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九這邊帶著我們瘋狂趕路,我們腳上都貼了嚴九給的風行符,數分鐘趕了上百里路,終於在一片荒蕪之地停了下來。
這裡處於雪山山脈附近,縱橫交錯間還透著絲絲寒意,除了不遠處的雪山,踩著的也不是泥土而是一塊塊碎石鋪著,到了這裡之後再走就是進山了。
嚴九帶著我們一直往山脈裡衝了進去,然後他就帶著我們翻越了山嶺,這風行符踏著就如飛一般在山石間竄過,最後跨越了數座山,終於停了下來,那裡是有一座懸崖,懸崖上竟然擺著一個院子。
院子的門口有一株梅花樹在雪地屹立著,很難想象在這樣困難的境地下竟然能生存,雖然梅花不怕冷,可是這裡都是堅硬的石頭啊!
待我們走進才發現梅花根莖處被人鑿了個大坑裡面被鋪滿了泥土,難怪這樹可以活下來。
而那個院門在我們靠近竟然緩緩的開啟了,就好像有人在開門一樣,可是門後是一個空曠院子沒有半個人影。
我們又往裡走,迎面是一個撿漏的房屋,沒有關門所以可以看到,裡面有個穿著喇嘛服的人在拿著雞毛撣子拍打著石像,石像供在供桌上,可以看出是小型佛像。那人似乎察覺到我們的到來轉身看向我們。
他的身材不算魁梧,甚至偏瘦,年紀看上去四五十歲左右,那張臉只是一眼就難以忘記,一道疤從眉心直到下巴將他的臉分成兩半,兩隻眼睛耷拉著可是眼珠子卻散發出驚人的光芒。
“你就是蔣盜天的孫子吧!”,他突然看著永星說道,聲音很有磁性且出乎意料的溫柔。
永星都被嚇了一跳,愣愣的點頭。
這個人姑且叫他大喇嘛吧!緩緩走了過來看了看青龍殿主的屍體神色變得憐憫,嘆息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就是蔣盜天的二兒子蔣衛國吧!沒想到竟然……”
“你們放心,既然到了我這,你們就安全了。”他看著我們說道。
“是嗎?”一道聲音從院門外傳來,大喇嘛轉頭看去,只見蔣永泰已經走到了院子中央看向我們。
“跑的還挺快!”他冷笑。
嚴九不由鬆了一口氣,他會觀氣看出蔣永泰身上沒有沾血腥氣,知道師父沒事。
我和永星可慌亂了,頻頻看向大喇嘛只想知道這人能不能對付蔣永泰。
“施主!你走吧!如果你是全盛時期可能我真不一定是你對手,可惜你似乎剛剛跟人交過手。”大喇嘛看向蔣永泰淡淡的說了句。
蔣永泰眉頭一皺怒意漸漲,自已縱橫四海很久沒人能這樣輕視自已了,不過他很快就轉怒為笑,嘴角掛著嘲諷說道“你現在穿著大喇嘛的衣服就以為自已皈依佛門了嗎?想當初不可一世的黑道大哥“秦假仙”作惡時遇到蔣盜天被其一劍斬出一道疤,自此歸隱山林改邪歸正!嘿嘿,現在看來是成了蔣家的走狗。”
“施主不必多說,蔣盜天道長教會了我什麼是善,使我脫離了苦海和血腥,現在得以每日種種梅花聊以慰藉。我一定保住他的孫子。”
“好啊!那就試試吧!”蔣永泰冷笑。
轟隆一聲,天空烏雲密佈,一道巨手扒開烏雲向大喇嘛蓋了過來,剎那間我只感覺光線再度消失,一股喘不過氣的威能逼近。
卻是蔣永泰再次施展遮天手,不過這一次相比剛剛大戰百事通小了一半。
大喇嘛站立不動,唸了句“阿彌陀佛。”便見渾身煞氣溢位,彷彿修羅臺,好似滾滾長江東逝水,大浪淘沙,殺氣鎮九州。屋簷下大喇嘛突然暴走煞意凝聚成刀,噗呲一聲,刀光衝破手掌碾碎烏雲。
蔣永泰眼睛一眯,摸了摸自已的胸口,衣服已經劃開成了兩半,差一絲就破開皮肉,他知道大喇嘛留手了。這個昔日的黑道大哥與自已全盛時期有的一比。他二話不說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