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暖棠讓開了房門,和丁寒一起走進了房間。

她的這間房和對面丁寒那間一樣,都是套房的佈置,外面是一間客廳,裡面有衣帽間,有臥房,還有陽臺。

丁寒在沙發上坐下,宮暖棠給他倒了杯白開水,然後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這幾天何曼麗那邊有什麼動靜?”

宮暖棠搖搖頭:“沒什麼動靜,這幾天她倒是老實得很,連平時最喜歡的麻將都不打了。不過,她好像在找人打聽你的訊息,你要小心點。”

聽說何曼麗在打聽自己的事情,丁寒無所謂的笑了笑。

這女人恐怕是在想辦法弄到自己身上的東西,然後好讓那個馬大師對自己下降頭。

不過自己現在有了金光符,恐怕這兩人的算盤要打空了。

丁寒手指一捻,兩張黃色的符籙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是金光符,可以驅邪去穢,你記得貼身帶在身上,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取拿下來。”

他將那張金光符疊成三角形,然後交到了宮暖棠的手上。

“我知道了!謝謝!”

這金光符一入手,宮暖棠就明顯的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緒安寧了許多。

顯然這道符籙和那些寺廟裡粗製濫造的玩意兒不同。

而是貨真價實的道家法器。

光這一道符籙,價值恐怕就已經超過自己送給丁寒的那張玉牌了。

看來自己這些天來對於丁寒的示好,並沒有白費。

“咚咚咚……”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

宮暖棠起身開啟房門,外面站著一名酒店的保潔員。

“要打掃房間嗎?那我就不打擾了,這幾天,你自己也注意一點……”

丁寒起身告辭,離開了宮暖棠的房間。

客房的走廊裡,一名身穿著維修工衣服的中年男人與丁寒擦肩而過。

然後乘著電梯下到了酒店的停車場。

監控的死角里,一輛黑色的寶馬X5裡已經等候多時。

那名修理工四處張望了一圈,迅速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寶馬X5的駕駛座上,一個面容冷酷的黑衣男人看著修理工說道。

“就這麼多了,您看看夠不夠?”修理工拉開上衣拉鍊,從懷裡取出一個透明的自封口塑膠袋。

黑衣男子從修理工的手裡接過塑膠袋,對著窗外的燈光看了看裡面的東西,嘴角挑了挑,冷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

他將塑膠袋收到了扶手箱裡,然後取出了一個鼓囊囊的信封,遞給了中年男人。

“這是給你的,記得嘴巴嚴一點,不然的話,你知道後果!”

“謝謝!謝謝!我保證不會亂說的!”

“下車吧!”

那名修理工逃也似的下了車,回頭看著黑衣男開車離開,眼裡閃過了一絲恐懼。

剛剛那個男人,是雲露山莊的安保主管江龍,據說以前是在道上混的,脾氣喜怒無常,而且下手很黑……

江龍開著那輛寶馬SUV離開了天雲廣場的地下停車場,然後迅速的向著他和何曼麗約定好的地方駛去。

這次,他受到了夫人何曼麗的指派,讓他想辦法收集丁寒的頭髮。

江龍本來找了一個保潔員,想讓她藉著打掃房間衛生的時候進去找一找。

不過很可惜,丁寒的房間這幾天一直都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保潔員沒能得手。

於是江龍又找到了這位維修工。

讓他藉著維修的機會,在丁寒房間的浴室下水道里安裝了濾網,兩天下來,終於讓他成功的收集到了一些丁寒的毛髮。

江龍開車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江邊。

一輛毫不起眼的白色轎車已經停在了那裡。

“夫人,東西在這。”

江龍走到白色的轎車旁邊,車窗降下,露出了何曼麗的半張臉。

“哼!跟我作對?我看你小子這次怎麼死!”

何曼麗接過裝有丁寒頭髮的塑膠袋,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然後發動了白色的轎車,在江龍的保護下,自己開車直奔馬大師的別墅。

“大師,這就是那個小子的頭髮,您需要的其他東西,我也已經給您帶過來了。”

何曼麗平時在外面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姿態,但在馬大師的面前表現的卻十分恭敬。

因為她見識過這位馬大師的手段,這人既不好財、也不好色。

他唯一的愛好就是收集各種奇異的材料,用來修煉降頭術。

並且還總是喜歡以活人為目標,實驗自己的術法。

最近三塗市裡的幾起離奇兇案,大多都和他有關。

何曼麗雖然和他合作多年,但說實話,對於這位馬大師的脾氣,都還有些摸不準。

“東西放下,你可以走了,放心,那小子今晚死定了,耶穌都留不住他!”

正在對著一尊詭異神像閉目焚香的馬大師頭都沒回,直接就將何曼麗趕了出來。

過了一會兒,馬大師緩緩的睜開了三角眼,一道陰狠的光芒一閃而過。

然後他將別墅的大門和窗戶全部鎖死,就連窗簾都拉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後,他來到別墅二樓的一間密不透風的小房間裡面,開始準備施展降頭術之前的準備。

晚上八點一到,馬大師準時點燃了神臺之上的香燭。

然後從塑膠袋裡取出丁寒的頭髮,挽作一團,放到了房間中央的那個刻著許多神秘字元的紅漆方桌之上。

接著他拿過何曼麗送過來的箱子,將其開啟。

裡面是十幾個擺放整齊的玻璃瓶。

瓶子裡裝著的則是各種毒物和穢物。

蛇、蟾蜍、蜈蚣、蠍子、蜘蛛、貓血、屍油、骨灰……

馬大師取出一隻瓷碗,倒入半碗貓血,然後混入骨灰、攪拌均勻,將瓷碗的內壁全部浸溼。

接著取出幾種毒物,將其身上的毒液取出,與屍油混合。

最後將丁寒的頭髮浸入這些毒液的混合物中,一起塞到那條小蛇的嘴裡。

然後將那隻口吐白沫的小蛇放在桌上,用浸了貓血的瓷碗將其蓋住,放到了那張紅漆方桌正中央,用手指沾了蠟燭的蠟油將瓷碗的一圈密封住,再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按住。

同時口中開始唸叨著一些晦澀難懂的神秘咒語。

“ฉันไม่มีk!ฉันไม่มีk!ฉันไม่มีk!”

“ไดโนเสาร์แบกหมาป่าแบกหมาป่า !”

“ไดโนเสาร์แบกหมาป่าแบกหมาป่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