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書店裡發現異常

夜沐星沒太聽清他說了什麼，於是問道：“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季修遇自然不會說自己心中所想，很是明智地轉移了話題，“我們來談談鎮上的事吧。你有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夜沐星狀似思索了一番，隨後道：“我也是今天才和師尊來到鎮上，暫時覺得沒有什麼異常之處。只是有一點，不知道是不是我想錯了？”

季修遇一聽來了興致，“什麼地方？都可以說出來，萬一這就是關鍵之處呢！”

“不知道師兄有沒有注意到鎮子裡面店鋪中的掌櫃？”

“掌櫃？我來這裡後見過很多掌櫃但沒有發現他們身上有任何不妥之處。”季修遇仔細想了想自己遇到的掌櫃，確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但小師弟這樣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師兄見到的每一位掌櫃的時候他們都在做什麼？”

“算賬啊。掌櫃算賬，這不是很……”季修遇剛想說正常的事，可頓時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見到的每一位掌櫃在算賬，一直都在埋頭打算盤。

可他家之前便是從商的人家，自然知道掌櫃需要算賬。但除了算賬之外還可以做很多事。

但是自從來到這個鎮上，他所見到的掌櫃，或者在街上無意之間看到的都是在算賬。恰好，夜沐星也提起這件事，如果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了一點。

見季修遇的表情，明白他已經想通了。夜沐星不由得暗暗嘆了一口氣，還好季修遇比較聰明一點就通，不然自己還要再解釋一下。

“小師弟，你未免也太聰明瞭，我家買東西的我都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季修遇由衷地讚歎道。

“也沒有，只是運氣好而已了。”夜沐星還是謙虛了一下，隨後問道：“那我們去給其他師兄師姐說一聲吧。”

“今天晚上太晚了，他們大部分都休息了。所以我們明天再說，然後分頭去看一看那些掌櫃。”季修遇果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一點也不著急。

第二日一早，夜沐星便說了自己所發現的問題。這時各位弟子一對，這才恍然大悟。

果不其然，所有人見到的掌櫃都是在打算盤，其他事一律不管。

陣法執行了一晚上依舊沒有半點動靜，所以他們再次兵分兩路。一部分繼續守著陣法，一部分人到鎮上打探。只不過這次的重點放在了掌櫃身上。

他們分頭行動。夜沐星和季修遇則是來到了一家書店。

來到書店後，他們便分開了。裝作不相識的樣子。

這家店鋪中沒有夥計，儘管如此掌櫃還是在算算盤。就算是他們進門，也沒有抬頭招呼一聲。

進門後，季修遇先喊了掌櫃一聲。

“掌櫃的，來幫我找本書。”

掌櫃沒有理他。

見掌櫃沒有理人，他突然走到掌櫃面前，看起來很是生氣，一把搶過掌櫃的算盤，大聲嚷嚷：“沒聽到小爺說什麼嗎？不理人？行不行小爺把你這破店給翻了。”

見算盤被搶，掌櫃這才抬起頭。

掌櫃的態度還算和諧：“啊，抱歉抱歉。這位客官，我可能沒有聽到。客官再說一次。”

季修遇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後單手拿著算盤背到身後。

“小爺要找書，過來給小爺找書。”

“好的好的。”

掌櫃跟著過來，只不過眼睛一直看著算盤。

季修遇跟著他扯了些有的沒的。

“客官，可否把算盤還給我。”掌櫃突然問道。

季修遇一副紈絝子弟樣，“怎麼？這個破算盤小爺看不上，給我好好介紹書。你讓小爺高興，別說就這個破算盤。連銀算盤，金算盤小爺都讓你賺到。小爺什麼都沒有，但錢這東西多的是。”

“是，是。”掌櫃見狀，也只好給季修遇介紹書籍。

而在一旁的夜沐星則是扮演路人，若無其事地翻著書。

“你這都什麼書？”季修遇繼續挑刺，皺著眉頭道：“沒有一本小爺看的上眼的。”

掌櫃倒是沒有生氣，畢竟做了這麼久都生意。什麼樣的客人沒有見過。

“抱歉，這位客官。這裡的書只是店裡面的一小部分，如果客官覺得不好看。不如我帶客官去看看內室裡的書。”

夜沐星適當插話：“什麼書，我也要去看看。”

掌櫃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也只好同意。

於是神神秘秘地從裡面將大門鎖了起來，隨後拿下牆壁上掛著的煤油燈點亮。

提著煤油燈開啟了一到暗室，季修遇示意了一眼，隨後二人跟著掌櫃進了內室。

內室是一間很小的屋子，藉著煤油燈昏暗的燈光，他們可以看到屋內的簡單陳設。

這裡沒有多餘的東西，只擺放著一個書架。書架上是滿滿的書。

掌櫃笑著說道：“小兄弟們，好書都在這裡，你們看看。”

“小爺倒要看看有什麼好書。”季修遇將算盤夾在腋下隨手抽出一本書。

這裡的書沒有封面，所以不能夠看出來裡面是些什麼內容。

他剛要翻開書，隨後就接收到夜沐星的眼神示意。

他餘光隨著夜沐星的眼神朝牆上看去。

煤油燈被掛在牆壁上，而另外一邊的牆上映出了兩個長長的影子。

可是在這個小房間中，明明有三個人。這個掌櫃沒有影子。

季修遇得出這個結論，下意識地嚥了一口口水。

但依舊臨危不懼，他隨手翻了翻書，說道：“不愧是好書，這幾本小爺都要了。”

掌櫃見這位客人不再為難，鬆了口氣。隨後看向一旁的夜沐星問道：“這位小兄弟呢？”

“唉，你有沒有點眼力見。他像是會買書的嗎？小爺趕時間。”季修遇演技一如既往地線上。

夜沐星很是遺憾道：“那我不要了吧，我帶的錢不夠，等下次吧。”

“那走吧。”掌櫃說道，隨後提起煤油燈，開啟內室的門。

等出門後，掌櫃吹滅了煤油燈，將燈掛在牆壁上。去開啟大門。

一瞬間，這裡一切恢復正常。

“這個燈我也要了。”季修遇直接將牆上的煤油燈拿下。

“唉，客官你要燈可以去買燈的店裡面買。何必要這個用過的？”

季修遇鼻孔看人，“小爺喜歡，你管得著。”

掌櫃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奇怪的客人。但自己又不能說什麼，所以只想把人送走。

“客官，這一共是……”

季修遇直接丟了一錠銀子，留下一句別找了便揚長而去。

掌櫃摸不著頭腦，拿起銀錠子咬了一口，確認是真的後。也沒說什麼，而是搖了搖頭，看來今天遇到一個人傻錢多的。

隨後意識到自己的算盤也被帶走了，但想著給了一顆銀錠子，也就算了。

而一旁的夜沐星觀察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麼異常。也就走出了書店。

一出去就看到季修遇手中拿滿了東西。

他走過去主動分擔了煤油燈和算盤。

季修遇手空出來後，將書塞進胸口，隨後問道：“後面有發現什麼嗎？”

夜沐星搖了搖頭，隨後道：“我們再去下一家店看看。這次可以不用買東西。”

夜沐星覺得季修遇也太大手筆了，如果去一家店就給一個銀錠子這不是冤大頭嗎？

“哎，放心，師兄我有的是錢。”季修遇拍了拍胸脯保證，隨後想到自己爹說的錢要花到刀刃上，於是轉口，“下次不買了，這些錢留著給小師弟買糖吃。”

說話間，二人走進了下一家店鋪。

等晚上回到茶館的時候，他們總結了一下。有幾人也發現了掌櫃沒有影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