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上。
查卡司拿著望遠鏡看奧斯娜訓練,
一氣呵成翻越障礙,動作利落流暢。
爬泥潭眼中有不服輸的勁兒。
查卡司還記得奧斯娜第一次訓練的場景,
瘦瘦小小的,
連第一個障礙物都翻不過去。(訓練設施是按照成年人體型設計的。)
打完第一槍手都在抖。(查卡司記得很清楚,手雖然在抖,但是馬上舉槍進行二次射擊。)
現在,健步如飛。
自已創造的記錄自已打破。
奧斯娜感覺的出來查卡司在看她,只有更努力才會有用。
要活下去,
活下去才有希望。
“查卡司少爺,奧斯娜又是第一。”教官拿著成績單過來。“這小姑娘很強。”
查卡司放下望遠鏡看成績單嘴上只說了簡單的兩個字。“不錯。”
心裡很驕傲,看看我慧眼識珠。
“查卡司少爺眼光獨到。”教官會看眼色。
奧斯娜結束訓練走到查卡司面前。“少爺。”
“給你的。”查卡司把桌上的兩個盒子遞給奧斯娜。
奧斯娜雙手接過,一盒巧克力還有一盒餅乾。
查卡司藉著第一名的由頭送給奧斯娜,那次注意到她看了一眼,喜歡無誤,收到這個心裡應該很開心。“第一名的獎勵。”
“多謝少爺。”奧斯娜心裡很開心,這是蘿娜最喜歡巧克力和餅乾。
“受傷了?”查卡司見奧斯娜的臉上泥水混合著血,頭髮上滿是泥土。
“不要緊。”奧斯娜想早點回去把巧克力,餅乾給蘿娜。
“回去休息吧。”
“是,少爺。”
查卡司察覺不到的是眼神觸及到奧斯娜會變得柔和。
“查卡司少爺,將軍叫你到辦公室一趟。”查卡司父親的下屬過來請他。
“知道了。”查卡司收回視線。
查卡司父親辦公室。
查卡司端坐在沙發上,對於這個父親查卡司保持十二分警惕。
在他眼裡,這可不是隨意親近的父親。
是上司,是領導,可以是任何關係,獨獨沒有半分父子溫情。
沒有得到的東西自然是不用回饋的。
查卡司父親給他倒了杯茶。
“多謝將軍。”查卡司恭敬有加,禮貌疏離。
“你的計劃不錯,他們近兩年是不敢開戰了。”查卡司父親對這個兒子很滿意。
(查卡司所處國家長期處於內戰,現在的制度類似軍閥。將軍有自已的一塊地盤,如果想要擴大地盤就要去吞併。查卡司家的地盤中等面積,弱了就會捱打,強了就會被人惦記。中間進可攻退可守。)
“你母親最近好嗎?”查卡司父親覺得這個孩子有用了,就想拉近一下關係,虛假的問候。
“一切都好。”查卡司忍著心裡的噁心,還有臉問我母親好不好。始亂終棄,繼承了母親母家的勢力後立馬納了好幾房。
“查卡司我以你為榮。”有用就多說幾句好話,沒用就別在眼前礙眼。
查卡司謙虛的低下頭。“多謝將軍,栽培。”
栽培這兩個字說的查卡司自已都覺得虛偽,
這個男人除了出了那麼一分力,其餘的都是母親和他活出來的,跟所謂的父親可沒半毛錢關係。
查卡司很厭惡自已的父親,
不忠,
不孝,
不悌。
可笑的是,看看現在的自已還真是父親的親生兒子,總能在自已身上看到他的劣根、擺不脫,甩不掉。
查卡司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結果就是聽一些令人作嘔的話,
左耳進,右耳出。
當將軍可真好啊,
顛倒黑白,
說話別人只有聽著的份兒。
自已的過錯一句話便輕而易舉的揭過,
睜眼說瞎話的功力如此深厚,叫人拍案叫絕。
查卡司還記得那天聽完嘮叨,收到訊息立馬往回趕,不過一切都晚了,太晚了。
站在門口就看見奧斯娜一隻胳膊抱著沒有頭的屍體,另一隻手還在往嘴裡塞巧克力,餅乾。
查卡司看的清楚是他送的。
奧斯娜嘴裡塞得滿是巧克力,餅乾。
沒有人給她撐腰,自已不能殺四少爺,只能用這種方法來宣洩自已的不滿。
吃光,
都吃光。
吃完了,奧斯娜把盒子丟到一邊。
血,
視覺,嗅覺的雙重衝擊。
查卡司強忍著噁心走到奧斯娜身邊。
頭呢?
