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為霜,仲秋已逝,正午銀狐閃耀,群魔亂舞,是為天怒。
太白一戶,忽啼哭傳世,喚作南柯,是非常在。
忽一日,天魔降臨,曰:“汝之子,吾殺之,汝可退乎?”
“此乃吾之命!爾等休要猖狂。”奈何技不如人,然太白青虹現世,護一翁一幼,烈陽赤龍亦消隱於世。
七載,南家有郎初長成,亂象叢生,然太白依舊,烈陽乍現,南柯歸來。
太白西南,為蘭若書院,院長一葉,其命為命,事不作為。南柯入院時,一葉忽現,見天魔之體,又自在非也。流雲驚情猶如昨日,流雲憶往事,紅葉尤未歸。
“天魔現,一夕出,葉落魂歸,時也命也!”
恰年少,南柯拜師一葉,習之;文為姑也,拜師流雲,亦習之。
又一年少有為者喚作無缺,是為寧姓。
年少為伴,三人熟也。柯習入夢,文習玄心奧妙,無缺習天地無極。
忽一日,乾坤顛倒,無淚若隱若現,一夕入蘭若,衝紅葉,流雲驚呼,觸不可及,悲從心來,然白髮歸來,雲亦喜悲。
一葉忽現,“一夕出,葉落魂歸?”
然此劍若隱若現,忽飛出天際,一葉掐指向紅葉“天地無極,現!”
東方海域,一孤島,魔氣沖天,島上空。無淚之城!自成一界!
自七夜一戰,魔妖兩族,消於天地間,原為無淚釋然。
“流雲,紅葉既已迴歸,而習玄心奧妙已傷本心,需還魂果等,由鳳凰神火煉製而成,此只需還魂果也。還魂果為無淚之城獨有之物,汝之可往?”
“師叔,刀山火海,我亦往之。”
“汝為藍魔之子,亦是天下正宗之首,此人魔妖三族皆以汝之所望,望你三思而後行。”
“謹遵師叔教誨,此次我必行之。”
“此次前往,汝不可妄自為之,南柯雖幼,身具天魔之體,望保之平安。”
“師叔,何解?”
“天命不可違,未可知,知不為。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勿強求。”
出蘭若書院,往東幾日至玄心宗,烈日西山落,黑暗已降臨。玄心宗已今非昔比,偌大的城門,也許是時辰已過,只幾人進城。此地為玄心城,自那一戰,玄心正宗人才凋零,雖天下共尊,卻也元氣大傷,不得已入世。
“汝知為何?”一老者道。
“此乃玄心正宗,為天下之太平,浴血奮戰,甘為天下先,凡初入此城者需繳納十兩紋銀,以表對聖宗敬意。”
“吾本小人也,此已困苦,對聖宗嚮往久已,已是燭年,只為了卻心願,奈何如此?”
“汝之何故吾不為也,此乃玄心正宗也,若不為,汝之可退。”
“乾坤顛倒,日月無光,吾為之悲也。”老者嘆息道,漸漸離去。
“諸葛師兄,此為何故?”
“南師弟,莫取笑為兄,我禪位之事未有此宗規,且去看看。”
“善,白銀~~”話未說完,只見進門老者手持宗主令牌。
“參見宗主,恭迎老宗主。”
“南師弟,請。”
兩人入的城門,見車來車往,繁華依舊,恍如世外桃源。
朱雀堂堂主府,玄天鏡內魔氣沖天,天下雖人魔妖共存,但此魔氣之重猶如天魔星降臨,堂主朱務善已傳信告知宗主。
“封禁!”玄心城釋出。
隨即諸葛流雲一道封字元,“封!”全城靜止不動。
“朱堂主,別來無恙,何必大驚小怪。”
“朱雀堂堂主朱務善,拜見諸葛宗主,未曾迎接,屬下失職,請老宗主責罰。”
“朱堂主,莫笑與我,我自由自在,對於繁書禮節向來不往。”
“老宗主,請。”
“朱堂主,請。我且問你,玄心城何至如此?”
“不滿老宗主,自我宗入世,廣招門徒,於民修繕,人魔妖共存,主導世俗,光耀宗門。然近十載,天地同化,太平天下而我宗自此式微。”
“至此邪教從生,為人為魔為妖,再難辨也,民怨久矣,雖與人安居樂業,且也得過且過。”
“對玄心城,只得出此下策,保護周全。”
“不妥。”
“老宗主?”
