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卿,你是怎麼做姑姑的!”

憤怒的聲音迴盪在房間內,宋時笙咬牙切齒,眼神如刀。

宋南卿的雙肩耷拉下來,眼眶發紅,木然地站在那裡。

“對不起二哥。”

病床上的女孩穿著不合身的藍白相間的病號服,臉色浮現著病態般的蒼白,她時而眉頭微蹙,時而放鬆。

看著呆愣的宋南卿,宋時笙嘆了口氣。

“看來他們開始動手了。”

“誰?”宋南卿不明所以。

“還記得你和爸出車禍的那次嗎?”宋時笙見宋南卿繼續點頭,繼續說道:“是他們動的手腳。”

宋南卿雙手握緊了拳頭,胸膛起伏著,“原來是他們害死了爸。”

“還有大哥的腿。”宋時笙的眼裡充滿了怒火,“這麼多年了,他們始終沒有放過宋家。”

“可是他們究竟是誰?”宋南卿的身軀顫抖著,“哥,你告訴我吧。”

“這件事你不要摻和起來。”

“可是我……”

“南卿。”宋時笙打斷她,拍了拍她的肩膀,“答應二哥一件事,我不在的時候,幫我護著些林青禾。”

她天真單純,如果這件事情她被捲入進來,他不知該如何辦了。

“二哥,你……..”她咬了咬嘴唇,小聲的問道:“你是不是喜歡小青禾?”

見宋時笙沒說話,她又說著。

“你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樣。”

“而且,那天我看到你親了她。”

他瞳孔微沉,看不清情緒,良久,他才開口,“是又怎樣?”

聽到這個意外之中的話,宋南卿整個人都微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這是真的,宋時笙還承認了。

“那……採音姐怎麼辦?”

宋家的人都知道喬採音為宋時笙做的那些事,還有他們在國外的戀情。

“我不會娶她。”

宋南卿語塞,不說話了。

直到林青禾醒了,大家才放下心來。

“小青禾,你終於醒了,你要是再不醒,二哥會罵死我的。”

她虛弱的倚靠在病床上,微閉著眼睛,濃密的眼睫扇了扇。

“二叔呢?”她虛弱的睜開眼,在找宋時笙。

“二哥出去了。”怕她著急,宋南卿又說,“馬上就回來了。”

過了幾分鐘,宋時笙回來了,他身後還跟著喬採音。

喬採音提著飯盒,來到病床邊,“青禾,你還好嗎?這是我給你燉的湯,補身體。”

“謝謝採音姐。”

她用餘光瞥著宋時笙,他進來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

林青禾牽動嘴角,“二叔。”

宋時笙淡淡的嗯了一聲。

她不說話了,低著頭喝著湯,湯快見底了,才聽到宋時笙的話。

“以後出門注意些,不要什麼都吃。”

宋南卿嘟囔道:“明明就是有人故意的,哪有人往糕點裡面放咖啡因。”

“姑姑,你說我過敏是因為吃了糕點?”

聽到宋南卿的話,林青禾覺得毛骨悚然,“是有人要害我嗎?還是指使一個老人。”

“是啊,就是那個老奶奶賣的糕點裡面。”她突然拍腿,眼睛閃著光,“怪不得秦樂舟說那個老人家為什麼在人那麼少的地方賣糕點,原來我們是被人盯上了。”

“可是為什麼要害青禾呢?”喬採音疑惑著。

“因為我。”宋時笙努力剋制著怒火,“上個星期集團得到了Finnian名下的競標,他們想給我一點警示。”

“可是。”喬採音收拾好飯盒,“他們又怎麼會知道青禾咖啡因過敏?”

喬採音的話就像是一個炸彈,響徹雲霄,重重的砸在每個人的心口上。

就這樣林青禾住院住了一個多星期,宋時笙為了防止意外發生,竟然找了幾個保鏢守著她。

說是守著,其實是擋著所有人,除了宋南卿和喬採音進的來,祁言和秦樂舟根本都進不來。

這天,秦樂舟和祁言又被攔在門外,秦樂舟靠在牆壁上吸著煙。

“不是我說,宋時笙防別人就算了,防我們倆幹啥?”

祁言皺了皺眉,語調低沉,“可能不是防你,是防我。”

秦樂舟拿著煙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你跟我開玩笑吧,他防你幹什麼?你們又不認識。”

突然秦樂舟表情變得僵硬,喉頭一緊,他吞了吞口水。

“祁言啊,你老實告訴我。”

“你喜歡的女人…”他頓了一下,“該不會就是他侄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