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多月的相處,他們已經成了無話不說朋友,兄弟,並且他們在感情問題上有過充分的共識。

婁曉娥與他之間的事情,在賈仁悟這裡沒有秘密。

但是,婁曉娥這次來信告訴的一個訊息,對傻柱來說是一個好訊息,可對賈仁悟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

“怎麼辦?”賈仁悟拿著信,顫抖了起來。

他第一個想到的方式就是把這封信給匿了,可秦淮茹已經知道這件事,瞞不住的。

“我去找秦淮茹,直接把事情挑明瞭。”賈仁悟自言自語道,“不行,那樣我以後就會被她拿捏住了。”

“怎麼辦?”賈仁悟陷入了自打進四合院以來最大的危機之中。

婁曉娥在信上告訴傻柱,她懷孕了。

婁曉娥懷孕的訊息一旦傳播開來,那就是四合院的一場大地震。

婁曉娥能懷孕,說明許大茂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不孕不育症患者,那大家一定會問:秦京茹肚子裡孩子怎麼來的?

如果許大茂知道秦京茹是懷著別人的孩子跟自己結婚,他又當如何?

四合院的人一旦知道此事,那秦京茹又當如何?她該怎麼在四合院待下去?

被逼急了的她,會不會把我供出來?那到時我又該怎麼辦?

賈仁悟一想到這些一連串的問題,就頭疼欲裂。

跑吧,趕緊跑走吧!

賈仁悟又想到了一個尿遁的方法,這樣即使四合院發生了命案也跟他沒什麼關係。

可,秦京茹懷的是我的孩子啊!萬一許大茂拿他出氣,那……

我即使再混蛋,也不能丟下自己的孩子不管啊。

賈仁悟本能的否掉了這個方案。

瞞!瞞著!先瞞著!

賈仁悟一時想不到好的應對方案,決定先把信藏匿起來,再想其他的辦法。

儘管如此,這一天他過得魂不守舍,戰戰兢兢的一直等到了傍晚。

傍晚時分,賈仁悟就去了衚衕口,他要把傻柱截住。

果然不多一會兒,傻柱提溜著一個網兜,裝著飯盒下班回來。

“哥,哥。”賈仁悟看到傻柱就迎了上去。

“你怎麼在這裡啊?”傻柱也十分意外。賈仁悟出現在這裡,也太不符合他的習慣了。

“我剛上廁所回來,一看時間就覺得你差不多要下班了,我就等了一下。”賈仁悟牽強地解釋著。

“今天帶什麼好吃的了?”不等傻柱回應,賈仁悟又問了起來。

“沒啥,就是一些剩菜。”

“今天上班怎麼樣啊?開心不?”賈仁悟又問道。

傻柱停下了腳步,問道:“小賈,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前言不搭後語的。”

賈仁悟尷尬地笑了笑,他是太緊張了,想透過這樣的方式,保持著說話的節奏,這樣也不至於冷場,別人也就沒有插嘴的機會。

剛一踏進四合院前院,三大爺就迎了上來。

“小賈,聽說你跟我們於海棠談崩了啊,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啊?”

“哥,我們今晚喝點吧?”賈仁悟頭都沒回,裝作沒聽見三大爺的話。

“小賈,小賈……”三大爺跟了上來。

賈仁悟沒辦法,只得停下來。

“三大爺,分就是分了,難不成還要貼個告示嗎?”賈仁悟沒好氣的衝道。

三大爺非但不生氣,反而更加高興了。

“小賈,你該不會忘了吧,我,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嗎,我要給你介紹個物件。”三大爺提醒著他,說道。

“哦哦哦。”賈仁悟恍然。

“傻柱,你先回家,我跟小賈說說話。”三大爺見賈仁悟掀起來了,就想把傻柱支開。

傻柱心裡跟明鏡似的,三大爺能給賈仁悟介紹的物件,除了冉秋葉,估計也沒其他人選了。

把自己支開,不就是因為這個嘛。

“那你們聊著,我先回去。”傻柱知趣地走了。

賈仁悟卻急壞了,可被三大爺攔著,他也只能眼看著傻柱朝自己家走去。

“三大爺,我啊,我受傷了,我現在不想談戀愛。”賈仁悟忽悠三大爺,想把他的介紹給退了。

“受傷?哪裡受傷了,我看看。”三大爺信以為真,上下打量起來。

“心裡,心裡受傷了,跟於海棠談崩了,心靈受到了創傷……”賈仁悟繼續忽悠道。

“那…那還不好辦嗎?三大爺給你找你一個,只要相親上了,她就能撫平你的創傷。”三大爺不依不饒,非得要介紹個物件給他。

“行行行!但我現在還有事,下回下回再說……”

賈仁悟趕緊逃離前院,朝傻柱家狂奔而去,因為他看到秦淮茹已經進了傻柱的家。

剛跑到門口,秦淮茹抱著飯盒正喜洋洋地走出來。

賈仁悟故作鎮靜,開起玩笑:“秦淮茹,可以啊,又能吃兩天了吧?”

秦淮茹橫了他一眼,歡歡喜喜地走回自己的家了。

“唉,她就是一個周扒皮,又給扒走了……”傻柱看到賈仁悟,抱怨道。

賈仁悟笑了起來,心想,你們倆就是一個周瑜,一個黃蓋,還抱怨個啥啊。

“下次,你就不帶了。”賈仁悟故意說道。

“不帶我吃什麼啊?”傻柱說著,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捲餅,大口嚼了起來。

他一邊吃一邊得意地說:“人不留點心眼,就會被活活餓死。”

“哈哈哈……”賈仁悟也被傻柱這個機靈勁感染了,豎起了大拇指。

就在這時,秦淮茹端著一盤花生和一瓶酒走了進來。

看到傻柱正在啃食捲餅,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

“小賈給我的,他比你更加地同情我。”傻柱抖了一個機靈,把這事按到賈仁悟頭上。

“對,我剛在外面買的……”賈仁悟順勢就兜了回來。

天衣無縫。

秦淮茹果然信了。

“給!”她把帶來的東西放到了桌上,“就點小酒,喝起來吧。”

說完,轉身就走了。

傻柱糊弄過去了,心也就放下了。

賈仁悟也放下心了,他生怕秦淮茹這個時候來一句:傻柱,你有一封掛號信在賈仁悟那裡。

“小賈,喝點嗎?”傻柱知道賈仁悟不會喝酒,但還是邀請了他。

傻柱真還不是假客氣,而是此刻,他非常享受與秦淮茹的這種曖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