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酒~今朝醉,聰子,幹了!!幹——”

“ 喝不死就往死裡喝!!”

“我找了,找不到她~~”

“她消失了,就好像不存在過……”

看著爛醉成泥的許壽,郝佳仁一臉懵逼,這才不過是一兩天沒見,晚上來三樓音樂餐廳吃個便飯,許壽怎麼成這樣了?

渾身酒氣,又髒又臭!!

聽餐廳阿姨說,他從早上來這裡喝酒,已經喝了一天了,後面是餐廳不賣給他扎啤了,他罵罵咧咧這才睡去!

睡也睡不好,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醒來又是買醉!!

幸虧,三樓餐廳人來來往往不少,這不是碰到熟人了嗎?

見郝佳仁照顧著許壽,打掃衛生的大媽也鬆了一口氣。

“筱筱,筱筱~~你去哪裡了?”大醉中,許壽看著面前的佳仁,渾身酒氣就往前湊。

郝佳仁哪有力氣抵抗,被他在臉上親了一個,羞了個大紅臉。

可隨即,許壽又渾身癱軟在沙發上,睡著了。

筱筱?感情這是失戀了?!郝佳仁見狀,心中竟是不由竊喜,好啊,失戀了好啊。

“別睡了,這三樓你能睡好?”

學校紫薇閣三樓,裝修的還算不錯,搞了個音樂餐廳,消費略高,但學生們可以在這裡唱K,只需要一塊錢,所以人流很大,但很難發現角落裡爛醉如泥的許壽,即便是發現了也沒人管。

畢竟,不少人都是這樣,開學了,這是個失戀的季節。

三樓很不錯,有扎啤賣,也不貴,但就是有些吵鬧。

郝佳仁費勁得將許壽攙扶起來,想要把他送回宿舍,“你宿舍是哪棟樓?9號樓…606,鑰匙?什麼鑰匙?”

郝佳仁又在地上尋摸了一會兒,總算找到了車鑰匙,上面還串著校園一卡通,倒是齊全。

“走,我送你回去睡覺。”

“不……不回,我……我怕——”許壽掙扎著,推開郝佳仁,倒在沙發上呼呼睡去,這裡吵吵鬧鬧的,但是真實。

許壽反而能睡得著。

見狀,郝佳仁哭笑不得,只能陪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許壽總算迷離著雙眼,頂著個雞窩頭醒了過來。

“醒啦?”郝佳仁沒好氣笑道,“現在都十一點了,馬上就要關門了!”

坐起身來,抹了一把臉,許壽看著郝佳仁皺眉,“佳仁?你怎麼來了?”

“來吃個便飯,這不就見到買醉,自我放逐的許大老闆了嘛!怎麼,失戀了?”

失戀?

許壽哼的一聲苦笑,算麼?

我他媽女友都找不到了,這算失戀?

細想之下,毛骨悚然,讓許壽陷入了深深得自我懷疑!!

所以,他才來三樓,真實!!

想到什麼,許壽捏了捏佳仁的臉蛋兒,嗯,很有肉感,也很真實!

“幹什麼呀你?!”郝佳仁也沒想到許壽突然來了個鹹豬手,但並不反感,反而美滋滋的,“我去給你買杯冰水來。”

“……我跟你說,我女朋友竹筱筱消失了!!”

狠狠灌了一大口水,許壽這才神秘兮兮對郝佳仁說道。

“消失?一言不合,離你而去了?”

“比這還慘,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她存在的痕跡了!周圍的人……突然間就好像從來沒見過這麼一個人似的,完全把她給遺忘了……”

“哦,這樣啊……”郝佳仁的嘴角反而是露出些許笑意,“是不是……被大風颳到宿舍樓後面的水渠裡,或者是被你不小心扔垃圾倒掉了?”

許壽詫異,轉頭看向郝佳仁,“你認真的?”

“是你先不認真的嘛!”郝佳仁撒著嬌噘著嘴。

“嘿嘿,嘿嘿~我一定是在做夢!!”苦澀一笑,許壽倒頭又躺在了椅子上。

“別在這裡睡了,你不能這樣下去!!”郝佳仁一把拉起許壽,力氣倒是蠻大的。

“失戀就失戀了嘛,有什麼大不了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不行的話,我當你女友也不是不可以……”

“啊?!”許壽強撐著坐起來,掏出香菸,點燃一根,深深得吸了一口,“你不是厭男嘛?!”

他撓了撓亂糟糟的頭髮,“等等……你先讓我捋一捋,緩一緩!”

消失的竹筱筱給他的打擊,有點大!!

突然再開始一段感情,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許壽愈發懷疑這個世界的真實性,發生在自已身上的事情,太他媽離譜了。

“走吧,先出去這裡再說,亂糟糟的~~”

寧靜的夜色中,許壽和郝佳仁漫步在花壇中,就好像曾經……和竹筱筱度過的那些個溫馨簡單的晚上。

“啊——沃日你大爺,賊老天!!”

走在宿舍樓之間,看著燈火通明,忙碌的人影,許壽突然忍不住大吼一聲。

“幹嘛呀你,瘋了!”

郝佳仁嚇了一跳,在他腰間狠狠掐了一把,唉喲!!

疼痛感,讓許壽清醒了不少。

“我送你回宿舍吧,好好睡一覺,你精神有些崩潰~~”郝佳仁看了他一眼,深深的擔憂。

“也只能先這樣了……”許壽迷離著眼睛,覺得腳步沉重。

“你沒事吧?”臨別之際,郝佳仁還是有些擔心許壽,“不會……想不開吧?”

許壽搖搖頭,拖著沉重的腳步上樓,爬到床上倒頭就睡。

“老六,又去哪了?讓你給帶份飯,也沒個回應……”

“是呀,下午打籃球也不去!”

範斯和陳達的嘮叨讓許壽不禁感覺到心安。

“估計……又失戀了?”

“看這慫樣子,估計差不多!早就跟他說了,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許壽:“……”

深夜,一道電子聲音在許壽腦海響起:

“系統升級中,升級系統中……任務系統已更新,已更新任務系統……”

“唔,去你媽的吧!”

許壽轉了個身子,罵了一聲,繼續呼呼大睡。

第二天大清晨,許壽早早醒來,穿著一條內褲坐在冰涼的椅子上,手裡掐著一根菸。

皺著眉,沉思。

“臥槽,今天這麼早啊?給我來一根……華子?!”

陳達爬起來,要了一根菸,抽了起來。

煙霧繚繞中,他觀察穿著紅褲衩光著膀子,陷入惆悵和滄桑的許壽:

“人生就是一場夢……應該及時行樂,什麼都不要管,什麼都去他媽的……”

聽到許壽的呢喃,陳達笑著點點頭,“小壽子,你總算覺悟了,這就好,男人啊最怕當舔狗,哎,再來根兒啊!”

聽了陳達扯淡的話,許壽掐滅菸頭,站起身來,去了衛生間洗漱。

媽的,搞事業!!

許壽振奮精神,大清早驅車回了一趟博古齋,將小鼎給葉謀葉先生送了過去。

拿到錢已經有三五天了,貨還沒交出去。

不過很可惜,沒見到他的面,大別野,看門的管家模樣的男人說葉先生正在睡覺。

回到博古齋,給自已泡了一壺茶,點上一根菸,許壽平復著自已的內心,波瀾不起後,上了二樓,從保險箱裡拿出來一塊神位:

“許門竹氏筱筱大娘之墓”

盯著這塊神位,許壽深深吸了一口煙,眉頭皺得愈發深重。

竹筱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