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惡人自由惡人磨
寒門貴子:從放牛娃到首富 瘋狂的骨頭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隨著食客們的口口相傳,張世傑的煎餅攤又排起了長隊,其中不乏之前在那兩家花三文錢的人。
根據他們的抱怨,樣子不好看,吃著還粘嘴,茱萸豆醬也不香,薄脆軟塌塌的,就連裡面的配菜也難以下嚥。
張世傑知道,他們第一天就砸了招牌,這也在意料之中。
一張煎餅裡除了有一顆雞蛋,還有一塊兒香氣四溢的扒肉條,儘管已經漲到了十三文一張,但還是不夠賣,快到午時便已經銷售一空。
回到家裡一數,這次賣出去的錢足足翻了一倍有餘,快兩貫錢了。
這可把爹孃高興壞了,摟著張世傑親個不停,笑聲傳出破院子,傳遍了整個山腳下。
高興了沒多久,冤家就找上門來了,來人是張世傑的二叔,就像貓聞到了魚腥味。
“大哥!嫂子!我聽說你們去鎮上趕集了?”張世傑的二叔一來就直奔主題。
張父叫張撫承,二叔叫張撫財,是一個只認錢的小人,張世傑覺得這種人很噁心。
去鎮上趕集的人也有富水村村民,他們肯定是見到了,這沒有啥可揹人的,自己一家不偷不搶,靠本事吃飯不丟人。
“那又如何?”張父冷聲說道。
張父心中也恨這個弟弟,他服徭役也是替他去的,腿被砸斷後就被他和他老婆慫恿著分了家,也根本不顧他們一家所面臨的困境,絲毫沒有親情可言,如今想起心裡還是會痛。
張撫財嘿嘿一笑:“大哥!我聽說生意還行?掙了不少錢了吧?”
“關你何事?”張父還是那副愛搭不理的語氣。
“大哥,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爹前幾天過大壽,你們怎麼沒去祝壽呢?你是不知道,爹孃為此連飯都沒吃,傷心的很啊!”張撫財抱怨道。
張世傑插嘴道:“二叔,我二姑可是來了特意囑咐過,不讓我們去丟人現眼,而且我聽說我爺爺那天可是喝美了,在院子裡唱起了大戲,我奶奶也是吃撐積了食,村裡的大夫還特意去看過,你說這話也不怕天打雷劈?”
“你個小屁孩沒大沒小,大人們說話也敢多嘴,真是一點兒家教也沒有,再怎麼說,我也是你二叔,是你的長輩。”張撫財被揭穿後氣的跳腳。
“快閉嘴吧,什麼狗屁長輩,我爹殘廢之後,你就與那兩個老不死的把我們一家趕出了家門,連口吃的都不多給,我們一家是叫天天不應,差點就被餓死,我姐與小妹也被送了人,你還有臉來我家問話?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告訴你,別他孃的來打我們主意,惹急了小爺,買二斤砒霜送你們歸西。”張世傑說著就舉起了菜刀,小臉也被憋的通紅。
張撫財來這裡問話肯定是衝著錢來的,這種不要臉的小人沒必要慣著他。
“好啊!你……你……”張撫財結結巴巴著手指張世傑,他被這一頓輸出氣的直打擺子,萬萬沒想到,這個小屁孩會有這麼伶俐的口齒,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無言以對了。
“我兒的話就是我的意思,張撫財,我不知道爹孃為何要把我趕走,如此狠心之人,也不配為人父母,若是想討要好處,你們卻是想多了,我家如今我兒說了算,我只是個廢人罷了,你滾吧!別再來找事。”張父躺在床上聲音冰冷,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心裡也想通了。
“你們一家就不怕我去告官?治你們個不孝之罪。”張撫財見一家人態度強硬,於是出言威脅道。
古人很講究孝道,大同朝律法也是對此有嚴格規定,不孝之罪輕則打板子蹲牢房,重則流放苦寒之地。
張母一聽到要去告官,心中緊張不已,生怕他會真的去做。
張世傑站在他面前,笑眯眯問道:“那依你的意思,如何才能不去告官呢?”
張撫財沒有理會張世傑這個小屁孩,而是對張父冷聲道:“把你們做生意掙的錢拿一半出來孝敬爹孃,我就不去告官了!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此事如果鬧大了對你們不好。”
張世傑淡淡一笑:“前年你偷看村裡婦人洗浴,事情鬧大後賠了人家二畝良田外加五斗米,去年你醉酒打傷村裡老人,又賠了人家一畝良田外加五斗米,今年開春有一客商路過鄰村時被害,所攜帶財物被洗劫一空,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參與了此事。”
“你……你胡說八道,我何時害人了?你……你可不能害我啊!”張撫財大聲反駁道。
張世傑向他走近後,仰起頭說道:“你不是要去告官嗎?那咱們就來個魚死網破,官府為了破這個案子已經是焦頭爛額,壓力大的很,正需要一個替罪羊來頂包,而我是個小娃娃,天真無邪,說出來的話不太可能胡編亂造,把你當做嫌疑人往牢房裡一關,天天大刑伺候,由不得你嘴硬,如何?”
張世傑說的很是嚇人,而且還有幾分可行性,如果就像他說的這般操作,假的也可以變成真的了,到時候恐怕自己真有可能被當成替罪羊頂包。
張撫財一臉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小屁孩,真是想不通,他怎麼會有如此如此狠辣的心腸?不好惹啊!
“哼!你們一家好好活著吧!以後咱們就不要來往了。”張撫財惡狠狠的說道,臨走時還看了張世傑一眼,出門時腳步虛浮,差一點就被門檻絆倒。
看著狼狽離去的張撫財,張父與張母同時鬆了一口氣。
“傑兒,客商被害之事真是你二叔所為?”張母好奇問道。
“怎麼可能?他是啥人我一清二楚,偷雞摸狗的事能做出來,給他十個膽子也幹不出那殺人越貨之事來。”張父回應道。
張世傑微微一笑:“殺人不一定要用刀,舌頭底下也能壓死人,他要是不仁,那我就不義,我是個小娃娃,四兩撥千斤,怕他做甚?”
張父與張母一時之間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兒子了,做事冷靜,說話就像個大人似的,一絲孩童該有的天真也沒有,甚至還有些老奸巨猾的行事風格,很是讓人費解。
張世傑並沒有再多言,一頭壓一頭,對待惡人,只有比他更惡才行,不然的話,受傷害的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