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兩天。

許寒準備進那大青山裡看看。

一來看看能不能獵殺妖獸。

二來看看有沒有機緣通暢下自己道心。

那張山聽說他要進山,死活要跟著他一起去見識見識。

兩人簡單打點了下,就上路往學院後面的大青山深處而去。

“死胖子,我醜話說在前頭,到時候要是遇到厲害的妖獸,打不過我可管自己跑了。”

許寒瞥了一眼哼哧哼哧跟在後面的張山。

忍不住提醒道。

“哼,說的好像你不提醒就會留下來一樣。”

張山嘲諷許寒道。

大青山延綿上千裡。

面積廣闊。

兩人已經走了差不多有兩天了。

還是沒見到什麼妖獸。

就算有許寒時不時的給兩人補一記輕身符。

也走的有些吃不消。

到了一個山谷之後。

張山這胖子更是直接就躺倒在一棵大樹下休息。

許寒只得自己在周圍檢視一圈。

“咦!有聲音。”

許寒遠遠的聽到似乎有一絲聲音傳來。

他當即往山谷深處快速潛伏了過去。

只是他現在還施展不出隱身符。

要不然直接隱身過去會更加方便。

當他躡手躡腳來到裡面的谷口處。

躲在一棵大樹後面。

遠遠看去。

赫然看到三個黑袍人正對一個女子進行圍攻。

“咦,這三個黑袍人似乎有些古怪。”

許寒矚目望去。

只見其中一人是一個肌肉虯結的高大壯漢。

正施展拳腳對那女子進行貼身攻擊。

另一個似乎是個術士模樣。

站在一旁唸唸有詞。

在那女子身周湧起一陣陣黑霧。

不斷阻擋對方的騰挪。

而另一個面容陰沉的年輕人則是站在一邊觀戰。

“那女子似乎也是個修道者,而且起碼是聞道大成左右的境界。”

許寒暗自喃喃道。

只不過此時這女子卻是落入了絕對的下風。

純粹靠著一個盤旋在她身周的赤紅色的法寶在支撐。

那法寶不斷盤繞。

湧起陣陣紅光。

將那些黑霧給燃燒掉。

連帶那肌肉壯漢也不敢過分逼近。

要不然那女子早就吃不消了。

這時那一旁觀戰的陰沉年輕男子張口說道:

“張雲瑤姑娘,你乖乖束手就擒,看在你天師府份上,難道我們還會為難你嘛?”

這男子口音怪異,似乎不是龍國人士。

反倒是有點像東邊的東桑島國口音。

果然那被叫張雲瑤的年輕女子喝道:“你們東桑國鬼影流一派,向來卑鄙無恥,難道還有什麼好心不成?”

那年輕男子笑道:“在下澤草芥,乃是鬼影流宗派少主,久慕天師府的天師印。希望能借雲瑤姑娘之手一觀。”

這叫澤草芥的東桑國男子說話拿腔拿調,十分別扭。

不過許寒倒是聽明白了。

這東桑國的什麼鬼影流看上了天師府的天師印。

想擒拿住這叫張雲瑤的年輕女子。

去向天師府換那天師印法寶。

這天師府是在西江省的一處頂尖修道宗門。

旗下有天師修道學院這等全國知名的修真大學。

在江東省似乎也有二級分院。

而那天師印傳聞是一件極為厲害的鎮派法寶。

許寒雖然沒見過。

但也聽過名頭。

能拿來換天師印這等法寶的女子。

恐怕就只有那天師府裡的嫡女或親傳弟子一類人物了。

只是不知道這叫張雲瑤的天師府女子。

為何會出現在這大青山裡。

眼見那張雲瑤左支右絀,快要堅持不住。

那澤草芥忽然提聲道:“不要傷害她的肉體,我一會要拿她當爐鼎,修煉陰陽鬼禪。”

許寒心中一凜。

爐鼎?陰陽鬼禪?

聽起來似乎像是一種雙修法門。

果然那張雲瑤聞言又氣又急。

一時間更是落入下風。

那術士模樣男子信手一揮。

一發黑紅色氣霧擊中那雲瑤。

“喋喋,你已經中了我的陰陽鬼禪氣,乖乖和我們少主交合修煉,產下鬼子。

從此你天師府和我們鬼影流兩家結為姻親,百年交好,豈不美哉?”

許寒暗自心道:“這東桑國的鬼崽子十分無恥,不但圖謀人家法寶,還圖謀人家的基業。”

這時那張雲瑤一咬牙。

“九玄地炎環,爆!”

那原本環繞在她身周的赤紅色圓環忽然衝向那肌肉壯漢和術士。

“不好。”

邊上觀戰的澤草芥臉色一變。

忙從懷裡掏出一面手掌大小的玄紅小旗子。

往自己前方一扔。

這時那九玄地炎環已然爆炸開來。

一股極其強大的的赤炎能量瞬間蔓延。

那壯漢和術士兩人哼都來不及哼一聲。

就被炸的粉碎。

而那張雲瑤自身也被強大的爆炸能量給撞飛出去。

生死不知。

而那澤草芥扔出的玄紅小旗子一落地。

忽然形成一面紅光。

替他擋了一擋。

總算沒有波及太多。

但饒是如此,那澤草芥也被炸的灰頭土臉,元氣波動。

“還好,還好。幸虧有這面從這龍國地下黑市買來的古怪旗子法寶,要不然我也危險了。”

那澤草芥嘴裡暗自慶幸。

想不到那九玄地炎環爆炸的威力那麼強。

雖然失去了兩個手下。

但這澤草芥毫不在意。

反而一臉陰笑的走向摔在遠處地上的張雲瑤。

這張雲瑤他們已經跟蹤調查了好久。

乃是天師府家主張天師的嫡女。

最主要的是,根據死去的術士觀測。

這張雲瑤乃是極陰之軀。

一旦與她修煉那陰陽鬼禪之術。

奪取了對方的極陰之體。

馬上就可以讓他的鬼禪大法更上一層樓。

想到這裡。

這澤草芥更是心頭火熱。

暗自祈禱那張雲瑤身體不要太過損傷。

正當他走上前的時候。

忽然地上的泥塊突出。

化為兩隻巨手一把擒拿住了他的雙腳。

“穢土擒拿符。”

飛身掠過來的許寒先是丟出了一道穢土擒拿符。

然後又丟出了一道金光符。

那炫目的金光閃的澤草芥眼前一昏。

不過那澤草芥修為深厚。

大喝一聲。

一道黑霧射出。

將眼前的金光符和腳下的穢土擒拿符盡數化去。

“什麼人?敢來破壞我鬼影流的好事。”

則草芥向著飛掠過來的許寒喝道。

許寒冷笑一聲。

也不答話。

反手從懷裡掏出一把寫好的黃紙符籙。

劈頭蓋臉的朝對方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