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在未登上寶座前居住在城東。到了這一代,皇帝原住所住裡,現在住的可是大皇子,也就是未來繼任寶座的人。

此話說居城東者無德,這是在說當今皇帝無德?還是說未來皇位繼承人大皇子無德?無論指誰,背後之人所圖都不小。青偌思索著,更加關注此人了。

眾人有了提醒,回味過去想想還真是,現在的皇帝與前帝比起來,真的是差很多。

之前不對比不會多想什麼,反正作為百姓生活上也沒什麼不同。有人提醒後再對比,好像這位皇帝也沒什麼建樹。

當年先皇帶著施王爺,又是開疆擴土,又是興水治患,沒少建立功業,為百姓謀福利,百姓口中那是有口皆碑。

倒是現在的皇帝,靠著先皇打下來的基業,吃了這麼多年,前有施王爺這樣的老將協護,後有二皇子這樣的俊才守衛邊疆,好似當今皇帝真沒什麼建樹。

想著想著,大家的眼神開始不對勁起來。或是看出不妥,也或許是差不多氛圍到了,剛剛發表狂妄言辭同行人,開始制止了他話題的延續。

“哎,呂兄喝多了,跟大家開個玩笑,開玩笑,大家吃起來,喝起來,哈哈哈。”同桌的人將位男子按坐下去,打著哈哈轉移了話題。

大家也默契的沒有再接話,各自吃喝著,小聲議論著。

不只青偌,很多人都明顯察覺,那桌的食客有問題,比如樓上坐在長期包房的那位富貴閒人。

這位“呂兄”引導性的話語,別說常人會不會說,更大的問題是普通百姓根本想不到這一層面來。

哪怕是官宦之家的子弟,那也是受制於朝堂,不會隨口就來指明皇家失德。

對於平常百姓而言,皇帝便是天,更是不敢也不會想到皇帝失德。此事怕是有人操縱,故意放風的吧。

青偌隨意的吃喝著,對那說話的“呂兄”小心留意,京都之行準備由此入手,跟著去探上一探。

福宴樓二包房內,聽完牆根的金貴公子施永安,懶散的坐到椅子上,向後斜靠著吩咐:“讓人盯緊了,不出意外,今晚能釣到條大魚。”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線索,施永安也不想在這破酒樓耗著,反正姓慕的還是沒有一點訊息。

哎!此時急也沒用,那小子跟神龜似的,太能龜縮著了,現在施永安急也沒有辦法,走一步算一步吧!

施永安帶著隨從下樓回去,自然注意到轉角有個生面孔,雖看不清面容,但從側後方的身型來看,是個練家子,舉手投足帶著乾淨利落的灑脫感。

施永安這個富貴閒人,當的還算稱職,他可以確定這樣的身姿氣度,絕不是京都之人。看她有意無意的關注著那位“呂兄”,不知此事之中她是敵是友。

施永安也不想打草驚蛇,既然同為戲中人,遲早是要相會的。念及此,便出了酒樓,晚上有場戲要看,得回去先做做準備。

福宴樓裡的熱鬧依舊,那位“呂兄”不多時便已酒醉,被友人攙扶離開酒樓。

青偌招呼小二結了帳,不動聲色的跟了出去。此時天色已暗,來往行人不多,“呂兄”二人邊走邊醉言碎語,行人見了也多有避讓。

行至一處小巷子,稍作觀望二人便拐了進去。青偌抬頭觀望了一下,尋一處好地方,只見她躍身上了牆,再借力飛身上了巷口兩層小樓的樓頂。

還別說,這裡視野是夠好的,小巷子從這頭到那頭一覽無餘,就連主街動靜都能看個清楚。

“呂兄”二人進入小巷子後,其友人左右觀察,見兩端無人,鬆開了攙扶“呂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