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可以忘記親自己那回事,也忘記了他說過和自己發生這件事,那她也可以選擇忘記昨晚發生的事情。

這可都是時言韞親自教自己的呀!

想到這,她明顯看開了許多。

她拿起手機一看時間已經11.30,她猛然記起昨晚南珈居然不讓自己去她家。

總覺得有不妥的地方,她一個電話打過去。

對方沒接。

估計是在忙吧….

但是溫旎的腦子裡仍然執著於要喊閥謙來幫自己開娛樂公司這事。

她走出房門一路低著頭看手機直到客廳,她拿起水杯喝水時,發現這個杯子裡的水是滿的。

“難道是時言韞早上裝的?”

她拿著杯子轉過身好奇的看了看,透過玻璃杯她看見沙發坐著一個人,她嚇得杯子差點都沒按穩住。

隨後恢復鎮定:“你今天沒去公司嗎?”

時言韞帶著金絲框眼鏡,看著又禁慾又養眼。

溫旎的手下意識的在桌子邊徘徊摸來摸去。

時言韞看著她,眼神看向別處飄忽不定,“嗯。”

溫旎響起昨晚的事情,有點緊張,深怕他提起。

時言韞正等著她說,兩個人都不說。

最後氛圍尬到了極點,溫旎放下水杯正要上樓換衣服,就聽見時言韞說:“早餐在保溫箱裡,現在這個點了你隨便吃點,等會和你哥出去吃飯。”

溫旎點點頭,他是閉口不提昨晚之事啊!

她走到保溫箱前拿出早餐,是一個愛心雞蛋和牛奶。

她望向時言韞單手敲電腦鍵盤,另一隻手放在旁邊敲打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她低頭喝著牛奶,但眼神還是停留在男人的身上。

注意到熾熱的視線,時言韞望了過來。

兩個人在這一刻四目相對,溫旎趕緊別過頭。

“想說什麼就說。”

溫旎抿抿唇,拿著雞蛋坐在餐桌面前,假裝很隨意的問:“我昨晚…謝謝你了。”

剛想問,她還是說不出口。

主打的就是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比他還動。

時言韞意味深長的薄唇勾起笑容,他關掉電腦直視她,“不用謝我應該的,昨晚也沒什麼就是你吧…”

話說到一半又停止,溫旎急眼了:“你說啊,我怎麼了?”

時言韞拿出手機將昨晚那段錄音發給她。

溫旎疑惑的點開手機,她的手機音量調到最大耳朵湊過去一聽。

“你確定要我幫你洗澡嗎?”

“確定。”

溫旎瞬間人僵硬在原地,心跳瘋狂加速直接提到了嗓子眼,臉色通紅,驚恐不已。

這這這這!到底是什麼!

她記得所有過程,偏偏忘記了這個!

到底還有多少細節是她忘記了的。

她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睡衣,她的腦袋記憶裡貌似沒記住什麼…

時言韞用手襯托著腦袋玩味似的看著她。

溫旎趕緊關掉手機,有些驚慌失措,“我,我我昨晚喝多了。”

時言韞點點頭,狡詐一笑,“所以要我幫你洗澡?”

溫旎趕緊否認:“人喝多了的話是不能相信的!”

時言韞又點點頭,他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可你在浴缸裡還抓著我的手,死都不肯放,衣服都不好脫。”

什麼!

脫衣服!

此刻溫旎腦袋就像爆炸一樣,救命啊!她昨晚都幹了些什麼啊!造孽啊!

她記不起來了,但是有沒有可能時言韞也在說謊?

她十分自信的否認道:“不可能,我根本沒有做這個事情。”

男人對她這個不承認先是微微吃了一驚,然後臉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得狡嫉的笑容:“可是我有人證啊。”

這話說的輕飄飄輕而易舉,溫旎此刻抓著牛奶的杯子彷彿要被她捏碎。

這麼丟人不堪入目的事情,居然還有第三個人知道,關鍵還是在場….

她咬牙切齒:“誰。”

時言韞見她這副模樣,想要繼續挑逗她又怕惹毛,只好拿出手機撥打著保姆阿姨的電話

對話接起,時言韞故意不開擴音:“溫旎醒了,她不信昨晚她要我幫她洗澡,而且她衣服不好脫還抓著我的手,她至今都不相信我的話,幫忙做個證吧。”

溫旎半信半疑的走過去,坐在他的旁邊想要聽到,時言韞在此時按下擴音:“時總啊,你和夫人說她昨晚是真鬧騰啊,死拽著您的手硬是不肯放呀,您倒也真是紳士,把頭別過去沒有看我給她脫衣服,不過你們夫妻之間還真見外呀,但是看得出夫人很愛你。”

時言韞挑眉證明了自己,說:“謝謝文阿姨,我先掛了,我想她已經信了我說的話了。”

溫旎快找個地縫要把自己埋進去了,她捂著臉根本無法面對。

她真賤啊!居然還跑來聽!

她趕緊逃離現場要回房間,走時時言韞還不忘記交代一句:“好好收拾,我在這等你,你哥也在等你。”

回房間後,溫旎拼命撞牆,抱枕再次得到她莫名的拳打腳踢。

活的這麼丟人,她不如選擇死亡。

關鍵還是洗澡這種事情!她想趕緊打電話像南珈訴說這件事情。

結果打過去還是無人接聽。

“奇了怪了,南珈昨晚喝死了?”

她剛要在打電話,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好了嗎?”

溫旎快速的換完衣服趕緊化了個素顏妝立馬開門,女人的速度快起來快到你懷疑人生。

時言韞站在門口等著,看著她一身小白裙綁起高馬尾,頭髮上的留著胎毛劉海,看上去就是個清純素淨的女大學生。

“走,走吧。”

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她還是無法馬上消化,她立刻溜到最前面不想社死。

兩個人在車上也很少說話,直到到了餐廳,溫翽看見自家妹妹直接就是摸頭,人家好不容易綁好的頭髮被他摸的一頭亂。

“妹妹,妹夫好啊。”

時言韞點點頭,不知怎的那句哥哥硬是喊不出,只好說句:“好。”

溫旎則在後面繼續低著頭也不說話,一直盯著地上。

溫翽察覺不對,今日他這妹妹有些安靜啊,平時自己摸她頭,得到的還是一頓暴打和暴罵。

“怎麼?你闖禍了?這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