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時候,蘇沫璇也有想問何以桓,幹嘛會產生要閹割林晉梓的神奇想法。
只不過當時何以桓突然老毛病發作,她沒有來得及問出口罷了。
現在來看,不必問啦。
原來何以桓就是有喜歡閹割別人的怪癖。
咦~!
竟然不知不覺和這樣變態的人相處了這麼久欸!
蘇沫璇再瞧呂夢音的時候,眼神裡就帶了特別多特別多的同情。
“你不相信對嗎?”呂夢音的APP講。
“不!”蘇沫璇眼神堅定的像要入黨:“我相信!我也是親身經歷者,完全相信何以桓能做出這種事情!”
“啊?”APP超級驚訝的:“你也被……”
“啊,不不不,我是女生來的。我是說,我的朋友差點和你有一樣的經歷了。”
要不是蘇沫璇苦口婆心又以生命做爭取的。
恐怕現在林晉梓的身份也要從前男友變成好姐妹了。
也不對欸。
蘇沫璇又沒有去醫院探望過林晉梓。
怎麼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已經變成好姐妹了呢?
畢竟她那一記斷子絕孫腳,也不是鬧著玩的捏。
可現在輪到呂夢音換上一副很難以置信的神色了。
“你的那個朋友,也是五年前來到這裡的嗎?”
“你是說……”蘇沫璇遲疑著問:“哦,你是說五年前何以桓有這種變態的癖好,而現在沒有了是吧?”
可他的的確確是要閹割林晉梓的。
呂夢音的APP啞然失笑:“妹妹,你在說什麼癖好呀?”
“你不是講何以桓有那種……那種閹割人的怪癖嗎?”
為了不傷害到呂夢音。
蘇沫璇在提到“閹割”這兩個字的時候,還非常小心翼翼的壓低了嗓音。
呂夢音聽完後就哈哈大笑。
美豔面頰上陰霾的神情被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就是捧腹的大笑。
這倒是把蘇沫璇給笑懵了。
這個瘋婆娘到底在笑什麼啦!
她在笑的時候,就不用APP替她發聲了,她可以發出有些古怪,像是某種野鴨子能發出的嘎嘎聲來,可大概能聽出來那是她很開心的時候才會發出的聲音。
“妹妹,你在講什麼吶?哪會有人有那麼變態的癖好呀!”
APP發聲的同時,呂夢音本人還在嘎嘎嘎的笑。
那種音畫不同步的詭異畫面再次出現了。
蘇沫璇被她笑的有些尷尬,漲紅著臉據理力爭:“可是是你講是因為何以桓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啊,如果他不是有那種癖好的話,幹嘛要幹這種事!”
呂夢音這時候才不笑的。
成熟美豔的臉上再一次蒙上陰戾。
她彷彿陷入沉思,沉默了好一陣子,她才繼續用單手盲摳字。
APP低沉的女音音色,開始訴說她所經歷的那段故事。
呂夢音講,她會變成現在這樣,是因為何以桓的一個女人。
呂夢音家境貧寒,在讀完醫學本科畢業那年,含辛茹苦把他養大的媽媽突然患了重病,需要器官移植,而移植費用再加上後續的治療,恐怕得大幾百萬的費用。
但當時,呂夢音全身上下加起來才幾百塊而已。
即便是借遍了所有親戚好友,也只湊到四十多萬而已。
而這些錢,就連支撐到做完正常手術都不夠的,更不用提術後恢復治療的龐大費用。
就在呂夢音陷入絕望,甚至萌生出陪媽媽一起離開人世的想法的時候。
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她瞭解到居山別墅正在招聘私人醫生的訊息。
這條招聘資訊除卻對醫科高等學歷的要求外,還有顏值上的條件,更關鍵的是隻要女生。而開出的薪水是,月薪40萬。
如果能拿到40萬的月薪,加上之前借到的錢,至少可以支撐到手術做完。
呂夢音只能賭一把。
而且她真的很幸運。
或許是因為超高的顏值,以及本身就很女性化的容貌。
男扮女裝又弄了假身份證的她,真的憑藉著在學期間無數的獲獎以及每年的年終獎成績,進入到居山別墅。
畢竟在那些獲獎證書和成績單上,可沒有標註性別的。
就這樣,呂夢音超級幸運的拿到了第一個月的薪水,為媽媽完成了手術。
可是幸運女神不會總是站在呂夢音這邊的。
次月,管家在重新統計人員資訊時,發現了呂夢音男扮女裝的秘密。
馬啟峰那個老登,蘇沫璇是瞭解的。
他百分之百效忠主人,而絕不會去包庇任何人。
自然,這個訊息傳到何以桓耳朵裡。
可以想象出當時的何以桓有多麼震怒,立刻讓保鏢把呂夢音暴揍一頓,就要掃地出門,還預備追究她的民事責任,把上個月發過她的薪水追回來。
可是呂夢音媽媽的後續治療還要很多錢,呂夢音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不斷磕頭,把頭皮都磕破好大一塊,與地板黏連了都。
何以桓最終給她兩條路走。
第一條路是呂夢音被掃地出門並且準備接到法院的傳票。何氏集團的法務部,可不是鬧著玩的,在打官司這個維度上,何氏集團還沒有輸過的。
第二條路是呂夢音接受變性手術,相關手續何以桓會動用他的關係去處理。到時呂夢音會在生理和社會兩個層面都徹頭徹尾的變成一個女人,這樣,她就可以繼續留在居山別墅,繼續這份工作。
雖然看起來是兩種選擇。
可實際上的呂夢音根本沒得選的。
蘇沫璇瞠目結舌的聽完這個故事,驚訝到眼睛都發幹了也沒眨眨眼睛。
“所以……當時你是在給何以桓做私人醫生,對嗎?”
“當然不是了。是一個女人,何以桓最愛的女人。”APP的女音凝重。
何以桓,最愛的女人?
還一直以為他是單身呢。
乍聽到他還有個心愛的女人。
蘇沫璇的心絃彷彿突然被撥亂了一下。
心跳頻率又是失衡的。
“現在沒見到她,她應該是死了對吧。”
腦袋空空的,嘴巴麻麻的,她也不知道自已為什麼要問這樣蠢蠢的問題。
“沒有,那個女人身在國外,已經有四年時間了。我想她遲早會回來,小璇你有機會見到她。”
呂夢音好像在調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