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錦妙一副我見猶憐楚楚動人的模樣,蕭勉見了心一下子就軟了。

輕輕撫著她的肩頭,語氣放柔放緩:“剛才是我說話急了些,不過並非是不相信你。妙兒,你就當是讓我安心,證明給我看,好嗎?”

餘錦妙手指攥緊,若說先前,她還能借助那藥糊弄過去,展現出她的療愈能力。

可是如今真正的滄靈血脈者已經出現,且那人能讓黑夜亮如白晝,擁有超強的至純淨愈能力,她可沒辦法效仿一二。

她現在只能儘量含糊其辭:“殿下,我近日身子不適,體內空虛,無法操控力量。”

蕭勉想到滄靈血脈剛剛覺醒,確實需要時間緩和,對此也稍稍放下心來。

餘錦妙又道:“而且滄靈血脈真正的作用,乃是男女雙修,我們還沒有成親,我怎能向你證明?”

說罷,她含羞帶怯地看著蕭勉,眼裡寫著不是她不願,而是理法不合。

她這般溫婉可人,蕭勉見了,浪蕩的性子復甦,對她完全懷疑不起來。

“是本殿多慮了,妙兒就是這天下獨一無二的。你不舒服,為何不差人來告訴我,我也好帶御醫來為你瞧瞧。”

他的手已經攀上了餘錦妙的腰肢,之前僅有的一次觸碰,還是在大典前一晚,餘錦妙說心慌抱著他。

今日這般主動控制地觸碰她,還是頭一次。

餘錦妙也不繼續擺出矜持儀態,反而嬌笑著向他靠得更近,纖白細膩的小手輕輕撫在他胸膛。

這番動作狠狠取悅了蕭勉,他抬手摸著胸膛上的那隻手:“妙兒,你好好休養,等著我們的婚儀大典。”

餘錦妙乖巧地應聲:“殿下最近消瘦了些,你也要注意休息。”

兩人四目相對,濃情蜜意。

此時的房頂上,瀾幽面色冷沉,眼裡的憤怒快要溢位來。

她是跟著蕭勉一路才來了這裡。揭開了一片瓦,廳內的場景被她看得真真切切。

女人最懂女人,她對餘錦妙這些行為是非常不滿的。分明不是滄靈血脈者,還非要硬裝,關鍵是蕭勉偏偏吃她這一套。

瀾幽一看到蕭勉對餘錦妙那溫柔呵護的神情,拳頭不斷收緊,手中捏著的瓦片也被她捏碎。

哐——咔——

瓦片被捏碎髮出了聲響。

餘錦妙如驚弓之鳥般趁機往蕭勉懷裡鑽,蕭勉將她護在懷裡,而後抬頭往上看去,有道身影掠過。

他正要開口喚方回進來,忽然那身影已經在門前落定,並無要逃走的意思。

“你是誰?為何闖入這裡?”蕭勉聲音裡是十足的冰冷。

那人沒有出聲,而是緩緩轉過身來。

瀾幽戴著面紗,一襲紫色衣裙,身材曼妙,卻並非尋常女子那般嬌弱。她露出來的眼睛直直盯著蕭勉,讓蕭勉頓時心下一震。

他覺得這女子的眉眼有些熟悉,不過認識的姑娘裡沒有這麼一號人物,雖然看不清全貌,但是能感覺這是一個美人。

本來他因為有人驚擾是不悅的,但當看到來者是這樣令他心動的人後,瞬間那股子不悅拋之腦後,也沒有再想著喚方回過來。

餘錦妙感覺到蕭勉的手漸漸鬆開,她悄悄去看蕭勉的神色,只見他看著這陌生女子的眼神,就如他先前看自已一般。

看來蕭勉對這女子有些興趣,她面紗之下倘若是一張絕色的臉,蕭勉豈不是更加動心了?

這樣想著,她看向瀾幽的目光便充滿了敵意。

瀾幽眼瞼微斂,蕭勉打量的目光不加掩飾,讓她心裡的憤悶消退了些。

“我是誰不重要,只是聽聞你們在談論滄靈血脈之事,想著殿下很是在意,不願看你被矇在鼓裡罷了。”

聽她又提起了滄靈血脈,餘錦妙心裡對她的怨氣更多了一分,這人明顯來者不善。

“殿下,此人方才在屋頂偷聽,定然動機不純,你莫要相信她的話。”

瀾幽露出一抹鄙夷,沒想到蕭勉拋棄她就找了這樣一個女子,不知是蕭勉的眼光不好,還是自已當初太執著。

蕭勉以為瀾幽這神情是生氣了,徹底鬆開了餘錦妙:“妙兒你累了就先下去休息,本殿聽聽她會說出什麼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