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飛行來到了部落五千裡外的地方,開始仔細思考下一步的打算。

不用特意出來外面,在部落裡待著,與父親對練或許也可以達到真靈期......

但我只要動用體內的光團力量,父親就不是我的對手。

那麼可以理解為,半步真神期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所以我必須要出來歷練,直到遇到靈神期的強者,在強者的壓迫下,受到生死危機的我,才能激發我的意志,一舉突破到靈珠期。”

其實也可以不動用光團之力與父親對練,這樣的話也是一種方法......

但是我跟父親的差距,其實不大......

所以我覺得,我需要那種絕望性的壓倒力量,才能讓我成長。

“嘶······那我既然要遇到靈神期的強者才能突破的話,那我應該就可以去救那些人族同胞了?”

沒錯,只要不連累到部落就好了。

“那我要去遠一些的地方,聽說那個古在北方,那我就往北走看看,兩年的時間或許我可以見到那個古也說不定。”

打定主意,我換上黑鱗衣將自已隱身,再給身體四周加上一層淡淡的水金屬性光芒,遮擋住身影四周。

最後,再用上父親教我的隱匿氣息的方法,現在的我隱身+反射身體四周+氣息隱匿,偷襲三件套在此誕生。

要說還有什麼沒有安排上的話,那就是神識方面的隱匿了。

現在的我只能不散開神識來趕路,等以後找到神識方面的隱匿手段,我就可以散開神識,尋找好方位,尋覓敵人的行蹤了。

不急,慢慢來,日子還長。

我打定主意,繼續向著北方疾馳而去。

因為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所以要小心謹慎。

我時不時躲在一處茂密的森林裡,或者草叢裡用神識小範圍的刺探前方,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和值得留意的東西后,才繼續疾馳而去。

在小心謹慎疾馳一天之後,我來到了離部落萬里外的地方。

長時間的小心謹慎使我精神有些匱乏,於是我尋找著休息地。

找到休息地後,我掏出乾糧來吃了一口,為了休息地的安全著想,我散開神識小心刺探著四周。

然後......

“?!”

在看清楚那裡的情景之後我直接驚愣在地。

“地獄。”

我回過神來輕吐出兩字,隨後雙腿猛踏地面疾馳到了那裡,在確認了敵人的實力之後我選擇直接殺死他們。

殺伐要果斷。

在這個充滿危險的世界裡,面對敵人,猶豫一秒都不行。

我手中靈刀顯現,向著這個地獄最大的一個石屋一刀斬去。

百丈寬高的刀芒橫掃而過後,石屋裡在吃各種人體器官的藍皮怪人徹底消失在了世上,什麼都沒有留下。

我在成為靈者之後想記住的東西能記住很久,不想記住的東西可以選擇性忘記,但是畫面總有一瞬能看見。

是的,就那一瞬的畫面,我看見了與人族差不多體型的藍色面板,身上滿是鱗片,長著奇怪耳朵的怪人在吃著人族的手臂。

另一個怪人在吃著好像是XX的東西······

小腹在不顧自的翻滾,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我剛吃下去的乾糧從胃部向上衝到了喉嚨。

“rua~”

“rua~~”

我捂著肚子趴在地上,透過神識可以看見有很多藍皮怪人從懵逼中清醒,快要開始行動了。

“旁邊還有很多敵人!”

明明我的力氣很大,但在此刻握住靈刀的手臂卻在顫抖。

我用靈刀支撐起身子,雙眼微眯看向四周,神識裡在鎖定著需要優先殺死的敵人。

在戰鬥中,一定要優先選好目標,最應該先殺死的,以及敵人裡面最強的。

“應該最優先殺死的敵人......沒有!”

我如此判斷。

這裡的藍皮怪人最強的也就只有靈珠初期而已!

我猛踏地面,瞬間來到一個敵人面前,右手靈刀一揮就直接將他攔腰斬斷。

鮮血噴灑,各種器官向上向下噴出,我捂著嘴想忍住嘔吐,但身體還是不聽使喚吐了一地。

這本來是一份輕鬆無比的救援。

但是我的心情卻沉重無比。

一名眼神已經死了的人族同胞在監牢裡無神的看著我,而監牢裡的每一個族人都缺胳膊少腿的虛弱無比,一個身體健康完好的都沒有......

