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個月的調養,南硯終於允許她出門了,但必須有自己的陪同,而且還不許去見宋明玉。
當他得知林惜每日都去宋明玉店裡的時候,他都恨不得這輩子不讓她出門。
可是後來想到那樣子她會失去自由,會不開心,他就放棄了。
這日天氣不錯,林惜內著紅衣,披著銀白色的狐裘,就像雪地裡的精靈一般……
南硯看著心癢癢的,真想把她變小,揣進懷裡,時時刻刻都帶在身邊。
“穿成這樣是要出去嗎?”
“嘻嘻,我整日待在府裡都要悶死了!王爺陪我一起出去走走唄!”
其實他也想陪她出去走走的,可是剛才劉公公差人來傳話讓他快些過去,說是皇上有事找他商量,沒辦法,這份美差只能交給他的兩位手下了。
“讓夜一夜二陪你好不好?我得去趟宮裡!”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你也是,路滑,走路慢著點!”
林惜本想讓南硯陪她去趟燒烤店,畢竟那也是自己的小店,時間久了也是想去看看的。
可既然他忙,那就只好自己去了,只是希望他回來不要生氣就好,自己只是去了燒烤店,又沒去見玉姐姐。
走在街上,她正在想先去哪家店鋪好呢,就突然從角落裡衝過來幾個醉漢調戲她。
“呦,小美人兒,陪哥哥們進去喝幾杯如何啊?”
夜一夜二見狀趕忙把林惜護在身後,對著那幾個醉漢大聲呵斥:
“快滾!不想活了嗎?王爺的人都敢招惹!”
“誰是王爺?你是王爺啊?哈哈哈哈!”
原本以為只是幾個醉漢,可沒想到幾人武功竟如此高強,幾招過後,夜一感覺不妙,就準備帶著林惜先行離開。
可一回頭,卻發現人不見了!
“夜二,速去稟報王爺!這我頂著!”
…………
就在幾人打鬥之時,林惜被一人用帕子捂住嘴巴,然後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再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被繩子捆著,一點也動彈不得,她知道對方肯定是衝著南硯來的,但沒想到對方竟是她如此熟悉的人。
“太子殿下?你莫不是搞錯了,你綁我做什麼?”
“惜兒別怕,我皇叔沒和你說嘛?”
“說什麼?”
“我要娶你為妾的事!”
“呸!你瘋了吧?誰要做你的妾啊!”
“做我的妾室有何不好啊?將來這江山,這天下都是我的!只要你把我哄高興了,那萬人之上,人人垂涎的鳳位,可就是你的了!”
“我不稀罕,你快放開我,你看上我哪了?我改改不成嗎?”
“我就喜歡……我皇叔喜歡你!”
“凡是他喜歡的,我通通都要搶過來,所以只要你點頭做我的妾室,我現在立刻就放了你!”
“你做夢,實在不行,你就殺了我吧!”
“殺了你,那我可捨不得!”
“給你嚐個好東西吧!”
說著,南浩軒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開啟後,直接捏住林惜的嘴巴,就要往裡灌。
林惜嚇壞了,她拼命掙扎,可是都無濟於事。
“你放開我,有事好商量……”
可是因為被捏著嘴巴,她說話有些含糊不清,而南浩軒也沒管她,把瓷瓶裡的東西悉數倒進了她的口中……
那一刻,林惜覺得自己完了,她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東西,更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
但他可以確定的是眼前的太子變了,他不再是那個在賭場裡一直說著自己運氣好的太子了,也不是那個在大雪裡說著皇叔一定會回來的太子了。
“殿下,我想……你和王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呵呵,誤會?從來沒有!”
他從懷裡拿出一把匕首割斷了她身上的繩子,然後露出一抹極為陰森的笑容。
“別怕,很快……你就會求著我要了你的,哈哈哈哈哈!”
林惜此刻也感受到了自己體內的變化,她覺得自己的喉嚨越發乾渴,身體也變得燥熱,就連呼吸都漸漸急促……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到那股神秘的力量了?哈哈哈哈!”
“你離我遠一些,你滾開!滾開啊!”
這種越發不受控制的感覺令她害怕,她也猜到了太子剛剛給她餵了什麼,但是她不想……不想把自己交給除了南硯的任何人!
可是身體裡就像裝著一個怪獸,它在驅動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向太子靠近……
但是她清楚的知道這樣不可以,就在這時,她突然發現了那把割開自己繩子的匕首,她像見到救命稻草一般,迅速拿起匕首刺進了自己的手臂,那一刻,她毫無猶豫……
劇烈的疼痛讓她清醒了不少,隨後她就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別過來,再過來一步我就死在這裡!”
“沒看出來,還是個貞潔烈女!”
林惜見他沒在靠近,就踉踉蹌蹌的走向門口,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一直滑落,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她要見到南硯,她不可以把自己交給任何人!
出門後她才發現,剛才的房間竟然就是東街的一間客棧,沒走幾步,南硯就帶著人找過來了。
“惜兒!惜兒!”
聽到熟悉的聲音,她這才敢扔下手中的匕首。
南硯見她手臂一直流血,嚇的不知所措,趕緊命人去請宋培安,還說去晚一步就要他的命!
回府的路上,林惜一直在他懷裡蹭來蹭去,忍不住去貼他脖頸處裸露的肌膚,南硯知道她很難受,但他卻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傷到她流血的手臂,只能輕聲哄道:
“惜兒乖,在忍忍,馬上就到了!”
馬車外的夜一不停的抽打著馬背,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王府,然後便喊來了宋培安。
見南硯的表情他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也是一刻不敢耽誤,直接就為林惜搭脈。
可是沒想到林惜根本不讓他靠前,像是看到了什麼特別可怕的東西,拼命的往南硯懷裡鑽……
宋培安一看就明白了,退後幾步說道:
“她這是中了極烈的春藥,所以她現在最需要的是你!”
“可是她受了傷,乖,讓宋大夫看一眼!”
“我不,你讓他出去!快點出去!”
“我知道她中了藥,你就不能給她配副解藥嗎?你不是神醫嘛?”
“王爺以後還是叫我庸醫吧!”
“她刺傷自己撐到現在已是極限,王爺……定要珍惜!”
宋培安說完就背起藥箱瀟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