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孟夫人病重

自從孟夫人見了白玉寧之後，回去就開始發熱說胡話。一直都昏迷不醒。只有在夢中還在迷迷糊糊地呼喊著“成玉”的名字。

郎中見了，先是施針，後面又給其灌藥。但也只是暫時控制住孟夫人的病症，但是想要完全治療，很難。畢竟這個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心病還得心藥醫”郎中搖搖頭對著司徒將軍說。每次孟夫人病發要麼是聽見別人議論成玉，要麼就是睹物思人引起的。所以司徒鎮南下達命令不許在府內提司徒成玉的事情。

“心藥，我去哪裡找心藥？明明知道這個事情是因為成玉引起的，現在成玉已經死了！”司徒鎮南十分氣惱的垂著頭。喪女之痛已經讓他十分煎熬了，而眼前瘋魔的夫人也是自己最愛的女人。

當初找不到司徒成玉，卻找到了那個武夫，那個武夫說和司徒成玉私奔的路上，半路遇到了匪徒，那些匪徒十分兇悍，姦殺了司徒成玉。自己也是半夜趁那些匪徒睡著了，放鬆了警惕之後，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

為了讓司徒鎮南等人相信，還拿了一隻司徒成玉平時戴的手鐲。這個手鐲還是孟母親自送給她的。所以當初他們都堅定的認為司徒成玉是真的死了。

而當蕭紀白去找武夫對質的時候，武夫也身亡了，仵作檢查後是自殺，據說是因為覺得愧對司徒成玉，所以自殺了。

孟夫人的房間內，突然變得十分安靜，坐在床沿前的司徒將軍，站在一旁的郎中，跪在地上的幾個侍女，每個人都一言不發，又各自懷著各自的心思。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又發病了？不是讓你們看好她嗎？”聲嘶力竭的司徒鎮南呵斥著幾個下人。

她們跪在地上不敢說話，突然小露顫顫巍巍的說道：“今天夫人本來就好好的，她在後院中見到了一個略像司徒大小姐的人，就這樣了。”

“什麼人？”

“奴婢不清楚，她當時是跟著伺候在徐夫人身邊的人，名字叫燕子的，她應該是徐夫人那邊的客人”小露回答。

“去把徐夫人請來，還有她身邊那個燕子也叫來。”

“是”小露慌張起身，就往梅園方向跑去。

郎中說：“看來此女就是夫人的心藥啊，不如”

司徒鎮南抬手打斷了郎中說的話。

“你們都下去吧”。司徒將軍遣散了其餘的人，那些人感覺如釋重負，低著頭趕緊跑了。

“這樣做怕是欺君”。

“既然夫人都承認了，將軍也承認了，那她就是司徒成玉。若是因此治好了夫人的病，是去是留，將來再做決定。”郎中繼續說完剛才的話。

“只是暫且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和秉性，恐怕對司徒府不利。”司徒將軍並不是很贊同，但似乎這也不失一個好辦法。

“將軍多慮了，司徒家大小姐的身份多少人是夢寐以求都求不來的。到時候只需要控制好她，讓她享受了此等榮華富貴，恐怕早已經迷了心智。再說到時候她也不敢擔這個欺君之罪。最終一切還不是將軍說了算。”

說話間，徐夫人幾人緩緩的來到了房間。

將軍上下打量著今日別具一格的徐夫人，一時間忘了正事。

“將軍，你找妾身來所為何事啊？”徐夫人看了看將軍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心裡更加美滋滋。想著白玉寧給自己的裝扮果然沒有錯。已經有了效果。

司徒將軍也回過神來，問旁邊的燕子今日是怎麼回事。

燕子將當時的情形原原本本的彙報給了將軍，並還補充說孟夫人此舉把白小姐也嚇了一跳，不應該隨便亂跑，讓夫人自己也遭受了如此病痛折磨。將軍只覺得眼前的人蠢笨，和她主子一樣不會說話。

燕子本來就是徐夫人陪嫁過來的丫鬟，從小就跟著徐夫人，而徐夫人父親是個小官，家裡人十分開明，因為對其也是寵著長大的，所以主僕二人的性格也很相似，都是沒有什麼壞心眼。

“有你這麼說主子的下人嗎？你這樣的人又怎麼能伺候好主子”司徒將軍沒好氣的呵斥。

徐夫人見狀，撲通一聲跪在司徒將軍的腳下。

“將軍，這個事情和我沒有關係啊，我只是在外面隨便找了個梳頭的姑娘來給我梳頭，我不是故意要刺激大夫人的啊，再說誰知道那麼巧，大夫人剛好出來碰見了”

“你知道她的底細嗎？就隨隨便便帶人進入府中”

“她只是一個梳頭的，手藝好，很多人都找她的，就在我經常去的妙華齋，明日我還約她上門了呢”徐夫人還一臉驕傲的樣子。

“我給你說過，少去那些地方，你看你買了多少沒用的東西回來，純屬浪費錢。”

“將軍，這次可不一樣，你看看我，美嗎？”徐夫人對著將軍頻頻眨眼。

“小露，你把郎中送出去吧”

這個郎中是以前跟隨過將軍出征的軍醫，只是上次在撤退時被敵人射中一箭，將軍救了他一命。但從此就再也沒有去過戰場了，因為有一隻眼睛看不見了。

到了晚上，司徒將軍準備入睡了。孟夫人卻突然驚醒過來。一言不發地坐在床上。司徒鎮南也跟著坐起來，安撫她，並問她怎麼了。

“我見到成玉了，成玉回來了，她在哪？”

“夫人，那個人她不是成玉”

“怎麼可能不是成玉，她一定是成玉，哪有當孃的不認識自己孩子的”

“明天她還會來府中，你到時候再看看她，問問她是不是成玉吧”

“真的嗎，太好了，我的玉兒回來了”

“你先休息，你現在這個樣子，明天見到別人了不是嚇人一跳嗎”司徒鎮南只能先穩住自己的夫人，不然大晚上的整個將軍府都不得安寧。剛好他明天也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誰。

“好好好，我先睡覺，明天一定要美美的去見成玉，不然她會擔心我的”說完話的孟夫人又安靜地躺下了，眼睛緊閉，不知道到底睡著沒有。

只要不吵不鬧，不發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