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司竹鸞的臉色越來越黑嚴君屹想著要不還是配合一下?

怎麼說人家也是個上將這麼沒面子不好。

確定想法後他就非常真誠的發出一聲嗚咽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由於用力過猛磕的他有點頭昏眼花,看起來倒還真像那麼回事。

司竹鸞:......謝謝,有被侮辱到。

上將的肚量當然不可能那麼低,因為審訊失敗就惱羞成怒什麼的。

司竹鸞來回走了兩步趴在地上裝死的狼還不打算起身。

也罷。

他還沒這麼無聊去跟一個獸化了的alpha置氣,獸化之後的人保留的人性可不多。

跟人置氣沒必要,跟狼置氣更沒必要。

他要去問問夜傾他的精神力是怎麼回事,至於這頭狼就先關這兒吧等嵐月來了正好充當診療室。

夜傾是他的隨行醫生,對精神力和資訊素都頗有研究而且造詣很深是個不可多得人才,只是性格很有個性。

不僅性格孤僻還只對高等級的alpha有診療的興趣,所以現在沃克算是他的私人醫生。

當然元帥在的時候他是元帥的私人醫生,畢竟整個聯邦帝國三百多個星系三千多個星球中只有元帥一個雙S級的alpha。

自元帥失蹤之後夜傾本就孤僻的性格變得暴躁了不少,更讓人難以接近了而且他現在極為討厭叛徒如果背叛了元帥的人落到他手裡......

那可就遭老罪嘍。

司竹鸞是在實驗室找到夜傾的,從起航那天開始這傢伙就沒出過實驗室的門吃喝拉撒全在實驗室裡解決,司竹鸞無比清醒軍艦的設計者給實驗室的設計是獨立的小型公寓。

試驗器材和場地佔一半,休息室和浴室等佔一半。

不然就夜傾這個性子躲在實驗室十天半個月都不出來那真的有點兒考驗人的生理極限。

司竹鸞剛推開門實驗室裡就傳來了一聲慘叫,淒厲的叫聲讓身經百戰心理素質過硬的上將都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夜傾,我說過不許動用私刑。”

夜傾停下手裡的動作他將手裡沾血的手術刀隨手一丟毫不在意道:“他將你的行蹤透露給姓祝的那小子了,不該罰嗎?”

司竹鸞嘆了口氣無奈道:“要罰也是軍法處置,”他看了看手術檯上血肉模糊已然沒有了生息了的人眉頭微皺“你做的太過火了。”

夜傾瞥了手術臺上的人一眼贊同道:“好吧,我承認我這次過火了。”他也沒想把這人搞得這麼醜。

可誰讓這不知分寸計程車兵事情敗露之後還恬不知恥的說著自以為正義的話。

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些虛偽的傢伙,憤怒之下一時沒忍住就搞得有點兒難看了。

夜傾很少會大方的承認自已的錯誤,這次顯然很讓司竹鸞意外。

反正背叛第一軍團的傢伙就算不落在夜傾手裡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一會兒叫人來處理了就是。

司竹鸞不再繼續背叛者的話題他開門見山道:“這些待會兒再說,我的精神力出了點兒問題。“

一提到精神力夜傾立馬來了興致,一雙精明的狐狸眼都瞪圓了:“精神力?什麼問題快說!”

司竹鸞對他這個樣子已經見怪不怪了,隨意拉了一塊兒布蓋住手術檯上十分滲人的屍體就說起了自已的情況。

另一邊還被關在審訊室的嚴君屹看著一臉恐懼的縮在角落的男孩兒也找了個距離男孩兒最遠的角落縮著。

審訊室的單項玻璃外上將的副官一臉複雜的看著審訊室分別站了一個角落的一人一狼,上將這麼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吧。

縮在審訊室裡的嵐月瑟瑟發抖的看著遠處牆角的狼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連臉面都不要跟著司竹鸞離開首都離開自已的家就是因為他對第一軍團的上將早已芳心暗許,可上將偏偏是塊兒捂不熱的石頭從不對他有任何回應,此行讓他跟著也是因為他家中勢力龐大不好得罪。

