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隨著天際傳來一聲巨響,大戰一觸即發。

刀光,掌影,拳印滿天飛舞,地面被其打的支離破碎。

張海兇猛無比,一人單挑兩位SS級的大凶而穩居上風,一直壓著上吊兩鬼打。

“艹,刀狂,你特麼是嗑藥了嗎?”

上吊老人憤怒的吐槽一聲。

張海放聲一笑,“怎麼樣?現在的我猛吧,有沒有滿足你?”

“哼。”

上吊老人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它是真的憋屈,現在的張海太強了,而且嘴上還不饒鬼,與其說話只會是自找不自在。

不知過了多久,張海眉頭開始緊皺,戰鬥到現在,時間已經逼近十分鐘。

雖然現在開門和上吊兩鬼的身上也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傷勢,但要徹底誅殺它們,這點時間,根本不夠。

“哎,看來只能走那一步了。”

張海微微嘆息一聲,“老刀,準備好了嗎?”

長刀裡面傳來刀鬼的聲音,“老張,幹就完了,這次能出來與你再次並肩作戰,無憾!”

“好!”

張海點頭,“我們來生做兄弟!”

他和刀鬼心中清楚,來生,這兩個字對他們接下來要做的選擇而言,就像是玄之又玄的奢求,可望可想而不可求。

燃燒靈魂,以身祭道,雖然可以再短時間內激發出自身的潛能,發揮出兩到三倍的戰力;但是,一旦靈魂燃燒殆盡,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個結局,靈魂承受來自天道的反噬散於虛無,肉身承受暴動能量的衝撞碎裂成土。

張海一聲怒喝,身上的氣息隨之節節暴漲,不一會兒功夫就來到了堪稱恐怖的地步。

此時的他身上遍佈裂痕,耀眼的金光自體內透過裂痕透射而出,勾起恐怖的能量波動。

上吊老人一臉驚恐的看著張海,“窩草,瘋子,這特麼絕對是個瘋子,既然以身祭道,快退。”

可他的話剛一說完,頓時就傻眼了,身旁哪還有開門老人的影子,唯有一道幾千米之外急速逃跑的“流光”。

開門老人在張海剛一祭道時,就趁上吊老人出神的間隙,開溜了。

天際傳來開門老人的聲音,“老吊,哥們我突然肚子有點喘息,你先和他打個三百回合,待我竄完稀,再來與你一同誅殺此僚。”

兄弟和你心連心,你和兄弟玩腦筋?

老子平時拿你當兄弟,關鍵時刻你拿老子擦屁屁?

上吊老人的臉色難看無比,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近乎暴走的張海,上吊老人硬著頭皮朝身後全力打出一拳,然後便化作一道流光逃走。

看著那朝自已奔襲而來,攜帶著恐怖威能的拳印,張海只是冷眼一瞥,連刀都沒有出,屈指微微一彈,那道拳印頓時當場破碎。

對於逃走的上吊和開門兩鬼,張海沒有去追,這種狀態他最多還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當務之急還是先將封印給填補好。

至於江城那邊,在他選擇祭道之後,幾位鬼王見自已的老大都特麼開溜了,二話不說,四散逃離。

張海將手中的長刀拋向江城獵鬼局所化的那個巨坑,身上狂暴的能量源源不斷的注入到長刀之中。

在刀鬼的運轉之下,那些力量化作萬千道金光絲線,自刀柄處噴射而出。

嗡~

一道道符紋光屏拔地而起,上面滿是古老,晦澀難懂的文字,這些文字本來殘缺不堪,有的缺失了一半,有的只剩下一個簡單的符號,或是一橫一豎,或是一撇一捺,又或是一個偏旁。

不過隨著那些能量絲線源源不斷的注入到光屏之中,這些文字殘缺的部分不斷被修復。

不知過了多久,長刀再次回到張海的手中。此時光屏上的文字已經被修復,光屏像是一潭清泉,那些文字就像無數魚仔,十分活躍的在光屏上游走。

封印被修復了,還被張海加強了少許,這也差不多耗盡了他祭道所換來的能量。

現在的他,身上那些細密的裂縫處不再有金光射出,他整個人就如由一塊塊碎片拼湊而成,遠遠看去,有些許駭人。

張海一臉疲憊的癱坐在地,刀鬼也自長刀中飛出,坐在他的身旁。

一人一鬼沒有說話,抬頭仰望著遙不可及的天際許久,又閉眼細細感受這片世界的氣機,他們在拼盡全力的享受這精神不多的時間。

良久,刀鬼微微一嘆,“哎,可惜了,以身祭道,卻沒能拉幾個墊背的,這波2-0的操作,虧大發了。”

張海笑了笑,一掌拍在刀鬼的肩膀上,“老刀,誰說咱們虧大發了,咱至少保住了江城不是嗎?”

刀鬼撓了撓後腦,嘿嘿一笑,“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這個道理哈。”

“嘿嘿,老子生前沒什麼本事,平平無奇,沒想到事後還能做個就萬千人蓋世大英雄。哈哈哈哈,咱也是神氣起來。”

……

一人一鬼你一言,我一句的,相談甚歡。

可美好的東西往往都是短暫的,消散得僅剩一個頭的刀鬼,朝張海咧嘴一笑,“老張,我先走一步。”

“好,兄弟,你先走,我隨後就到。”

看著徹底消散的刀鬼,張海感覺心臟一陣堵,不過,看了下自已此時的狀態,他也就釋懷了。

踏踏踏~

過了一會,在張海靈魂開始消散之際,一陣腳步聲自張海身後傳來。

張海連身都懶得轉,背對著磊耀,開口笑罵道:“你這臭小子,總算醒了。”

磊耀面色一緊,“老張,你這是怎麼了?”

他剛剛才從腦海中恢復神智,略微梳理了一下天馬行空般的記憶後,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看著地面上一道道戰鬥時遺留的誇張的痕跡,他還以為會有很多敵人。

沒想到,整個場中只有張海一人。

張海笑著回應,聲音有些空靈,“哎,這天氣太熱了,在身上開點口子透透氣。”

磊耀當然不信這個說法,感受著張海快速消散的生機,他一抬手,意念一動,恐怖的生機能量自他手中噴湧而出,湧入張海的身體,為他修補身上的傷勢。

“磊小子,別白費力氣了,沒用的。這是以身祭道的反噬,就是傳說中的神明來了,也沒用。”

張海氣若游絲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