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芷發出的訊號

審訊過後，路霖被叫到了會議室，高層顯然對這次的審訊結果不滿意。

這是各國研究所都在乎的實驗物件，如果研究的足夠透徹，很有可能會解開藍星中心的秘密。

“路霖，剛才是怎麼回事？”研究所的大姐頭質問道。

然而，自己其實從離開審訊室的時候就想好了藉口。

路霖無力的說：“我不知道，從我剛進審訊室開始我的身體就不受我控制了，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

“不受控制？”在場的高層都紛紛交頭接耳的討論了起來。

在研究所歷年的記載中，能掌控他人意識行為的生物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個地心人是第一個。

接下來在路霖完美的掩飾和藉口之下，高層們這才放走了路霖，現在的他在研究所裡是一個足夠讓高層們信任的人物。

一切結束以後，路霖打算去研究所地下的宿舍睡一覺，半路中碰到了雨果。

“誒老大，結束了嗎？結果怎麼樣？”

路霖不想在騙人，可他沒有辦法，只能以累了為藉口避開了雨果的追問。

“明天的報告裡會寫的，我有點累，先休息了。”

“好嘞老大。”

回到屬於自己的宿舍以後路霖很快的入睡了。

“霖！”

“……”

“霖！救我……”

“……”

“霖！”

黑暗中他雙拳握緊，猛的睜開了雙眼，額頭周圍還冒著虛汗。

急促的心跳讓他感到不安，好在幾秒後還是安靜了下來。

這是一個夢？四千年來，這是第一次做夢。

他手捂著額頭，淡淡的說道：“………芷？”

房間裡安靜的出奇，一旁的資料螢幕露出微弱的光，在這裡和自己說話也不是不可以。

“對不起……”路霖小聲的懺悔。

如果當時在水下他能把芷拉回來就好了，如果不游出水面，不去吸那一口空氣，或許能將芷救回來。

或許也應該和芷一起被深處的黑暗拖走，和她一起死，這樣就不會出現自己一個人孤單的活了四千年。

如果能再選一次，多麼希望自己可以去死。

這個夢……太真實了。

路霖擦去了眼角邊流出的微微淚水，他沒有心思繼續再睡下去了。

然而現在才晚上九點，猶豫片刻之後打算出去走一走。

路霖換上一身黑色西裝，開上一輛洗浴之王，虧迪勾克轎車離開了研究所。

研究所之外的幾公里處就是Z國最繁華的城市J城，路霖開啟車窗感受著窗外的風，悲傷的心情一瞬間讓天空下起了雨。

將車輛停在一處地下車庫以後，路霖一個人在燈光璀璨的城市中散步，每一處土地他都記得很清楚，這裡是他一直守護的地方。

看著如今腳下的街道，還有遠處的高樓大廈，心裡不禁感慨萬千。

如果芷能看到就好了，如果傢伙能看到就好了。

昔日的戰友已經不在，隻身一人漫無目的的在這裡遊蕩，真是太孤獨了。

如果芷在的話，她肯定會關心自己，那群傢伙在的話路霖才會安心，自己才會有依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人問津，沒有人理解自己，沒有人瞭解過自己的故事。

路霖走了幾個小時，都市裡的吵鬧聲消失了，只有昏暗的路燈照映著前面的路。

“霖……”

熟悉的聲音再次從耳畔傳來，路霖被驚醒了，這是芷的聲音。

他轉動身軀觀望著四周，可四周卻空無一人，但剛才的聲音絕非是幻聽。

“那些東西又來了，快去！”

芷的聲音再次傳來，那些東西又來了！這次路霖感覺到了，藍星有東西正在鑽進來。

路霖渾身散發出了金色的雷光，剎那間他化作金光直衝雲霄，身旁附著的雷電讓都市裡的路燈瞬間變暗，遠處的人們只看到了天空中閃過一瞬雷電。

在衝破藍星大氣層的位置，路霖看到了那個生物，那是由一群外星飛船組成的艦隊，貌似是從幾千億光年的星系中空間折躍過來的，但這根本不是路霖的對手。

外星飛船的頭目也發現了路霖，最前面的軍艦身後突然冒出了一個巨大的透明體，外形像是一個肥大的虛空生物。

那透明生物逐漸露出了它的真實面貌，它是一頭長滿獠牙的虛空蠕蟲，全身生有黑色鱗甲，大如蒲扇，其血盆大口估計可以一口吞下藍星的最高山峰。

它大口張開，吼叫出強烈的聲波訊號，周圍的物體一瞬之間空氣爆炸，勁風撕裂。

但路霖根本不慌，他調整呼吸，身後浮現五行符印，右手憑空握住長達數千米的金色閃光蓄勢待發，左手喚出滄海洪荒在前。

那虛空蠕蟲見到此番情景便被閃瞎了眼睛，在它失去視野的恍惚間，以雷電化作的金色長槍穿過洪流直達它的腦幹，隨即在五雷轟頂中結束了它罪惡的生命，周圍軍艦也在彈指間被雷光摧毀。

僅僅只是半響，對面就化成了灰塵漂浮在浩瀚宇宙之中。

“霖……”

腦海中傳來了芷的聲音。

這一次路霖不再疑惑，他在內心試圖回應著，“芷？”

“我能感受到你的存在，霖，這一切我無法和你有太多的時間描繪。”芷空靈的聲音在自己的腦子裡迴盪，這聲音百分百就是芷的聲音。

“芷，你們還活著……”

“我們以另一種方式存在於宇宙之中，藍星將再次迎來災難，唯有你能挽回局面，做你認為對的事情，白鏡留有你要找尋的答案。”

“你們在哪裡？”

芷沒有了聲音，像是消失了一般，無論霖在怎麼試圖和芷溝通，腦海中始終沒有等到芷的回應。

路霖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甚至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一個來自四千年前的地心人，四千年都沒有訊息的芷，現在卻告訴自己那些已經死去的神還活著，資訊量太多了。

可這次之後，路霖堅定了芷和其他神明還活著的事實，四千年來總在欺騙自己告訴自己他們已經死了，可無論自己怎麼想要忘記，路霖總是抱有一絲他們還活著的幻想。

現在芷又給出了自己關鍵的資訊，下一步該去白鏡找尋她說的答案了，即使四千年來自己從來都沒有勇氣在回到白鏡，但為了換回曾經他們的陪伴，這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