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司徒成雙突然感染了風寒,體溫一直上漲。她的婢女看著情況不對,於是偷偷的稟告給了司徒成雙的母親,徐夫人。

“什麼,發熱了?趕緊去請郎中來,多請幾個。”

張郎中,李郎中,王郎中等站了一排。

“夫人,小女情況不妙呀,她現在很危險,加上她腹中還有胎兒,很多藥都無法使用。”一個郎中把脈之後,回稟道。

“郎中?你確定你沒有搞錯?”徐夫人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趕緊讓其他郎中看看,其他郎中瞧見之後,也是一樣的答覆。

徐夫人想到女兒還沒有出閣就不知道懷了誰的孩子,頓時有點想哭,又想揍她,但是女兒如今病重在床。

“你們趕緊開藥,一定要治好我的女兒,重重有賞。”徐夫人雖然慌了神,但是有一種叫母親的身份在支撐著她。郎中一行人開完方子後,徐夫人把他們打發走了。

“我的寶貝女兒,你要快快好起來。你怎麼那麼糊塗就懷孕了,你爹爹知道了肯定會罵你的。”徐夫人搓著女兒的手,眼淚兮兮的。

“娘,我肚子裡懷的是皇種?”司徒成雙虛弱的吐出一句話。

“啊,那也不行啊,皇帝如今都已經老成那樣了,你還這麼年輕,這怎麼,哎,孽緣呀。”徐夫人一聽是皇種,還以為女兒被那老皇帝納去,心裡十分不樂意,卻又知道沒有辦法。

“是三皇子的。”司徒成雙一字一句,徐夫人聽見是三皇子的,揪著的心立馬就舒展開了。

“那不錯,王妃這個身份嘛,還是勉勉強強能配上我寶貝女兒的身份的,嘿嘿。那你好生歇著,孃親去看看藥好了沒有,等會再來看你。”徐夫人全然已經忘記女兒處在危險中了,只想著快點將這個訊息告訴司徒鎮南。

在外面訓練部隊的司徒鎮南收到夫人的傳話,聽說女兒生病嚴重,還懷了皇孫。司徒鎮南心中立馬焦急萬分,他匆忙起身,快步跑到馬廄裡,騎著自已的駿馬向家裡飛奔而去。

司徒成雙服過藥後,癱坐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她不停地顫抖,嘴唇微微發白。

“爹,你怎麼來了?”司徒成雙勉強地擠出一個微笑,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

司徒鎮南忍住心中的痛,走到床前,抓住女兒的手,溫聲說道:“成雙,父親在這裡,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司徒成雙微微點頭,她緊緊握住父親的手,感受到了他的溫暖與關懷。她的耳邊不斷響起父親的聲音,彷彿在安撫著她內心的恐懼。

“爹,對不起,給您丟臉了。我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司徒成雙心有餘悸地說道。

“事情已然如此,我只有進宮稟告皇上,讓他給你們賜婚,這樣這個孩子生下來也是名正言順。”司徒將軍若有所思地拍拍女兒的肩膀。

司徒鎮南躊躇滿志地步入皇宮,因為這一日將是他女兒司徒成雙的另一個開始。司徒將軍先是派出賀使,將司徒成雙懷孕的喜訊報於皇上,決定自已在親自進宮去為女兒求得一場榮寵異常的賜婚。

一路繁花鋪景,卻無法平息他心中難以言表的緊張。司徒家雖是望族,但今日所求,非同小可。皇上對雖然司徒成雙、司徒成玉兩姐妹一向寵愛有加,但今日之舉,可謂是高攀了。

宮廷廊道中,九轉回廊,琉璃瓦在陽光下閃爍著金光。司徒鎮南一路走來,心思卻在另一個人身上。成雙孩子的父親,三皇子蕭德正,彷彿心事重重地走在前面。司徒將軍本想叫住他問一問,但看他也是往臨霄殿大殿走去,想著估摸所求之事和自已一樣。於是司徒將軍就在後面遠遠地跟著。

一到臨霄殿前,蕭德正便單膝跪地,異樣的畫面引得皇上十分不解。司徒將軍則在門外候著。

“父皇,兒臣有事相求。”蕭德正十分莊重地說道。

“何事,值得這麼大的陣仗?是因為你的婚事嗎?”此刻皇帝並不感覺意外。

“父皇英明,兒臣請求父皇賜婚,兒臣想娶顧國公長女,顧曼曼為王妃。”蕭德正一板一眼的說道。殊不知,這句話引起了兩個父親的同時憤怒。

皇帝瞪大雙眼,將一本摺子直直地扔過去,砸在蕭德正的臉上,“混賬東西,對待感情之事毫不檢點,這就是你每日所學到東西嗎?”

蕭德正還有些不明所以,撿起摺子一看,竟然是司徒將軍給皇上的敬賀之詞,裡面已經將司徒成雙懷孕的訊息告訴給了皇帝。而皇帝也以為今日所求之人是司徒成雙。這樣一來,豈不是得罪了兩家權臣。

恭候在門外的司徒鎮南也聽見了蕭德正的請求,氣得牙癢癢。

“臣司徒鎮南,求見皇上。”司徒鎮南的聲音在大殿裡面迴響起來。

老皇帝心想:怕什麼來什麼,這個三皇子盡給自已找些事情做。估摸著剛剛的話司徒將軍也已經聽見了。他狠狠地瞪著蕭德正。隨即又帶著和藹的語氣宣告讓司徒鎮南進來。

“司徒將軍,可是為了小女之事呀?”皇帝的聲音,慈祥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啟稟陛下,臣之女兒司徒成雙對三皇子忠貞不二。如今已是身攜龍種,請陛下恩准,賜婚之幸。”司徒鎮南飽含深情,一字一頓。

皇上眉頭緊鎖,雖未言語,但顯然心中已掀起波瀾。他忽然目光一轉,落在了蕭德正的身上,蕭德正不敢抬頭,卻感覺到了這一目光的沉重。

“司徒將軍,您彆著急,小女既然有孕在身,必然是要娶的。”皇帝心中也有所顧慮。本意是賜婚大皇子和司徒成玉,若是司徒成雙再嫁給三皇子,朝中定然會以司徒家為首形成黨羽。到時候皇權就要被他們司徒家左右了。若是其中一子娶了國公子女,這樣既能相互制衡,又能穩定人心。如此一來只能委屈大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