今日聽聞司竹鸞找他他很是開心,以為石頭上將終於開竅了他精心打扮後就跟著通報計程車兵走了。

可等著他的不是司竹鸞不是他心心念唸的上將,而是審訊室和裡面一頭巨大的狼。

他不知道審訊室裡的狼和前幾日上將在Z-A2行星的山洞帶回來的狼是不是同一只,不知道司竹鸞要他來是做什麼他只知道他的真心在第一軍團上將這裡不會得到任何回應。

在他黯然傷神之際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來人正是上將司竹鸞。

司竹鸞有著一雙鎏金色的眼鏡在較為昏暗的審訊室裡如同夜空中閃亮的北極星。

是一雙漂亮的眼睛。

如果這雙眼睛不是長在這個人身上就好了。

這是嚴君屹的第一感覺。

他看到縮在角落裡的男孩兒再司竹鸞走進來的那一刻就立馬站起來撲進了對方的懷裡。

而司竹鸞則是站在原地任由男孩兒抱著。

嚴君屹:so?

難道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審訊?

果然能讓犯人難受的審訊才是真的審訊。

所以他是犯人嗎?

他犯了什麼法要接受這樣的審訊?

觀察了一會兒見兩人還沒有鬆開的打算嚴君屹剛想提醒一下自已還在呢,就聞到了一股類似於玫瑰花的味道。

緊隨其後的是頭部劇烈的疼痛。

和之前的疼痛不一樣好像是精神海內壁被割裂了一樣的痛,難道......那傢伙剛才的精神觸手造成的傷害有延遲?

玫瑰的香氣越來越濃他的頭也越來越痛,無端的他感到了煩躁。

這個味道......

讓他很煩躁。

當聞到玫瑰香裡參雜的一絲紅茶香時煩躁的情緒達到了頂峰,總有種想破壞的衝動。

這可不行,本來就被懷疑了要是再做出什麼不合理的事他可打不過這一整個戰艦的人。

幸好組織裡培養忍耐力的訓練是一頂一的,而他所有的訓練專案差不多都是滿分。

忍耐到那兩人離開應該不是問題。

希望他們能儘快意識到在審訊室裡當著被審訊者的面親親我我不是什麼明確的選擇,然後趕快離開。

司竹鸞如同一塊兒沒有感情的石頭般任由嵐月抱著,他察覺到了嵐月的資訊素但他對omega的資訊素從來都沒有感覺。

嵐月是知道的,整個帝國都是知道的。

omega的資訊素不會對他造成影響,他是不能被安撫的alpha如果他的精神力受到傷害那就將是不可逆轉的傷害。

因為他無法被任何omega安撫。

本來他想開口制止抱著自已的嵐月的,但想到審訊室裡的另一個人可能會需要資訊素的安撫便就由著他來了,之後再解釋吧。

嵐先生一直都知道的,不需要他費力解釋。

思考至於他的資訊素洩露了一些,雖然他收的及時但空氣中還是參雜了味道。

嵐月離他很近自然是聞到了他資訊素的味道,抱著他的男孩兒一臉驚喜的抬頭看著他眼神中滿是欣喜。

只是這份欣喜很快就要落空了。

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司竹鸞用較為冷硬的聲音說:“放開,你該回去了。”

嵐月一臉焦急的看著他道:“為什麼?!你明明......”

司竹鸞毫不留情道:“我易感期要到了,和你沒有關係沃克會帶你回去。”

沃克是司竹鸞的副官。

嵐月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過分冷淡的男人道:“那你為什麼把我叫來這裡?”讓我和這頭狼獨處了這麼長時間。

這可是審訊室,沒有omega會喜歡這裡。

司竹鸞道:“抱歉,是想借用你的資訊素,回去之後第一軍團會對你和你的家族進行賠償。”

嵐月登著圓圓的杏眼,裡面的光都要碎掉了他很生氣但他的教養讓他說不出多麼惡毒的詞,他悲憤的望著司竹鸞說了一句:“你真的......不愧是冷情冷性的上將!”說完就跑了出去。

審訊室的門發出哐——的的一聲巨響,門外計程車兵慌張的扶了一下但沒起什麼作用。

司竹鸞沒去關注那些,嵐月是A級omega剛才他釋放的資訊素濃度足夠讓一個A級alpha完全恢復過來。

就算是S級也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安撫。

所以現在那頭狼應該已經可以變回身形了吧。

但事實總是這麼的事與願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