚發來了資訊,兩人才休息。

被問起和蔣昭相處得怎麼樣,虞晚晚含糊不清的說了幾句。到底是在男孩子家裡,宋月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反反覆覆的囑咐了虞晚晚好幾遍。

因為蔣昭的話,虞晚晚又去洗了一遍頭,然後才去睡覺。

第二天,剛剛六點虞晚晚就被吵醒,她迷迷糊糊的睜眼,被陌生的環境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想起她來蔣昭家裡住的事情。

虞晚晚在被窩裡蹬了蹬腿,撓撓屁股才慢悠悠的起床。她從來沒有起過這麼早,要不是客廳該死的聲音她可能還在睡夢中。

虞晚晚走出了房間,客廳裡蔣昭正在跑步機上跑步,緊身的速幹服外面套著寬鬆的短褲,勾勒出小腿上的肌肉線條。要是以往虞晚晚可能會感嘆大早上就讓她看見衣服美男鍛鍊圖,可她現在只想打死蔣昭。

看見虞晚晚醒來,蔣昭停了跑步機,那脖子上掛著的毛巾擦了擦汗:

“起的挺早啊。”

虞晚晚冷笑一聲:

“呵呵,起這麼早也不知道拜誰所賜,一大早上就這麼精力充沛。”

起都起了,虞晚晚也不打算回去接著睡了,她轉身回房間洗漱,吃了早飯準備上學。

六點五十兩人準時下樓,虞晚晚還在回味早餐的那個豬肉包子,她拍拍蔣昭的肩,和他並排走著:

“今天早上那包子真是不怎麼好吃,比我們家樓下的徐記早餐店差遠了。”

蔣昭睨了她一眼:

“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虞晚晚切了一聲,兩人走到了校門口,正好遇見盧欣,虞晚晚毫不留情的拋下蔣昭去和盧欣勾肩搭背去了。

盧欣看了一眼蔣昭陰冷的表情,她手裡還拿著上次導致她拉肚子的那家豆漿,問虞晚晚:

“你們倆怎麼一起來學校了?”

“哦,我現在暫時住在他家。”

盧欣一口豆漿噴了出來:

“什麼?”

虞晚晚給盧欣順著背:

“別激動,這個事情很複雜我也解釋不清楚,反正就是暫時的。”

早自習,虞晚晚把昨天蔣昭給她講的那幾個題又做了一遍,順便背了背古文,差不多要到下課時間了,虞晚晚鬆了一口氣,趴在桌子上趴了一會。

這麼一趴,虞晚晚的目光就落在了隔了幾排的羅文文身上。上週她和語文老師吵起來的的事情,似乎是郭禹東帶著她去給語文老師道歉而收尾的吧。

鈴聲一響,虞晚晚就閉著眼睛準備睡覺。因為虞晚晚坐在靠牆位置,頭頂牆上就是一扇連線著走廊的窗戶,虞晚晚打了個冷顫,嘟囔了一句:

“冷。”

說完她閉著眼睛換了個姿勢睡,枕著手臂支到前面。坐在前面的蔣昭聽見了虞晚晚的夢話,然後就感覺後背上硌到了什麼,蔣昭不動聲色的往前坐了坐,有捅了捅坐在裡面王爵。

王爵有正打盹被捅醒之後不滿地抬頭:

“幹嘛。”

蔣昭無聲地朝她比了個口型:

“窗戶,關上。”

王爵不滿的撅著嘴,站起身來關上了頭頂的窗戶。

蔣昭又回頭看了一眼,虞晚晚似乎是沒那麼冷了,在臂彎裡拱了拱。

上課鈴什麼時候響的虞晚晚不知道,她是被盧欣叫醒的,抬頭郭禹東已經站在講臺上準備講課了。她突然發現桌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小紙條,虞晚晚開啟一看,上面是各樣筆跡寫的對不起,有的寫得像簽名,有的寫得像草書。

虞晚晚抬頭,羅文文和她的那幾個小姐妹紛紛看向這邊,朝她眨眼睛,虞晚晚笑了笑。

“羅文文,郭明月!你們幾個看哪裡呢!”郭禹東拿粉筆頭丟她們,敲了敲黑板。

這是真正的意義上的虞晚晚這個班長被全班同學接受,她很開心。雖然這個班長虞晚晚並不是很願意做,但是既然郭禹東選中了她,她就要做好。

班裡的同學接納她,認可她,但並不是全部。就像羅文文那些人,虞晚晚當然很希望被人認可,但她並不會因此去討好誰,屈服誰。

所以當虞晚晚看到羅文文和那些同學的紙條時,她真的很開心,她終於被所有人認可。

她開心到手不老實的戳了戳前面那人的後背。

蔣昭正聚精會神的聽著老師講課,就感覺後背被人撓了撓,他回頭就看見虞晚晚笑嘻嘻的看著他,他愣了愣,悄聲說:

“別鬧,聽課。”

虞晚晚不服氣,又撓了撓。

蔣昭回頭,一臉嘲諷的看著虞晚晚,眼神鄙視:

“我就想知道,你一個三十五名有什麼底氣上課不聽課的?還敢鬧我?”

虞晚晚垮下了臉,端端正正地做好,目光越過蔣昭的腦袋看向黑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