環顧四周沒發現頭。
“混蛋。”查卡司恍然大悟,那隻瘋狗被奧斯娜砍下頭。他就用同樣的方法報復,還專挑他不在的情況動手。
查卡司輕聲叫著奧斯娜的名字,“奧斯娜,奧斯娜。”
奧斯娜像是看見救星般,
衝著查卡司一下一下的磕頭。
“咚,咚,咚......”
一下比一下重。
“我答應你,讓你親自報仇。”查卡司想要安慰眼前這個受傷的女孩子,無從下手。
奧斯娜跪在地上保持磕頭的姿勢無聲哭泣,連哭都要小心翼翼。
那天之後奧斯娜專心刀術,隨時準備報仇。
查卡司說到做到,他‘找到’四弟反叛的證據,將軍直接讓查卡司全權處理。
是否反叛不重要了,將軍不需要二傻子似的兒子。
女人有很多,兒子自然也會有很多。
這種有反叛之心的,寧可錯殺不會放過,不許有覬覦自已權力的威脅。
奧斯娜把四少爺的頭割下來,丟給他養的狗。
主人不在了,狗自然是夾起尾巴。
那狗叼著頭跑回犬舍......
同一只狗,
做了同樣的事情。
看到這一幕奧斯娜一點也不開心,
償命又如何,
被狗分食又如何。
你一百條命都敵不過一個蘿娜。
奧斯娜對著無頭屍體洩憤,
鞭子,
榔頭,
斧頭,
電鋸......
奧斯娜把手頭上的東西都用了一遍,不解氣,難消心頭之恨,這輩子都消不了,越弄越生氣。
查卡司在一旁觀看,
實景恐怖電影,
動作優美,表情管理滿分。
美中不足的一點就是味道難聞了點。
見她有些累了貼心的給她倒了杯茶。
“少爺,對不起。”奧斯娜擦乾淨手,接過茶杯。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他也想殺我。”查卡司覺得奧斯娜這樣做很正確,有仇必報。
聖母心這個東西,讓人很無語。
你來,我不往,顯得我很不禮貌。
“我的意思是,對不起讓您看到這髒東西。”奧斯娜解釋。
“喝茶,歇一歇,然後再繼續。”查卡司想讓奧斯娜一次性發洩個夠。
奧斯娜的心事只有自已知道。
家人關懷的缺失被蘿娜補上了,
蘿娜離開後,補上的地方又有缺口了。
到華城執行任務奧斯娜抱著必死的決心,
即便是對楊澤濡動心,
也做好了為國捐軀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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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仁心裡憋股火,抄起酒杯就砸出去。
憑什麼啊?
明明是自已救了她,
自已把她從鐵籠子買回來帶回去,
給她合法身份。
不是應該一輩子對自已不離不棄嗎?
不是應該一輩子對自已死心塌地嗎?
不是應該一輩子都不會變嗎?
她是在怪自已嗎?
怪自已沒有給沒有立馬殺了四弟?
後來不是給她機會手刃仇人了嗎?
不是讓她充分發洩怒火了嗎?
清楚蘿娜在她心裡的位置極重,自已厚葬了她。
為什麼執行一次任務全都變了呢。
查卡司想不明白,自已培養的一把刀怎麼就被一個男人迷住了。
不應該是無堅不摧,勇往直前嗎?
憑什麼後來者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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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註定不會走到一起的,
你不懂我,
我不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