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衍把手機一放,我要睡覺了,那我關燈了。
安無恙本身就想睡了,許衍推波助瀾,把燈一關。
在黑夜裡,兩人都非常清醒的情況下,只聽到兩人的呼吸聲,氣氛逐漸曖昧起來。這麼一個自己喜歡的姑娘,正值韶華,長得漂亮的姑娘,要說一點想法都沒有,那可是假的。
外面天氣冷,室內溫度也不高,空調溫度也只是剛剛好,許衍卻覺得分外燥熱,伸出手,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安無恙感覺到枕邊人在動,心跳逐漸加速,雙手環抱住自己,雙腿緊繃。。
當聽到許衍喝水的聲音之後,又放心了下來,原來他只是要喝水,還以為……
許衍逐漸向安無恙靠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安無恙,能夠感受到許衍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忍了又忍,還是睜開雙眼推了許衍一把:“你……你別靠我這麼近,我熱……” 黑夜裡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能感受出安無恙聲音的顫抖。
許衍趁機拉過安無恙的手,將安無恙抱在懷中:“正好,我冷,我們互補一下吧。” 安無恙掙扎著:“許衍,你放開我!”許衍撒嬌:“我就是想抱一下你,什麼都不做,這都不行嗎”許衍一邊說一邊摩挲著安無恙的面板。
安無恙見狀也妥協了:“那……那你別抱這麼緊,我呼吸不過來。”許衍立刻將手鬆了松:“這樣可以了嗎,恙恙。”安無恙不說話。
許衍見安無恙不說話就當對方預設了,美人在懷,許衍更睡不著了,他的心在胸腔裡跳動,彷彿一隻蝴蝶在扇動翅膀。
約莫半小時,許衍聽著安無恙的呼吸逐漸變得均勻,小心翼翼將安無恙的身體往自己這邊翻轉,當自己面向安無恙時,許衍嘴唇逐漸靠近安無恙的嘴唇,呼吸逐漸急促,輕輕一吻之後忍不住再次靠近。
懷中人身體一滯,許衍忽然壞笑,性感的聲音鑽入安無恙的耳朵,安無恙耳朵發燙,許衍也意識到某人在裝睡,於是更加肆無忌憚,深吻著安無恙,安無恙有些呼吸不暢,於是推開許衍。
許衍呼吸侷促,用一隻手按住安無恙兩隻手抬高至頭頂,另一隻手從腰部往上摸索,在柔軟的某處揉捏一下,許衍靈巧的舌頭鑽進安無恙口腔,感受著女孩的芬芳,良久才離開安無恙的嘴唇:“不是睡著了?”
安無恙沉默。
“不說話?那我就繼續了?”說著便作勢朝安無恙壓過來。“在你挪動我身體的時候我就醒了。”安無恙被迫“醒過來”。
許衍雙手撐在安無恙的兩側,如果此時開了燈一定能看清楚許衍眼底的慾望:“恙恙……”一邊說著便一邊將收緊拉著安無恙的手,安無恙回覆到:“幹嘛”
“可以嗎,恙恙”許衍定定地看著安無恙,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安無恙的臉龐,“我……我大姨媽來了。”許衍笑了:“那就算了,我們恙恙的身體要緊。”
安無恙有些驚訝,就這麼放過自己了?許衍只是緊緊地抱著安無恙,什麼都沒做,其實他和安無恙同居了這麼久,怎麼會不知道安無恙的經期,她找理由不想做,那便不做,總還是以她的意願為主。
安無恙隔著睡衣都能感受到許衍的某處那麼硌人:“你……你很難受嗎?”許衍摸了摸安無恙的頭:“繼續睡吧,別想那麼多。”
經過這麼一遭,兩人很快就相擁而眠了。
次日早晨8點,迷迷糊糊中,安無恙感覺有人在親吻自己,剛開始還以為在做夢,隨著呼吸聲逐漸侷促,對方身上的氣味湧入自己的鼻腔。安無恙終於清醒,許衍有些驚訝:“平時在家9點多才起來的人,今天怎麼醒這麼早?”
