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這地方離小鎮上幾公里,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有人而且還是個女人,還在這洗澡,你們說這是不是太巧了……”
“應該不會,我看不出這女的身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吳陵對胖子搖了搖頭繼而看向蘇海。
“雖然我道行不高。不過也沒感覺這女子身上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好了,聽說這邊的本地人有時候也會上山採藥什麼的,你們就不要亂猜測了。”張芝銜白了幾人一眼。
“啪”的一聲吳極不小心踩到一根枯材發出聲響。
在下面洗澡的女人彷彿聽到了枯材斷裂的聲音,面色緊張游到一旁的灌木中不一會便穿好衣服出來神色緊張的看著吳陵他們的方向。
“不知道你是野獸還是人,出來。”女人手中拿著應該是隨身攜帶的山刀一聲呵斥。
吳陵他們無奈只能紛紛從上邊的土牆走了出來。
“大姐,我們是上山來採藥的,純純路過,並不是有意偷看你洗澡的。”吳陵解釋道。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野獸。”女人好像並不在意有沒有人偷看自己洗澡,而是看見是人並不是野獸反而輕吐了一口氣。
“你們也是來採藥的?”
“是的,大姐你也是?”這時張芝銜反問女人道。
“唉,現在這個季節採藥恐怕是不好採哦,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外地人吧,對這大山更是不熟悉,恐怕更難。”女人打量了一下幾人道。
“大姐對這一帶很熟悉嗎?”
聽女人說話的口氣貌似是本地人,而且對這大山應該很熟悉,張芝銜突然有點小激動起來。
“對了,還沒介紹,我叫張芝銜。”張芝銜把幾人都介紹了一番。
“叫我希月就行,我從小就在這邊採藥長大對於這邊還算熟悉,不過這個季節你們來採藥還是得看運氣,而且這裡並不算很是深入大山裡,還得往裡走十來里路,那裡的藥材會多一點。”希月大概說了一下情況。
可能是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難得遇到了同性,張芝銜倒是和希月聊得倒是很合拍。
不過吳陵並沒有這麼歡喜,因為他本來就不是一個相信巧合的人,這裡雖然不是大山深處,不過能遇到人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吳陵搖了搖頭準備先看看情況再說,他發現自從他進這行以後神經變得很是緊繃。
“對了,希月姐,你是本地人的話,你有沒有聽說過“阿莎祭”。”閒的無聊的蘇海突然問道。
“你們從哪裡聽來的這個恐怖詛咒?”希月聽到“阿莎祭”時臉色一變。
“原先給我們帶路的路導,在後面不遠處看到一個石雕就大驚小怪的死活都不肯進來。”胖子說起這事還一臉不理解。
“你們是不知道這“阿莎祭”的厲害,據說這事和遠古蚩尤統領下的其中一個部落有關,因為蚩尤戰敗繼而被殺,他手下的一眾統領雖然被當時的黃帝放過了,不過他們誓死追隨蚩尤而去死在蚩尤死去的地方,而當時部落的一個祭祀為了讓統領們死後都不被打擾,儘自己的力量設下一個詛咒守護他們讓侵犯統領的人都不得安生,死於非命,而傳說蚩尤的屍身就是被埋葬在我們這一帶。”
“和埃及法老一樣唄。”胖子攤了攤手。
“埃及法老?什麼埃及法老?”希月不解。
“算了,埃及法老就是讓人中毒而已,不過你們這詛咒都是蚩尤時代的事情了到現在這麼多年了,詛咒恐怕不靈了吧。”胖子又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就在以前就有人遇到過死了,那時候我還小,我也記不太清了,如果你那路導真的看見我們還是走吧,不然到時候真的出事就麻煩了。”
吳陵看希月的樣子感覺她好像也生出了退意。
“這些都是假的吧,詛咒真的這麼靈那不是隨便詛咒一下就死很多人了。”張芝銜調侃道。
“唉,你們這些外地人不懂,不好意思我不能帶你們進去採藥了,如果是真的我得馬上退出大山了。”希月說完便起身收拾起了東西。
