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瀾寫寫停停,不是在裝逼,實在是剛剛那一大杯酒下去這會酒勁上來了暈叨叨的,記憶有些模糊。
足足兩刻鐘之後他才停筆長呼一口氣“小弟獻醜了!”
現場先是鴉雀無聲,隨後所有人高呼“彩!”秦瀾很裝逼的拱拱手回到自己的案几上狠吃了幾口菜!
他們還在研究著牆上的賦,不曾想所有人都派自家的下人去拿竹簡將此賦記錄下來!
而後又是敬酒又是吹逼的,好酒喝完了就上米酒,許久之後秦瀾醉醺醺的快要扛不住了。
至於拍賣的事很默契的沒有人提起,很快曹操喝醉了在案几之上高歌《詩經》引得所有人手舞足蹈跟著一起唱。
秦瀾不喜歡這個時代的歌曲,等到他們唱完之後藉著酒勁迷迷糊糊的站在案几上舉著酒樽高喊“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
秦瀾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總而言之等他醒來的時候早已是夕陽西下,他就這樣睡了一下午。
國淵和邴原、管寧三人正在屋子裡研讀他的兩篇大作,不時的還爭論出聲!
直到聽到榻上有動靜幾人才轉身看著他“哈哈哈,師弟啊師弟,原來你藏的如此之深。
快快洗漱給師兄寫一幅墨寶,我們師兄弟湊錢買了一刀左伯紙,現在整個雒陽都是你的大名。
我們拿出去轉手一賣,至少也是十萬錢起步......”看著三個師兄那‘和藹可親’的樣子,秦瀾無奈的搖搖頭。
在門口的木盆裡簡單洗了把臉隨後拿起筆在一張張發黃的紙張上面將洛神賦和將進酒又給寫了一遍!
剛剛寫完,管寧和邴原就拿著墨寶跑了,不一會秦瀾在樓上聽到他們高呼“潤澤師弟墨寶,價高者得洛神賦,起拍價五十貫!......”
無奈的搖了搖頭,秦瀾仔細詢問了國淵這個大師兄自己喝醉後幹了什麼,國淵沒有說話,而是拉著他來到門外指著大廳的一堵牆道“你自己看吧!”
秦瀾看去之後瞬間無語了,原來他發酒瘋將將進酒寫在了另外一堵牆上面,而且寫的是草書。
驛站的官員派出兩隊小廝緊緊的守在兩面牆前,害怕那些瘋狂計程車人將牆給挖了!
“師弟,這兩種字型師兄從未見過,不知師弟是從何處學來的?”不知何時,崔琰等人也上樓 來了。
秦瀾拱了拱手“師兄,這倒不是學的,以前師弟學的也是家父的飛白體,不過後面不是研究釀酒嗎?
酒喝多了就寫出來了,後來五父親覺得這字型不比飛白差,就讓我堅持完善,並給我取名瀾體!
另外一個則是大醉之後草創的,我父親稱之為草瀾體!”秦瀾吹起牛逼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前世的文科大佬對這個東西倒是不陌生,而且他極其沉迷此道,玩盜墓的多少都會寫毛筆字,許多人寫的比那什麼協會的好了不知多少。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的柳體可是幾十年不間斷的練習的。
“哈哈哈,師弟,要不你也給我一幅墨寶,師兄拿回去臨摹一番?”崔琰笑眯眯的從背後拿出左伯紙,然後拿出一坨金餅子塞在他手裡“知識無價,但是師兄知道你缺錢,這金餅拿著隨便花,在京城沒錢了儘管找師兄我!”
看到崔琰這樣做,河內趙商、清河 王經 、樂安 任嘏 、北海 張逸 、魯國 劉琰 、汝南 程秉 、北海 孫乾 、山陽 郗慮 、南陽 許慈等一眾不差錢的紛紛拿出金坨坨扔過來。
給秦瀾國淵腦袋都砸出包了!許久之後兩人抱著一大堆紙進入房間將門反鎖!大口的喘著粗氣“師弟,我剛剛是不是被金餅子砸了?”
“沒錯”秦瀾費力的將一個巨大的包裹開啟將裡面的金餅子一個個拿出來,不一會就將床榻給鋪滿了。
“我滴個乖乖,這怕是得有上百金了吧!”國淵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一金萬錢,這點小東西就有百萬錢了!