安無恙嘲諷道:“哼,如果不是有人佔我便宜,我現在還在安心睡覺呢。”
許衍也不是吃素的:“也不知道是誰,昨天還裝睡呢,不會是對小爺欲擒故縱吧?。”
安無恙白裡透紅,不知道是因為室內溫度高而把小臉蒸騰得通紅,還是因為某些人沒皮沒臉的話語。
安無恙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只好拿被子捂住自己的頭,許衍拍了拍安無恙:“好啦,不逗你啦。” 安無恙還是不出聲,許衍一看時間也該起床了,於是起床洗漱,一邊換衣服一邊說:“你要是困的話就再睡一會兒,我等會兒讓媽把早餐給你留好。”
安無恙瞬間“詐屍”:“這可不行,這是我在你家過的第一個年,睡懶覺成什麼樣?” 說著,安無恙麻溜的穿好衣服。
安無恙洗漱完出來看許衍坐在床上:“你坐在這兒幹嘛,還不下去吃飯?”許衍聞聲站起來:“等你一起出去啊,你想讓爸媽知道我們兩個不和嗎?”
說著便來拉安無恙的手,兩人十指相扣,感受著對方的體溫。
許媽媽和許爸爸早就起來做飯了。
因為家裡的阿姨都回家過年了,所以只能自己做飯。
許媽媽特意買了米粉,看到安無恙下去,許媽媽連忙走過來牽著安無恙:“聽說你喜歡吃米粉,媽今天特意去買了,就是媽廚藝不太好,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安無恙有些受寵若驚:“謝謝媽媽,媽媽做的粉肯定好吃。” 許媽媽笑得合不攏嘴,自己這個兒媳婦真是越看越喜歡。
一家人其樂融融用完早飯,門外的雪越下越大。
安無恙看著外面的雪出神,這一幕被許衍看到了:“想出去堆雪人嗎?”許衍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雪天顯得更加性感。
安無恙眨了眨眼睛:“可以嗎?”
許衍用手指在安無恙的眉心彈了彈:“看你這傻樣,這有什麼不可以的?”
說著便摟著安無恙開啟客廳的門,走了出去,一股寒風襲來。
許衍皺了皺眉:“你等會兒,我去拿樣東西。”
過了幾分鐘之後,許衍將圍巾,手套遞給安無恙:“你體寒體質又不好,到時候把你吹壞了可怎麼辦?”把圍巾繫好以後又問了句:“還冷嗎?”
安無恙搖搖頭,隨即激動的往院子裡跑去。
坐在客廳裡的許衎看到這一幕,突然也萌生了出去玩的想法,但是被自家媽媽按住:“人家小兩口,你去湊什麼熱鬧?”許衎一想也是。
許媽媽想了想又問了許衎一個問題:“你之前去你哥家住,你哥和你嫂子相處怎麼樣?”許衎不加思索的回覆:“那當然好啊。”
許衎又接著說:“哥哥當年一定要參加單招,要上大學,你們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吧?” 這句話成功的引起了許媽媽和許爸爸的注意:“莫非你知道?”
許衎一臉自信:“我當然知道啦,我跟我哥關係,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我哥可是喜歡了安姐好多年,當初就是怕自己配不上安姐,所以你們不要操心他倆了。”許衎眉飛色舞說著。“難怪這小子一向不上鏡,怎麼突然就要去考單招,上大學了。” 許爸和許媽多年的疑惑算是解開了,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
窗外的兩人堆雪人,雪落在他們的髮間,肩頭,衣服上。按無恙本就體力不好玩著便坐到一旁,剩下的都是許衍在忙。
安無恙看著在雪中忙碌的男人,心裡不知道為何湧上一種心安的感覺,兩人一個在笑,一個在鬧,一句詩,湧入安無恙的大腦: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夜晚0點,窗外的雪紛紛下著,好一派“瑞雪兆豐年”的氣象。
外面響起煙花聲,鞭炮聲,空中燃起一朵一朵金色的花朵。
安無恙目不轉睛的看著天上綻放的煙花,許衍目不轉睛的看著旁邊的女孩。
真好,今年有她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