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秋姐駕到,秋姐您吉祥!”

沈冰不好好地待在他們班,反而跑到我們班門口,小手一抬頭腰一彎,捏著聲音又來煩我們。

不過這招我的確很是受用。

“嗯,小冰子,你是花了心思的,一邊玩去吧。”

我抬起一隻手搭上去,裝模作樣地進了教室。

“你們這群沒良心的,秋姐在外累死累活地打拼,你們倒好,就知道在教室玩遊戲,打王者,真是沒良心~”

不知道什麼時候沈冰已經和我們班的同學混得這麼熟了,開起玩笑來也沒個輕重,什麼不著調的話都往外說。

“沈冰,你要再這樣噁心兮兮地我打死你。”

關鍵時刻,還是親姐光環壓制住了。

沈冰立馬噤了聲,灰溜溜地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

“嘁,姐,你就知道欺負我……”

“滾,再多說一句把你踢出去。”

果然還是要血脈壓制才行啊。

“嚶嚶嚶~秋姐你看,她欺負我~”

果然男孩子撒起嬌來沒有人不會起雞皮疙瘩,尤其是沈冰這樣的神經質男孩。

班裡頓時“咦~~~”聲一片。

我無語地撇撇嘴,高冷地回答:“滾開。”

“無趣的傢伙,你們真沒意思,我還是去操場上玩吧。”

……

下午是各個比賽專案頒獎的時間,我和夏憶繁他們早早就去了操場,看見年級主任不斷指揮幾個大怨種,三個奇形怪狀的方塊被挪來挪去,直到我上去領獎,才發現這就是學校的領獎臺……

小三中你還能再扣一點嗎?

乾脆把我的金牌換成紙糊的吧,最好裡面再夾點巧克力,我愛吃。

學校田徑隊的隊長來給我們帶花環,我高高地舉起手中散發著迷人金光的徽章,衝臺下的好友們大笑。

嗨嗨嗨!我李傲天還有這麼高光的時刻呢?!

“嘚瑟什麼呀嘚瑟,不就是一個破金牌嘛。”

八百第二的聲音鑽進我的耳朵裡,我朝下面瞥了一眼,感覺有點熟悉,好像是那個想要絆倒我的女孩兒。

“也是呀,某人怕是連嘚瑟的機會都沒有呢~酸什麼酸~”

我學著她的模樣搖頭晃腦地陰陽怪氣。

論噁心人,我還沒見過比我強的(除了沈冰宮航關少逸)。

她抬頭瞪了我一眼,大大的臉盤,圓圓的眼睛,滿滿的憤怒。

“嘁,你等著!”

領完獎,拍完照,她衝我放下狠話。

莫名其妙,學校裡不能有幾個正常人嗎?

這種放狠話的幼稚行為,我小學三年級就不幹了好吧?怎麼有人初一了過幾個月都初二了還這麼蠢呢?

懶得理。

我看見餘夢凝走了過來,牽著那個女孩的手出了操場。

哦,怪不得這麼大的惡意呢,我就說嘛。

如果一個人討厭你,那就是她的問題,如果一群人討厭你,那就是她們互相認識。

嗯,真理。

你也許會問我,餘夢凝不是你的死對頭嗎?不是本書最大的反派嗎?怎麼也沒見她出現過幾次啊?

開玩笑,你見過哪個人記錄生活把自已討厭至極的人大寫特寫的?我不罵她就算好的了,我巴不得讓她從我的世界裡消失呢。

可是我沒料到她不但沒顯失,還在我的生活裡大鬧特鬧……

“張——詩——昂——加——油——”

夏憶繁的聲音穿過了半個操場,微風吹起她的馬尾辮兒,陽光落在她身上,臉上的細小的絨毛清晰可見。

嘖嘖嘖,我好朋友就是美。

“夏憶繁,喝口水吧。”

我擰開瓶蓋遞給她,她清了清沙啞的嗓子,接過去,一口氣喝了大半。

“秋姐,還是你心疼我,你簡直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你怎麼就能知道我剛好渴了。”

什麼話!什麼話這是?你自已聽聽這是夸人的話嗎夏憶繁?!

我擠出一個假笑,一把把礦泉水奪過來,說:“哇喔,星星妹妹的嘴跟抹了蜜似的,把你的好話都留著給你的詩昂哥哥說去吧。”

“滾啊李溫秋,你真討厭!”

夏憶繁捶在我的胳膊上。

“跟彈棉花一樣,你也是這樣捶你詩昂哥哥的胸口的嗎?”

哈哈哈,夏憶繁臉紅了,笑死我了,真好逗。

笑著笑著我就笑不出來了,我要哭了。

為什麼就不能有一個185腹肌三觀正的大帥哥來追我(沒錯,我初一的時候就有這種覺悟了,就是這個前衛爽!),而不是衛浩那樣空有顏值沒有三觀的人。

啊!(▼皿▼#)不爽。

今天又是討厭張詩昂的一天,要不是他夏憶繁就能陪我一起玩了,生氣!

加油?我才不給他加油,讓他自個兒慢慢跑吧。

和夏憶繁打了聲招呼我就回教室寫作業去了。

沒錯,寫作業,在運動會期間寫作業。

去寫作業吧,寫不被定義的作業,寫永遠也完不成的作業,寫會自動無限繁殖的作業,寫將會陪伴你三年的作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