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璇是不知道何以桓要把她抱到哪個實驗室去做小白鼠啦。

從臥室到客廳去的時候,就遇見了方韻竹。

她抱著一個pad進來的,瞧見何以桓公主抱著蘇沫璇,整個人都不好了。

蘇沫璇啊了一聲。

本來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的。

可她腳都沒著地兒,就算真的有地縫兒,她也鑽不進去的。

只好把腦袋一偏,鑽到何以桓的懷裡去了。

方韻竹也有聽到居山別墅裡的那些謠言啦。

講是什麼少爺何以桓不可救藥的愛上灰姑娘蘇沫璇。

又講什麼兩個人早就睡到一起去啦!

還講兩個人經常鴛鴦戲水,玩兒的可花了呢!

那些保安無聊的時候,總是喜歡造黃謠取樂的。只是膽敢把黃瑤造到老闆身上,簡直是瘋掉了。

方韻竹對待那些謠言,都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就連半個字都不信的。

可現在,她都瞧見了什麼!

瞧見老闆從自已的臥室裡把那個女人公主抱了出來!

方韻竹是個挺聰明的人,否則也沒辦法做何以桓這種超級事兒媽的人的私人秘書。

但這一幕,屬實是讓她的大腦過載,宕機掉了,愣在原地,好久都沒有講話的。

“你站在這兒幹什麼?”

何以桓冷冰冰又沉甸甸的話,嚇得方韻竹打了個激靈。

“啊!老闆!”她連忙低下頭,都不敢再去看何以桓懷裡的蘇沫璇半眼:“現在該是您去公司的時間了,另外,上次您讓我調查公眾號造謠的事情,現在已經拿到了所有相關公眾號經營者的資訊,就在pad裡。您要在車上看,還是在這裡看?”

與私人相關的事情,何以桓不會在公司辦公室處理。

這次造謠,針對的更多還是何以桓個人,是屬於私人事件啦。

“一個小時後再去公司。”

何以桓的聲音冷到沒朋友。

方韻竹更震驚了。

從她做何以桓私人秘書第一天開始,她就從來沒見過何以桓去公司遲到一分鐘的!

現在居然要推遲一個小時?

為了他懷裡的那個女人?

怪不得上次揍她,她底氣那麼足呢!

原來她和老闆真的……

方韻竹恨的牙根兒癢。

都和老闆是這種關係了,幹嘛還去招惹我的夢音呢?

要不要把她和夢音的醜事告訴老闆?

方韻竹站在那裡,想了超久超久,久到何以桓都抱著蘇沫璇離開了。

何以桓懷裡的蘇沫璇也超級慌張的。

她想果然是要帶她去做小白鼠了。

對這種出了名的工作狂來說,還有什麼會比工作更重要呢?

那當然就是命啦!

為了保命,就要拿她去做小白鼠的!

“咳,咳咳。”蘇沫璇清清嗓子:“你不要這麼衝動,就算你把我的血抽乾,其實也不一定就能做得成特效藥呀!殺雞取卵可不行的!我是講,你要慢慢來……”

她想把自已比喻成雞,好像不太合適的。

但說出去的話還是收不回來,悔恨到想把自已的舌頭咬下來。

但何以桓只是把她放在餐桌前的那把椅子上。

她面前放著早餐。

“吃飽再上路?”蘇沫璇問。

何以桓眉頭一皺:“你這個女人,就一定要說那麼多話麼?”

呵,他還嫌棄上了。

蘇沫璇輕咳一聲說:“哼哼,其實我也是個蠻高冷的人來的。不過,大清早吃這些,會不會太油膩了?”

七分熟的小牛肉排配熱咖啡。

誰家早餐會吃這種東西啊!

“上次你在地牢,不是吃的很開心?”何以桓反問。

他面前的早餐就相對而言清淡許多了。

蘇沫璇老臉一紅:“上次在地牢,我是餓急眼了,現在我又沒那麼餓。”

“我以為你喜歡。你不喜歡,我讓餐廳另做準備。”

他講的好平淡。

但好像真的還蠻真誠的。

何以桓真的要叫人來,重新為蘇沫璇準備早餐。

“不用啦不用啦,其實我是挺愛的。浪費可不是我的作風,我吃,我愛吃。”蘇沫璇忙講的,就想去叉肉吃。

可是沒啥力氣的。

雖然能拿起刀叉,可是切的好沒力。

偏偏七分熟的牛排還蠻勁道的,她好費勁才切下一小塊。

何以桓看不下去了。

他坐到蘇沫璇身邊來,從她手裡把刀叉搶過去,十分熟練又有強迫症一樣的把牛排整整齊齊、超級對稱的切開,裁了一小塊,叉到蘇沫璇嘴巴,講:“張嘴。”

“啊~~~”蘇沫璇嘴張的挺誇張,都能看見嗓子眼兒了。

吧唧,吧唧。

嗯,歪瑞奈斯。

記憶中上一次被人餵飯,還是媽媽活著的時候。

“所以,你急霍霍的把我抱過來,就是為了讓我吃早餐?”蘇沫璇小心翼翼問。

何以桓點頭,又去裁另一塊的。

蘇沫璇邊吃邊講:“我不吃早餐也沒事。”

何以桓鄭重其事搖頭:“我母親說過,人不吃早餐,會變成乾屍。”

啊,他們家的家教是這樣的啊他們家。

“欸,吧唧吧唧,不對啊,你會不會是想把我養起來,等養的白白胖胖了,再抽我的血去做實驗啊?吧唧吧唧。”

“你為什麼認定我會抽你的血。”

“雖然還不知道原理啦,但事實證明我的血好像真的對你的病毒還蠻有效的。你嘛,出了名的自私自利,啊,對不起。我的意思是說,吧唧吧唧,你會為了自已活命,而幹掉我!”蘇沫璇講的頭頭是道。

“我不會幹掉任何人。”何以桓眸光落到牛排上:“哪怕是為了自已活命。”

“得了吧。你經常幹掉別人的好吧?”管他死活的,先吃飽了再講,蘇沫璇吃的開心,人就話多:“你不是把林一月都幹掉了嗎?”

何以桓裁牛排的動作突然就有些變形了。

用力過猛,餐刀在餐盤上發出超級刺耳的、好像貓爪子撓玻璃窗的聲音。

滋啦,滋啦!

吵得蘇沫璇想罵人。

她一抬頭,就和何以桓冷冰冰的眼眸對上了。

媽呀,真的超級像是一頭要發瘋的野獸。

就對視一眼,蘇沫璇的心就狂轟濫炸的跳,感覺跳到快斷氣了。

“誰說,我幹掉了林一月?”

怎麼?林一月是他的什麼禁忌嗎?

蘇沫璇有點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