“與仁善者而為之,與人惡者而不為,是為善也?善有善道,惡有惡道,善惡雖有別,卻大道同歸。我等修道本以向善,卻也向惡。善有善為,惡有惡為,遵從本心,是為道也。”
“妙!善妙。謝老宗主教誨。”
“解!傳令,廣開城門,凡出入城者,皆可來去自由。”
“老宗主,請到府內一聚。我已通知陳宗主,在此休息片刻。”
然也,玄天鏡照向南柯,鏡內魔氣滾滾,“老宗主,這~~”朱堂主道。
身具妖魔血的諸葛流雲,玄心鏡理都不理。
“玄靜,還不出來。”諸葛流雲道。
玄心鏡一顫,隨即化作一女子,“老豬頭,此子魔氣之重,你不會不知。”
“我也本為魔,何故至此來,天下同根生,主要向善分何人妖魔。”
“豬老頭,跟著酸書生也跟著學作說話。”
“玄靜,不必大驚小怪,此子雖是天魔身,卻一心從善,是為善,怎為魔?”
“豬頭,十年不見,有想我嗎?我師傅呢?”
“你師傅很好,這是你惦記得,我很好奇你一鏡靈,何為對這凡俗之物迷心。”
“這是我師傅之物,我怎不愛惜。”
“朱堂主,此次前來只為玄靜而來,不知借幾天如何?”
“老宗主好說,你不來,她從未出現過,在此只會讓此寶蒙塵。”
“老豬頭,可是帶我去見我師傅?”
“是,不過先跟我去尋一物。”
“報,堂主,宗主已到玄心城門。”
“好,退下吧。老宗主,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諸葛師兄,我們不去?”
“南師弟,我老了,行動不方便。”
“死豬頭,當年你最歡脫,現在你老了,何時歸西,我替我師傅把你燒了?”
“沒大沒小。”
“師叔?這小屁孩。來叫姨。”
“他敢叫你敢答應嗎?你我本知他並非天魔體,而是天魔魂,由魔魂聚體,他為天下魔,魔生而他生,魔滅而他滅。你雖精靈,卻也為妖魔,他是為人主還是魔主皆在我等一念之間。當他行善,天下無魔,若他行惡,魔滅人間。”流雲傳音道。
南柯所為何來,是為何去,魔由心生,魔魂聚體,人間是否真的容得下他。
“死豬頭,吾等尚可容他,若天邪教知道此事,該當如何。”
“嗯?邪教?”
“十年前正午,天地同哭,東海一海域拔地而起一山脈,天降邪念,妖魔歸化,自稱天神教。七年前,青龍堂堂主親自遠赴東海,至今未回,後經多方打探渺無音訊,至此只派人駐守東海岸,不得私自深入東海。”
“邪念?何人所見?又何來邪教之說?”
“現雖一大同,人妖魔和平共處,十年前卻傳來天神教進駐中原。凡入此教者均出沒東海,只去未歸。”
“天邪教教規:東海之濱,仁智聖地,凡入教者,可天地同壽,與日月同尊。”
“好大口氣,不過這有何邪教之說?”
“凡入教者,必須獻祭至親!以至親之血為因,簽訂天地契約。”
“老宗主身體可好。”一中年男子快步走來,玄心正宗宗主陳友臣笑道。後面眾人高呼“拜見老宗主,祝老宗主身體安康,壽與天齊。”
諸葛流雲頓時一驚隨即笑道:“陳宗主,別來無恙,身體尚可,至於壽與天齊愧不敢當。”
“老宗主,老當益壯,風采依舊,來此也不先通知一聲,好做準備。只匆忙備些薄酒,莫要見怪。”
“陳宗主,你我共事多年,我之為人你還不瞭解。”
“請。”
“請。”
“陳宗主,這位是我小師弟,南柯。”
“拜見陳宗主。”
“南師弟,請。”
“陳宗主,能否說說天邪教。”
“天邪教,又說天神教,十年前來到中土,只傳教義,卻因教規被稱為天邪教。我曾派人調查均未獲知邪教所在,傳說只在東海深處。”
“對於邪教教規,陳宗主有何應對之法?”
“凡人妖魔,皆自由修道,起初我宗並未關注此教。後來幾起滅門案,我宗捲入其中,發現是天邪教所為,卻因天邪教功法奇特,我宗損失慘重,而天邪教也未趕盡殺絕,說也奇怪,而是修好。而滅門案均是自家人所為,只為入教。”
“陳宗主,教址可有查到?”
“至今未查到,青龍堂堂主至今生死不明。此事,我宗繼續加強巡視。”
諸葛流雲並未繼續深究,天下大道逍遙紅塵,修道千千萬,何苦拘於一道。
“陳宗主,到此我為玄靜而來,不知?”
“老宗主,你不說我都忘記她了。老宗主還要客氣,隨便拿走,不用借,送給你。”陳友臣目光飄向玄靜。
“小老頭,找打是不?”
“實話實說,我來此你從未現身,我如何想起你。”
“小老頭,皮又癢了。”
“停!”只有痛苦的喊叫聲傳至遠方。!”“解!”朱堂主傻看著一切,人都已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