來到另一個敵人面前,他正撲在一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子上面,上下其手,對她進行著讓我捂嘴作嘔的事情。

我眼中含淚,右手抬起靈刀就將它殺死。

“······”

女孩雙眼無神,兩隻手臂只剩下了一隻,她無神的看著我,眼中有了虛弱的光······

但是

我的驚喜還沒有一息,她就閉上雙眼永遠的睡了過去。

我愣愣的看著她,在往下看時才看到了她的那裡,已經被那個怪人肆虐的血肉模糊,地上也都是血......

我捂著嘴後退幾步,眼裡全是怒火以及悲哀。

“啊!!!!”

我捂著頭怒吼,抬起手中靈刀再次大喊:

“你們這群畜生!死啊!!!!”

——————

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我記不太清了,我跪在地上哭著看著四周,想起父親說的話:

他們的心,已經死了,帶出來也只是老弱病殘毫無生存之念可言。

地獄。

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詞語。

天空在下雨,我在他們面前大聲呼喊,卻沒有一個人看向我,每一個人都雙眼無神的發著呆。

我將自已的容貌身體顯露出來,換來的只有他們唔唔啊啊的聲音,但是,一個都站不起來。

而且就在他們嘗試站起來的過程中,因為太過激動,直接就氣絕身亡了幾個,嚇的我趕緊又將身體容貌用金光遮擋住。

雨水打在距離身體一指長的黑鱗衣屏障上,混著淚水一起······

過了一段時間後,我沉默著站起身子,沒有再看向這個地方還苟延殘喘的幾十同胞。

我閉著眼睛,將鎖住他們的籠子全部開啟後就離去了。

我需要一個人靜靜······

我走出部落外,自言自語道:

“我來晚了......”

我想救他們,我有能力!但是,他們那副慘狀和虛弱無神的狀態讓我的心顫抖······

我沉默著走出這個地方,習慣性的散開了神識。

“!!”

這一看,我深刻的理解到了剛剛只是第一層的小兒科地獄。

因為在我神識看到的地方里,有著比這樣的地方還要龐大數倍的部落,在那個部落的中心是一個用泥土堆積而成的龐大土屋。

其大小至少有千丈,讓我有些驚奇的是我的神識,居然探入不進這個龐大土屋裡。

而讓我生氣的,就是成千上萬的同胞們,正在被他們慘無人道的虐殺虐待著。

“你們這些XX!!”

我怒吼一聲,正要提刀前去把他們殺個精光,但是我的腦中有種強烈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要來了!

我彷彿被冷水澆了一身一樣清醒過來,在全力隱蔽身形後我非常小心的探出神識看著四周。

過了數息後,一道強橫的神識橫掃八方。

“半步靈神期!!”

我一下子就認出了這是一個半步靈神期的強者,我躲在一處草叢後靜默不出聲,黑鱗衣隨著微風輕輕飄動。

那道神識在這裡停留,我能感覺的到他在找殺光藍皮怪人的罪魁禍首。

好在過了一會兒後,他仔細尋找無果,迅速收回了神識離去。

“好險。”

我鬆了一口氣,小心探出神識後,卻發現剛剛還活著的幾十人已經氣絕身亡。

我愣著仔細看了他們死亡的原因後我呆在了原地。

“神識殺人······”

“······”

無聲的沉默,我的拳頭捏的緊緊的,臉上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救了他們也沒用的。”

“我們不能連累部落。”

“他們的心,已經死了。”

“他們虛弱無比,救出來也毫無用處。”

父親說過的話歷歷在目,我終於堅持不住坐在地上抽泣了起來。

在哭的過程中,眼睛瞄到的,也都是那被鮮血沾滿的紅地。

以及......到處都是的斷手斷腳和不明的人體組織。

“嗚哇!!”

