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躺在地上,疼得像掃地機一樣在地上旋轉起來。原本他還指望大家夥兒一起上,藉助團隊的力量把傻柱給整趴下。

不想偏偏跳出來一個賈仁悟。

“許大茂,婁曉娥家是不是你帶人來抄的?”傻柱一腳踩在許大茂的胸口,怒氣沖天地問道。

“傻柱,你犯法了你知道嗎?你這是毆打革命幹部,是要被槍斃的!”許大茂嘴不慫,恐嚇著傻柱。

“好啊,我就是被槍斃,我也得拉上你墊背。”傻柱蹲了下來,抽了許大茂耳刮子。

“許大茂,你就別逞強了,難不成真要傻柱把你弄死啊?”

賈仁悟一向就討厭磨嘰的人,輸了就是輸了,圖那個嘴快乾嘛。

“你說不說?”傻柱揚起手來,欲要反抽。

許大茂嚇壞了,趕緊央求道:“我說,我說。婁曉娥家本來成分就不乾淨,解放前還是個資本家,這樣的家庭就應該受到懲罰。”

“許大茂啊,許大茂,你還是人嗎?婁曉娥好歹跟你夫妻一場,你怎麼下得去手?”傻柱罵道。

“說來說去,都怪你,要不是你勾搭她,她也不會要嫁給你……”許大茂一不小心說出了真正的動機。

好傢伙,這一下就是火上澆油,重新點燃了傻柱的怒火,啪啪啪,左右開弓,打得許大茂是稀里嘩啦……

“哥,哥,差不多就可以了。”賈仁悟看傻柱打紅了眼,已經不知道輕重,立刻抱住了傻柱,制止道。

手抱住了,腳還可以踢呢。

許大茂又被傻柱胡亂踹了幾腳,賈仁悟一看,趕緊把傻柱給拖走了。

“你們還不趕緊把你們的隊長拉走?”傻柱已經殺紅了眼,賈仁悟怕再這麼下要出人命,趕緊對劉光天他們喊道。

劉光天也傻眼了,他壓根就沒想到,傻柱這麼兇殘,打得許大茂幾乎要面目全非了。

他趕緊上去,拽起許大茂,拖著就外跑,一邊跑,一邊警告道:

“傻柱,這下你可闖大禍了。”

“呸,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我還打輕了呢!”傻柱吐了口唾沫,惡狠狠地罵道。

“傻柱,你等著!我非收拾你不可!”許大茂被拉到了門外,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跳著腳地對傻柱發恨道。

一個被賈仁悟拖著,一個被一群人拽著,傻柱和許大茂,這對四合院的冤家終於給分了開來。

“不行,我還得找他,他們把婁曉娥關哪裡去了?”傻柱清醒了一點,突然想起婁曉娥的行蹤。

“回去吧,回頭我去幫你打聽打聽。”賈仁悟這個時候肯定不能放手,找了個說辭,把傻柱擋了下來。

糾察隊的人走了,傻柱也不再發狂了。

“哥,就衝你剛才這股子狠勁,婁曉娥沒白給你啊。”賈仁悟看著傻柱,感慨道。

傻柱沒有反應,也許他壓根就沒聽到賈仁悟跟他說話。

“難道我真是孤獨的命,命中就不該有女人?”

許久,傻柱嘆道。

這一次,是傻柱愛的最深的一次,也是接觸最親密的一次,但同時也是最刻骨銘心的一次。

婁曉娥沒有被抓走,她的父親深知自己身份將給自己的家庭帶來不確定性,所以早做了準備,在糾察隊來抄家之前,就跑到境外去了。

婁曉娥不捨的這份感情,臨別時將自己給了傻柱,算是為他們的這段感情,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

傍晚,傻柱因為毆打許大茂而被關了禁閉。

第二天上午,賈仁悟還在睡覺,傻柱家的門又被人推開了。

接著,賈仁悟就聽到秦淮茹哼著小調,忙活起來。

賈仁悟納悶,心想傻柱都遭了秧了,她怎麼還這麼開心。

“秦淮茹,你這人怎麼這麼沒同情心啊?”賈仁悟走到門口,靠著門框責怪道。

秦淮茹卻不理他,依舊快快樂樂地幹著活,給傻柱收拾床單被子。

自打傻柱跟婁曉娥好上後,秦淮茹就再也沒給他收拾屋子了,這會兒傻柱不在,秦淮茹卻勤快了起來。

“喂,我跟你說話呢?”賈仁悟生氣道。

“哼,我給他收拾屋子,你還說我沒同情心,你是怎麼想的啊?”秦淮茹語調輕快,語氣中充滿著快樂。

“傻柱哥這次要被關好久的禁閉,我怎麼看不出你擔心的樣子呢?”

“擔心?”秦淮茹忽然笑了起來。

本來,她以為就要失去傻柱了,可沒想到峰迴路轉,許大茂幫了她一個大忙,生生地把他們拆開了。

傻柱啊,註定是自己的。秦淮茹想著,又笑了起來。

賈仁悟看著秦淮茹傻笑的樣子裡,充滿著某種期待。

他有些不太明白。

才來四合院,他哪裡知道秦淮茹跟傻柱的故事呢?

“小賈,你剛來,好多事啊你都不懂,以後你就知道了。”秦淮茹歡快地給傻柱鋪著床,嘴上還開導著賈仁悟。

“比方說傻柱關禁閉,有一大爺和聾老太太,他關不長的,過兩天就回來了。”

“噢?”賈仁悟自然不知這些關聯,哦了一聲。

“我聽劉嵐說,李主任對食堂的大廚特別不滿意,正要把傻柱往食堂調呢,你想想,四合院裡有聾老太太,軋鋼廠那邊有李主任,許大茂就是想關,也關不久的。”

“你說,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呢?”秦淮茹像諸葛孔明一樣,自信滿滿。

賈仁悟應著,漸漸地心裡也不擔心傻柱了。

秦淮茹突然停了下來,她盯著床單愣了好久。

“秦淮茹,你看啥呢?”賈仁悟看著發愣的秦淮茹,問道。

秦淮茹不作聲,隨後她又拿起了一塊枕巾,又仔細看了看。

“你幹嘛呢?”賈仁悟湊了上去,又問道。

在床單的中間,有一塊印跡,說不出是什麼東西,但賈仁悟一看就明白。

“我哥是個單身漢,肯定遺了唄……”賈仁悟解釋道。

本是個正常的生理知識普及,秦淮茹的臉倏地緋紅起來。

“就你知道的多。”秦淮茹嘟囔了一句,就扯下了床單,拿出去去洗。

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關係,能讓秦淮茹這麼細膩地關注傻柱呢?

賈仁悟突然明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