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言安初下班後又是立即回家。
到家門口,輸入密碼,進家裡後她發現屋子裡暗黑,知道了他還未回家。
她放下包,換上鞋,直接去了廚房,煮上小米粥,便又準備去洗衣服。
到了衛生間,她看著木筐裡她和他的衣服,待著沒動,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後,她還是分開她和他的衣服,分了兩次洗。她還是感覺到不習慣,將兩個人的衣服一起洗,她感覺到非常怪,非常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好像女生住進男生宿舍樓,拒絕使用男生用過的洗衣機和洗鞋機。
也不太像是,畢竟言安初真心承認,不是嫌他髒,只是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到了衣服可以一起洗的程度了嗎?
即使有了肌膚之親,可是心理距離,她感覺到,還十分遙遠。
陳辰回家之時,她正在陽臺處搭衣服。
她衣服搭好了,他也收拾好了去了廚房把飯盛好擺到了餐桌上。
正當他說完吃飯吧,陳木星打來電話約他去他家聚聚,說趙凡今天也不值班,難得三個人同時休息。
他直接拒絕了,結束通話電話。
“你同事約你嗎?”她問。
“不是,是張木星和趙凡。今天他們休息想約我去喝個酒,我拒絕了。”
這讓言安初瞬時感覺是她的存在阻擋了他們兄弟的聚會,於是她說:“那個家裡也沒什麼事。你要是沒事就去唄。畢竟你們當醫生的也挺忙,況且你們三個人還不在一個醫院工作,遇到相同的休息時間也不容易。”
“聽你話的意思,你很想我去啊!”陳辰笑著說。
“你隨便。”她頓時臉紅,低下頭喝粥,
“行,那你自已在家注意點。有什麼事兒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回來。”
“能有什麼事,以前不也是我自已一個人住嗎?”
陳辰沒有回話,只是吃飯的動作放緩。
“我的意思是我是個大人了,我能照顧好自已。況且現在是懷孕初期。”她打破寂靜繼續說道。
飯後,他開車去了張木星家。
張木星和趙凡已經在那吃上喝上了。
陳辰沒有按門鈴,直接輸了密碼鎖的密碼進去了。
“就等你啦,快過來。”
“他不是不來嗎?”趙凡問。
“在群裡說了來,你是不是沒看手機。”
趙凡開啟手機,確實看到一大堆未讀資訊。
“今天我不喝酒啊!一會兒還得開車回家。”陳辰從冰箱裡拿了一瓶飲料入座。
“直接睡在張木星家啊!”趙凡為自已想到了一個辦法而驕傲。
“你以為人家都跟你似的,單身狗一條。”張木星懟道。
趙凡瞬間想起了言安初,便說:“是啊!我都忘了他家還有人等他回去呢!”
“有沒有等我誰知道呢?”陳辰灌了一口飲料,淡淡地說。
他想,如果這是一瓶酒,他會一口喝上幾瓶。
他們三個人身為醫生,都知道飲酒過度傷身體,可是空餘時間就會聚在一起痛快地喝到想吐,更別提不見面時各自喝各自的小酒。
就如同那一夜,明知不可為,可就是縱容著身體裡膨脹的慾望。你問他後悔嗎?他的答案是不後悔。現在,他很想知道,她後悔嗎?
三個人又是聊到了深夜,陳辰最後還是喝了兩口酒,趙凡在張木星家睡下,而陳辰回了那個有言安初在的家。
他到家時已經十一點半,屋子裡黑黑的,沒有一盞燈是亮著的。
到家後,他感覺到開車時的清醒已經徹底不存在,現在就是無盡的疲憊席捲著身體。
他實在太累了,沒有洗漱,迷迷糊糊中脫掉衣服便上床睡覺了。
或許,他真的太累了,一躺到床上便進入了睡眠中。這時的他沒有以前那樣“乖巧”,不再守在他床那一側,而是侵入了她的領地。
言安初一直沒有睡著,直到他進入家門,才停止翻來覆去,安穩地背對他那一側躺好不動,假裝睡著了。
當他主動靠近她並摟著她時,她瞬時慌了神。不過有了前幾次摟抱,她加快的心跳便很快平穩下去了。她慢慢翻過身,看到他緊閉的雙眼。藉著天上明亮的月光,她看著他的臉的輪廓,在月光下也如此稜角分明。
她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氣,想到他將鑰匙放在鞋櫃上的聲音,便知道了他是自已開車回來的。
“你喝酒了怎麼還自已開車回來,太危險了。”言安初在寂靜的夜裡,小聲地問。
本來她以為他已經睡著了不會再回,可是他憑著僅剩最後一絲還未入睡的意識回答:“就喝了兩口,真的只有兩口。”
言安初小聲且溫柔地回應他。
又過了好一會兒,她還未睡著。
就在她發呆時,她聽見他嘟嘟囔囔在叫她的名字。
“言安初。你後悔嗎?後悔嗎?”
她不解的問:“後悔什麼?”
他還在重複那一句“你後悔嗎?”
突然,他又說:“你後悔跟我睡嗎?”
言安初瞬間明白他在問什麼。
她一整個人被問地呆住了。她沒有立刻回答。
過了好一會兒,她很仔細地思考之後小聲且堅定地說:“我應該是不後悔的。”
他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也不再動。她想他是徹底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