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春日野悠依舊不善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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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明明是上學的第一天,卻已經開始有些習慣了呢!”
燻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看著沐悠將茶具沖洗乾淨,再慢慢擦乾,放進櫥櫃裡。
音樂室裡只有他們兩人,穹依舊早早地獨自回去了,而公生是因為紘子阿姨出差,需要他代幾天課,所以也先行離開了。
“要是穹有你這種適應能力就好了。”
“那可不能怪她,這一次又沒有分到和你同一個班,她可是鬱悶了好久。”
“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啊,要不是你,她這學期都未必想來學校。”
“用能力將自已的體溫降低,虧她想得出來,我記得醫生檢查的時候都傻眼了。不過你這個哥哥真是一點威嚴都沒有呢!”
“是啊,你們甚至不願意叫我一聲歐尼醬,一點都不可愛。”
“你以為這是誰的錯?!”
“反正不是我的。”
“呵!”
......插科打諢之後,房間裡又安靜了下來,宮園薰動了動嘴唇,終於下定決心了
“悠。”
“嗯?”
“你不會離開的,對吧?”
“你為什麼也這麼問?”
“別扯開話題,直接回答,會還是不會。”
“你這個話題根本就沒有意義,不是嗎?”
宮園薰突然笑了。
“悠,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根本不擅長說謊?”
“......”沐悠沒有說話,只是微笑地看著面前這個戰勝了病魔,未來一片光明的女孩,正悲憫地看著自已,和自已當初一樣。
“別這麼看著我啊,我又不是要死了。”
燻有些賭氣似的轉移了目光,又自顧自地說起來。
“悠,你不善說謊,也不願說謊,所以你每次都會轉移話題,然後胡攪蠻纏來矇混過關。你閉嘴,聽我說!你根本就不會撒謊,你連公生都瞞不住!”
“但我們不是都已經做好準備了,不是嗎?”沐悠淡淡說。
宮園燻轉過身來,平靜地看著她,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此時此刻,一如當時病床上她對他露出的笑容一樣。
........
無言地拿出一條項鍊,上面掛著一塊碧藍色的寶石,宮園燻有些苦澀的問:
“是因為這個嗎?”
“是,也不是。”
沐悠到底沒有隱瞞,他自已也沒有搞懂這東西是什麼,不像神之眼,卻也需要啟用,而且規律他也搞不清楚,當初試著做出了的時候穹拿到後睡了一覺便點亮了,並獲得了掌控冰的能力。
而到了公生和燻卻怎麼也啟用不了。當時沐悠用盡了方法,幾乎要放棄了,燻選擇了手術,公生也按照燻的囑託去參加了那場命運的比賽。
但就是在那場比賽,他倆的寶石卻又雙雙啟用,分別是水與巖,而這也是讓燻在手術中挺下來並慢慢恢復的真正原因。
但此時的沐悠糾結的不是這個。
“是穹和你說了什麼,對嗎?”
宮園燻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反駁。
‘果然如此!’沐悠有些頭疼地拍了拍腦門,沒想到是在這著了道,笑了笑:
“沒什麼的,你也知道穹的性子,總是有些疑神疑鬼的。”
宮園燻一臉‘你自已信嗎?’的樣子,還是問了一句:
“你真的忘了嗎?”
“好了小薰,一個人怎麼會記得他忘記了什麼呢?不要糾結過去了,至少我們幾個現在都還聚在一塊,不好嗎?”
“是啊,這樣也挺好的,這樣的日子要是一直下去就好了。”
宮園燻笑著,只是這笑容略顯苦澀。
“放心吧,我答應了穹,在我們的約定完成前,我還不會離開的。”
“你最好心裡有數,如果欺負穹,就算你是她哥哥,我也是不會放過你的。”
“可你打不過我耶?”
“哦?要試試嗎?”
“我錯了。”
.......
一頓插科打諢,兩人都默契地忘記了剛才的話題,各自收拾東西,離開教室,踏上各自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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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宮園燻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暮色的陽光打在她金色的髮梢,整個人就這樣沐浴在晚霞之下。
以前生病的時候,她總是躺在病床上,看著日出日暮,偶爾會對日落感到挽傷,但更多的是對於夜晚星空的等待,只是隨著身體的漸漸痊癒,現代她對明天有了更多的關注與期待。
宮園燻拿出手機,彙報著自已的情況。
【燻】沒事的,他只是因為忘記了一些事情,所以有些苦惱罷了。
【穹】......
【穹】謝謝。
【燻】沒事的了。
果然一個兩個都瞞不住心事,燻不由得失笑,穹覺得自已的哥哥最近怪怪的,旁敲側擊地想讓自已幫忙;春日野君也一樣,根本不善撒謊。或許有什麼隱情,再怎麼掩飾,但在這件事上他是絕對自已的。
燻會想起剛才在教室裡兩人的對話,內心再次得到了確認,她熟悉沐悠那時看向自已的眼神,在一年前,她也曾無數次從鏡中的自已看見過,那時早已準備的眼神。
“但我們不是都已經做好準備了,不是嗎?”友人的話語似乎仍在耳邊迴盪。
“是啊。”宮園燻喃喃道,“但我依舊希望你可以得到自已的救贖,無論以何種形式,無論多麼荒唐,我都由衷地期望你可以好好地生活下去。”
少女如此虔誠地,向著命運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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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園燻和穹的入學在總武高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一個陽光熱情,一個清冷沉默,都非常引人注目。所以當得知其中一個已經有男朋友,另一個是沐悠的妹妹的時候,頓時哀鴻遍野。
“本來我還以為以穹的樣貌會收到很多情書呢?誰想到這麼多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輕音部裡,沐悠一邊喝茶,一邊無視穹的死亡凝視,沒心沒肺地調侃著。
“是啊,我也沒想到悠你的名聲在總武高如此如雷貫耳,你是怎麼做到的。”
對於昔日好友成為大魔王這件事,薰也感覺非常新奇,而旁邊的公生則默契地轉移了目光,雪之下雪乃和比企谷也默不作聲。
“別提了,就是教訓了幾個不良而已。”
“真的嗎?”
“後來他們轉學了。”
“......”
薰無奈扶額,而穹若無其事地玩著手機,關於自已哥哥的風言風語,她其實並不在意,因為她真的沐悠是一個什麼德行,當沐悠說 那幾個可能是做了噩夢時,也沒忍住嘴角上揚。
薰也明白,所以她只是調侃了一下而已,然後又開始手癢地拿起吉他,給大家彈起小調。
雪之下和比企谷同樣也成為了輕音社的榮譽社員,分別負責吉他和鼓手,和沐悠幾人一起練習。幾天下來,也習慣了這個時不時喝茶,還有老師蹭吃蹭喝的奇怪社團。
教室裡漸漸有了人氣,只是穹依舊很少與別人交談,總是很安靜地坐在座位上看手機,雪之下雪乃私下和沐悠說起過這件事,但沐悠表示並不需要過於著急。
他當然知道自已妹妹的性子,不善也不屑言語,沉迷於自已的世界中,除了自已以外無人能靠近,沐悠都不知道自已是應該倍感榮幸?
但這樣的下去也不是辦法。
正思索著,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得到回應之後,一個粉色糰子頭伸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