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他們······

沒有。

我不想再看到這種畫面了。

不行。

我,我還不是強者,還接受不了這種畫面......

那就變強,變的像古一樣強吧。

“古?”

古?

我想到了古,那個憑一已之力改變荒族對人族看法的男人。

我想去見他。

我想知道他是如何帶領人族殺光荒族的。

我哭著定下了目標,趁那個半步真神期的強者還沒到來,我跑路到了一處山脈平復心情。

我揉了揉雙眼和肚子,身體明明還很健康飽滿,但是我的精神感覺十分空虛。

眼前是山脈下的一個小湖,因為腦袋很沉悶,我衣服也沒脫直接就撲下去了。

我靜靜的躺在湖面上,看著湛藍的天空,心靈感到了些許洗滌。

我嘆了口氣,轉過身子衝入湖底,閉上眼睛繼續洗滌著心靈。

還記得我去殺藍皮怪人之前吃了乾糧嗎?我在跑來山脈這裡的時候基本上都吐完了,一邊吐一邊流淚,太難受了。

“咕嚕咕嚕咕嚕~~”

我喝了幾口湖水,衝出了湖面上,冰涼的湖水刺激著我的腦袋,讓我安靜下來不再想那地獄般的畫面。

“要去救他們才行。”

我心裡默默想道。

儘管只是略微掃了一下,我也看到了還有人族同胞們在反抗藍皮怪人,他們的眼神很堅強,必須要救出他們才行。

“半步靈神期。”

這五個大字在我的心裡如同一座大山。

不過,使用了我體內另一股力量之後,這座大山,應該可破!!

“必須要快才行,我要潛入到離最強的藍皮怪人百里的範圍才行,數十里最好,因為只有十息的時間,面對必須是你死我活的敵人,一息都是非常寶貴的時間。”

離的越近越好,然後衝入進去殺掉最強者,剩下的小怪們儘快殺掉。

“數千的藍皮怪人······”

我沉思著怎麼殺掉這數量眾多的怪人而不會誤傷到同胞們。

emmmm······

emmmm······

emmmm?

“好像基本上都是男性的藍皮怪人?”

努力過濾掉怪人侵犯女性同胞的畫面,我想出了一個辦法。

“哼哼,我不信他們不對我感興趣,最強者也只是真靈期巔峰而已,就把他們的注意力都吸引在我身上,聚集到一起的時候我就一刀殺了他們。”

好辦法,就這麼做。

“······”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

面對要下死手的敵人強者,我的身體此刻在輕微的顫抖。

“但是這一刀也有可能誤傷同胞,潛入看來是必須的了,先摸清楚同胞的狀況,能不開戰的情況下救出一些同胞最好。”

可是,那個強者的神識就是個大問題。

“神識殺人。”

我喃喃自語道。

對哦,我的神識不是也達到了真靈期巔峰嗎?那我用神識殺掉那些弱的怪人不就行了嗎?

“可是殺掉體內沒有靈力的凡人怪人很簡單,要想殺死數千個體內有靈力的怪人非常難。”

想罵人了,一點都不公平,怪人們各個天生體內就有靈力,只有我們人族沒有。

“但是用神識殺怪也是一個辦法,但是我沒試過,還是不要抱有太大期待。”

又回到了起點,怎麼應對怪人的神識殺人?

我的黑鱗衣只有我自已有效······

銀鐲?救一個放進去一個?

“進的去再說......”

把他們帶回部落?

“不可以,再說這十萬八千里的我怎麼帶回去。”

那個巨大的土屋可以阻擋神識......

“······”

懂了。

看來······

只有硬殺了,先把最強的殺掉,再將族人們帶到土屋裡,利用土屋阻擋那些靈珠期和真靈初期中期的神識殺人手段。

然後,我再顯露身體吸引那些怪人,等怪人們聚集到一起的時候······

全部殺掉。

“想的挺好,但能這樣就最好,希望有別的方法......”

我打定主意,全身靈力一動,衝出湖面來到半空。

這次我只喝了一點水,吃了一個乾糧就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