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口人先來到市場購買了果木炭、鐵籤、羊排肉、豬五花肉卷、梅花肉、麵筋、熬好的雞油、牛板筋、羊腰子、羊肉筋、黃蜆子、野生海蝦、多春魚、生蠔、扇貝、饅頭、金針菇、幹豆腐、香菜、肥腸、大蒜、雞皮、雞頭、掌中寶、雞脖、雞全翅、去骨雞腿肉、烤腸、粉絲、細海鹽、味精粉、辣椒麵、孜然碎、黑胡椒碎、芝麻、芝麻醬、鮮露、天津利民蒜蓉辣醬、雞粉、耗油、一品鮮醬油、煙籽兒(絕味兒,現在不讓用)、蘇子籽兒、花生、白糖、十三香。
先把所有食材穿成串,羊肉串,肉筋串、五花肉片卷金針菇、幹豆腐卷香菜、板筋串、羊腰子一分為二穿一串、豬梅花肉串、麵筋串、雞皮串、雞頭一開二穿一串、雞翅串、雞脖串、肥腸包大蒜、雞丁串、多春魚串、青蝦串、黃蜆子用拍子烤、掌中寶脆骨串、烤腸、扇貝生蠔都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底下墊好粉絲。
調料組:每個單品放一小碗,放在一個白鋼大方盤裡,食品噴壺單裝鮮露(有人說你這烤海鮮不用豉油嗎,不用一般難吃)。
我爸用三輪車拉著燒烤爐、木炭、各種包好的串,摺疊桌,和七八個小馬紮子。我們就奔女兒河畔前進,我們家後面不到三百米就是女兒河,找了一片沙灘地架起桌子,擺好馬紮,選沙灘地主要是草少蚊子就少。在我們的燒烤區域四周再點起蚊香,找來乾柴圍著乾柴放一圈大一點的石頭做防護圈,在下風口點燃一大堆篝火。
很快那個小金人又在不遠處的馬路邊停好。這次車上下來的三個人好像初中生,逗的我都快笑出來了。衣服都是紫白拼接相間的運動裝,娘倆扎的都是馬尾辮,一走路都是一顫一顫的顯得格外有活力。那個四十七八歲的男人就是我的老丈人。我老丈人跟老丈母孃竟然不是一家的。以前是現在不是,但是現在是好朋友。我也出了河灘向來人方向走了七八米以示迎接。把他們安排在小桌旁坐下。
我就來到生好碳的烤爐邊調了調紅碳的高低度,以免高低差導置烤串著熱不均勻糊串。
我一般在家吃烤串都是上不去桌的人。我走了沒有烤串工了。我也不閒著我是第一個吃串的人,烤好了就先品嚐一下味道,好及時調整口味。讓我老婆幫我接兩杯扎啤放在邊上一邊給他們烤一邊喝著啤酒。
曉婉也是特別給力,我倆在一起,我烤串她上串。給那四個人看的目瞪口呆,最開心的是我丈母孃:“嘖嘖嘖~看看這兩個傢伙,還沒辦婚禮呢!就開始秀恩愛玩起夫唱婦隨了!”引得他們三個哈哈大笑。
曉婉:“哼,領證都一週年了早就默契無雙了。”
岳母:“白眼兒狼,有了老公不要老孃,現在就不聽我話了?說你兩句你還有話等著我呢!”又免費贈送了一個白眼。其實我心裡知道都是氣話,我們兩方的父母都是打心底支援我們的意願的。要不然也不會天南海北的湊到一起支援我們的婚禮。
說著一大把三十根羊肉串出爐,我們倆留了六串上二十四根。
我爸媽以待客之道請曉婉的父母先用。曉婉媽上來就是上嘴要吃,我媽站起來拿抽紙把曉婉媽手裡的串尖擦了擦:“直接吃會弄一嘴黑,擦一下好很多”。曉婉媽也是一愣,她感受到的是樸實無華的關心,可能這麼多年在外經商打拼,這樣純樸的關懷也是難能可貴的。然後竟然雙手接過我媽給她擦完的串。放在嘴邊一擼,咀嚼幾下,喂:“小子你烤的串很好吃哎!”
我也開心的拍個馬屁:“岳母大人比我的老婆大人漂亮”。
剛說完,就感覺耳朵被輕輕的提著:“你以後只能誇我好看。”
“就不,你媽好看,我媽也好看。咋了不服氣嗎?”