秦瀾抓起七八個塞在國淵懷裡“師兄拿去花去,不差錢!”
國淵口裡說著不用,但是早就將胸前衣襟大大的張開,隨後拍了拍秦瀾的肩膀,過去將所有左伯紙堆疊好,一張一張鋪在案上。
“師弟啊,快來寫,這可是要寫好久呢!”
看在錢的面子上秦瀾也屁顛屁顛的跑過去開始書寫!沒有人記得還有兩個苦逼的師傅師叔在朝堂上被吵的頭暈腦脹。
今天的天色已晚,搞拍賣想來是不可能了,秦瀾拜託管寧給那些世家子弟帶個話,明日帶好金餅子趕早!
吃完飯的時候,鄭玄和孔融滿臉疲倦的被扶著進來了,食鹽最終還是沒能全部落在皇帝手中,他藉此狠狠的勒索了這些大臣一筆。
根據鄭玄的提示,劉宏將食鹽分成一百份,每一份作價十萬貫,純純進賬一千萬貫。
(漢朝末期的通脹超乎想象,我實在沒好意思選貨幣貶值最嚴重的那個資料來算,不然看著腦闊疼。正常來說這個時期的糧價應該在四千錢一石,也就是四貫錢二十千克,可以想象有多麼亂)”
都快夠他兩年花銷了,除此之外樂浪也成了大漢的食鹽生產基地,每月各家拿著金牌鹽引前往樂浪提鹽。
從明年開始每半年樂浪需要出鹽三千萬斤,也就是一千畝鹽田全力運作!這點產量倒是不多,就是需要不少的人手!
手持鹽引的人需要交付給樂浪糧食,按照一畝鹽田十人,每人每天五升糧食的標準。
總共是需要支付一萬人的糧食,這點糧食對他們這些人來說簡直就是毛毛雨,區區六百二十萬斤糧食,也就三十一萬石,對這些人來說真不算多!
劉宏大手一揮將沿海的鹽戶劃了三萬戶給樂浪,並且派了一位御史過去監察,因為這東西放在誰的手裡都不安全,保不準他們私底下會不斷的加大鹽產量搶奪其他人的市場。
如此處理方式其他人倒也同意,反正自己家有鹽賣就行了!至於那個技術,誰敢覬覦都會引來其他人的攻擊!
可謂是皆大歡喜,所有人都從中得利了,其實最大的贏家還是秦瀾,為了保衛鹽田的安全,所有大臣一致決定為了保障鹽田的安全增設一箇中郎將保衛,不過不是虎賁中郎將。
畢竟虎賁中郎將需要統領北軍防守幽州不能給他,所以改成了虎威中郎將,秩比兩千,俸祿直接由各家一次性給十年的!
這時候可不是劉宏死後的那個混亂時期,距離靈帝昇天還有十一年呢!將軍不常設,所以中郎將就是最大的,相當於少將,這時期的軍制非常完整,所以中郎將可掌兵一萬。
這還是劉宏自己改的,漢靈帝之前是一軍八營,後來改製為五營。一營兩千人,分前後左右中曲部,中為護軍,前後左右為司馬或者叫校尉。
五人為一伍,設伍長;十人為什,設什長;五什為一隊,設隊率(都伯);
二隊為一屯,共一百人,設屯將;五屯為一曲,共五百人,設曲長;二曲為一部,共一千人,設千人督(或為牙將,或為別部司馬,),兩個司馬為一校,設立校尉。
這一萬人屬於朝廷正式編制,不過俸祿由朝廷這些獲益者直接支付,倒不是劉宏小氣,而是害怕有人私下搞小動作,一手交糧,一手交鹽童叟無欺!
也就是朝廷這邊每年要給樂浪三十一萬石糧食工錢,給秦瀾再撥三十一萬石的鹽田保護費!
漢末六千萬人口,再加上交州的土人、西域、遼東部落、西涼羌人,這是一個超級巨大的市場。
六十萬石糧食,哪怕是精糧市價也就是區區兩億四千萬錢而已,更何況他們不可能給精糧,只會摻雜,而且他們自己就是產糧大戶,價格多少不還是他們說了算。
但是食鹽呢,如此龐大的市場每年賺取的利益估計會幾十上百倍的往上抬升,人家精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