“希月姐,真的不考慮一下嗎?”張芝銜面露難色道,畢竟希月是對這邊比較熟悉的人,對她來說找藥的希望是比較大的,她肯定不想放棄。
“不好意思,我可不想慘死在這深山密林裡。”希月只是抱歉了一番顯然是不想久留便走了。
因為是叢林不一會希月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吳陵看著消失的希月一言不發。
“算了,胖子你看一下大概方向我們繼續往裡走吧。”蘇海也看了一眼希月消失的地方說道。
就在幾人收拾東西,準備出發時突然希月離去的方向發出了一聲“啊”的一聲尖叫。
幾人被這突然發出的聲音也愣了一下,不過吳陵和蘇海兩人反應比較快身形一下就像聲音的來源地衝了過去胖子和張芝銜還有吳極也反應了過來跟在吳陵他們後面跑了過去。
“怎麼回事?”吳陵和蘇海的速度極快不到一分鐘便來到希月走了幾分鐘之地。
“這……這……”希月一臉煞白的指著倒吊在樹中央的一個人影。
吳陵他們順著看了過去,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這人不就是帶他們過來的路導嗎,只看這路導一臉血絲暴漲夾雜著一絲的黑色,和鎮上的老闆死狀一模一樣,不過這路導的頭顱有一個洞裡面還有著蛆蟲在爬出來,帶出來一些黑紅之物,嘴巴也留著血,吳陵定睛一看,這路導的舌頭居然還被人給割了下來,死狀非常的悽慘。
隨後趕過來的胖子三人看到這路導的模樣胖子還好,不過張芝銜和吳極就沒這麼好受了,捂著肚子往一讓測過頭就吐了起來。
“把他放下來吧。”吳陵和蘇海對視一眼看了隨後走過去用力一扯便把纏著路導的樹蔓給扯斷把路導放了下來。
不過放下來之時吳陵看到路導的脖子後面有一個像牛角之類的圖案。
“難道這群傢伙也進入了這山林裡?”蘇海問道。
“路導的死法的確是他們的手段,不過感覺不只是一夥人,因為小鎮老闆並沒有被割掉舌頭和在頭顱上挖洞,還有這個圖案。”吳陵深思道。
“這個圖案就是被詛咒的人才有的,他肯定是被詛咒了,你們說是你們的路導,我勸你們也趕緊走吧,不然也會和他一樣慘死的。”希月的表情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希月姐,這應該不是你說的詛咒,這老闆的死狀和我這個朋友說的一樣,應該是遇到了殺手。”吐完的張芝銜走過來解釋到,不過她用的殺手,雖然她也不知道吳陵所說的那幫人是誰,不過想到那晚中蠱的老闆,她感覺吳陵口中的這群人也不簡單。
“不,就是中了詛咒,村裡人說過中了詛咒身上就會有類似牛角的圖案。”希月突然大叫道。
“現在不管是什麼,我想我們都不能往這邊的方向外走了,只能往別的方向走了。”一直不說話的吳極說道。
“沒錯,畢竟詛咒也好,還是“殺手”也好,往這個方向肯定不安全,希月姐不如你還是和我們一起吧,如果我們中了詛咒估計和這個路導一樣已經慘死了,你看我們現在不是沒事嗎。”張芝銜看著希月解釋到。
“這……”
希月還在猶豫之時,被吳陵他們放在地上的路導突然動了起來。
“小心”
只看吳陵一把推開了希月,躲過了那原本已經死去路導的一擊。
“你們先到一旁去。”蘇海抽出背在身後的天罡劍站到吳陵的身旁。
“這路導不是已經死了嗎。”
吳陵沒有回答張芝銜的問題,而是和蘇海對著路導就衝了過去,這路導被吳陵和蘇海一人一腳踢在腹部便飛了出去直到撞到身後的一顆樹發出砰的一聲才停了下來。
重新站起身來的路導嘴裡發出嘎吱嘎吱的磨牙聲,頭顱一抬,嘴巴一張對著吳陵和蘇海便吐出許多白色的蛆蟲。
“小心這些蟲子。”蘇海和吳陵兩人身形快速的往後退去。
“這玩意怎麼噁心?”饒是蘇海和吳陵見過比這噁心,不過想想從一個死屍的身體裡吐出這麼蛆蟲更加噁心。
“泰炎給我滅。”蘇海一掐劍訣用出自己的道法,一劍刺在路導的咽喉處。
只看到路導的咽喉發出一絲絲的青煙,而蘇海的劍上附著血黑色的血液,還有一些蟲子的屍體。
路導只是發出一聲低吼便雙手抓著蘇海的劍不放,哪怕雙手冒出白煙。
“蘇海,放手。”吳陵看著蘇海一時半會抽不出天罡劍,不過路導的脖子一陣蠕動,吳陵知道如果蘇海再不放手,一會路導口吐蛆蟲蘇海絕對避無可避。
聽到吳陵的喊聲再看到路導的樣子,蘇海也顧不上天罡劍一個閃身向著一旁躲了過去。
“這玩意像是有意識一樣的,而且好像打不死,平常死屍吃我們剛才那一腳不散架也絕對躺下了。”蘇海吐了吐口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