這是人家四個人擼著烤串喝著啤酒根本不接我的坑,直接選擇無視。
我只好努起小嘴照著老婆的臉蛋親了過去。
“哎呀!爸媽們都在呢你收斂一點。”
曉婉媽看著曉婉爸:“你要是有恩吉一半兒的柔情,我們也不至於成為最好的哥們兒。”說完拿起扎啤杯跟岳父大人就幹了一個。
岳父大人:“我那時候懂個屁,男人永遠不能太要面子,我留下了微不足道的面子,卻丟了最愛的人。”說完又幹了一個,喝完就栽倒在沙灘上。
曉婉媽:“還是這個慫樣,兩杯就倒”。
我媽:“我聽曉婉爸說,你們……”
曉婉媽就把當年怎麼做生意碰到瓶頸離婚,到做生意碰到長她四十歲的澳大利亞本地老外如何賞識她的魅力和魄力並以結婚為名幫她落戶澳大利亞,幫她拿到開採執照,並說兩週前老年痴呆的帕爾曼提被岳母申請專業託靠基金來管理他的生活。
我這串一直也沒閒著的上,他們三個也是一邊吃一邊嘮嗑,一邊喝著涼爽清甜的扎啤。
我看了一眼曉婉努嘴她媽的方向,其實曉婉也不知道我要幹啥,我拿起爐子上烤好的串提起馬紮拉著曉婉,走到我媽和她媽相鄰的地方坐下:“兩位大美女還有一位老帥哥我先敬你們一杯,那位躺在柔軟沙灘上的先生除外,他隨意。”喝完這一升啤酒,我向右一側頭:“曉婉做夢都在喊媽媽別走。現如今我只問你一句話,能不能給我老婆一個原裝的家,家裡有是她親生的爸爸媽媽?”
我岳母拿起酒杯對著我的爸爸一伸手舉起杯:“來親家,咱倆喝一個。”我爸的酒量白酒一斤半啤酒可勁幹。不怕,我岳母酒精沙場估計也是千杯不醉。這時我和我媽還有曉婉都期盼的看著曉婉媽。
曉婉媽:“關鍵你們看他,還是那個臭德行,半天憋不出個屁,原來兩小杯啤酒的量現在還漲到兩升了,臭毛病死要面子裝靦腆,人長的帥有個啥用”。
“誰說我只能喝兩升的?誰說我死要面子的?我去過澳大利亞,我看了那個小男孩兒,要麼我能死心的自己一個人呆了那些年嗎?”
曉婉:“……爸,其實托馬斯是帕爾曼提先生從孤兒院領養的。”
曉婉爸感覺瞬間就醒酒了:“啥?領養的?領養的?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不可能剛到澳大利亞兩年那個孩子看著就有六七歲的樣子啊。哎呀!~~~~老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請你原諒我。”說著單膝跪地拿出運動褲兜裡的八角小木盒,拿出兩枚乾淨的曲面白銀戒指,戒指的區別就是一枚略寬一看就是她爸當年戴的,還有另一枚稍窄一點的就是曉婉媽當年戴的。
曉婉爸先把自己那枚戒指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然後把另一枚送到曉婉媽面前:“這些年我過的如同行屍走肉,失望過,頹廢過。但是我今天鼓起勇氣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下半輩子依然有你這樣的漂亮老婆我好陪著她。”白了一眼曉婉爸轉過頭:“小子是不是你教他的?”
“天地良心,我這也是第一次見岳父大人,我好了沒跟他說過這些話,好不了他是前輩早就有潛力只是沒等您發掘。現在好了您大人大量給這位可憐的先生一次改過自新重新錄取的機會。”
曉婉,我爸媽:“對啊,給他一次機會。”
我們都期盼的眼神看著曉婉媽。
“那可不行,當年那時候他窮一個小銀戒指就把我騙到手了,如今他還能差我一個鑽戒嗎?大小不限到必須是鑽戒。”
這回大家都哈哈的笑了起來,原來是雙喜臨門。
趁著大家都開心,我走到曉婉爸的面前,伸手拿過他手裡的小木盒子,把岳父的戒指扒下來放進盒子裡,又把遞給他老婆的那枚戒指也拿過來放倒小盒裡,然後踹進夾克上衣內兜裡。
曉婉爸媽同時都急了:“臭小子你幹嘛?那是我們的婚戒有紀念意義快還給我我們。”
“不不單單是臭小子也是窮小子,我爸媽供我上大學,為了我娶曉婉辦婚禮籌備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我沒有怨言。我岳父大人已經答應您給您賣鑽戒了,那這對兒銀戒指就讓我和曉婉當婚戒,其一增加了世襲傳遞的意義,其次也成為等我有錢了再給曉婉也換成鑽戒的動力。”
“臭小子把海鮮都烤了,我要吃,把我這麼辛苦培養的這麼一朵花給我掐有了,我還不多吃點你的手藝?”
大家又說又笑慢聊慢喝著,這幾口人熱鬧融洽的氛圍映在火紅的篝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