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陵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臺發電機,毛毛和那黑氣就像插頭,不管哪邊在消耗都是以吳陵為源頭在抽取他的“電力”。
吳陵的巫力在瘋狂的消耗著,而毛毛那裡吐出的陽氣才包裹住了三分之二而已。
“瑪德,快扛不住。”
吳陵身上早就已經不是流汗這麼簡單了,而是全身都已經溼透,吳陵感覺自己身體第一次如此的虛弱,哪怕以前餓了兩三天都沒有這種虛弱感。
就在毛毛要包裹住最後的三分之一時,這黑氣或許是感覺到了,想做最後的掙扎。
黑氣在張芝麗的心脈處亂竄著,由於黑氣不斷的掙扎,吳陵和毛毛壓制原因,又張芝麗的身體為戰場。
昏迷著的張芝麗不自覺的咳了一下嘴角跟著流出些許血液,臉上的神情顯得很是痛苦。
“這……”
一旁的張父看到自己女兒痛苦的表情不由的一急想走上前去看看情況,不過卻被張芝銜伸手攔了下來。
張芝銜對著自己的父親搖了搖頭示意他安靜下來。
其實張芝銜看到張芝麗的表情她自己心裡也沒底,不過看到吳陵溼透的衣服和滿頭的大漢淋漓,表情並不比自己妹妹好看到哪裡去,而且看樣子吳陵並沒有放棄,加上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如果盲目上前打斷吳陵,張芝銜怕會適得其反,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反觀吳陵這邊,因為黑氣暴動的原因他只能加重對巫力的輸出來降低黑氣暴動範圍,如果這黑氣在張芝麗的身體隨意暴動,那張芝麗也不用等草藥救命了,直接就當場暴斃而亡。
“這樣下去不行,雖然只有三分之一便成功了,但是任由這黑氣在這樣下去,不多時張芝麗必然撐不下去,看來只能用那一招了。”
吳陵神情一凝,吳陵所想的辦法其實很簡單,就是用落巫山訣中自己常用的落巫印封住這黑氣,不過這樣做的就得用印法加在自己的精血中讓張芝麗吞掉加以巫力控制到黑氣旁才行,因為黑氣和吳陵中隔著一個張芝麗,不然也不用這麼麻煩。
不過這樣的話吳陵的消耗將比現在更大,本就消耗巨大的吳陵又要消耗精血,又要分神控制黑氣和引導另一份巫印精血在張芝麗體內封住黑氣,說是一心三用都不過分,這是一個不成功便成仁的做法。
“拼了。”
趁現在自己還撐得住,吳陵說做就做,立馬抬手咬破自己的中指指尖血,隨著吳陵雙手印訣,一道青色的青芒立即引入自己的精血之中。
隨後吳陵不顧張家父女在一旁觀望中緊張的表情,把張芝麗扶起隨後把她的小嘴微微張開把精血滴入她的口中。
吳陵就這樣一手繼續輸出巫力,一手印在張芝麗的額頭上控制自己的精血往心脈中的黑氣流去。
吳陵把精血從毛毛還未完成吐陽的三分之一處控制而去。
黑氣看到這滴精血突然愣了一下,它不知道這個精血有何作用,由於巫印是被精血包裹著的,而且黑氣大部分的注意也都在巫力和毛毛的身上,所以對著精血並沒有太過在乎。
吳陵也沒想到這黑氣居然對自己這滴精血沒有任何防備,早知道直接這樣幹多好,反正都是要自己“當牛做馬”還可以留下前面輸出巫力的疲憊感,吳陵不禁感覺毛毛這貨是故意在坑自己。
想歸想,吳陵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當精血來到黑氣旁時這滴精血突然炸開,當精血炸開的時候黑氣很明顯的跳躍了一下,因為它感覺到了令自己很不舒服的氣息,不過很明顯已經晚了。
一道青芒直接從炸開的精血中飛了出來直接沒入了黑氣當中,頓時這黑氣便一動不動的安靜了下來。
“終於穩定了。”
吳陵嘆了口氣,本來吳陵施展巫印全盛狀態也施展不了幾次,現在自己又是疲憊狀態下強行施展,其實他已經頭腦不清醒了,能堅持到現在完全是強撐著,以至於他現在全身青筋暴起,一股疲憊感,就像是幾天幾夜沒吃飯睡覺的人一樣,胸口處一陣虛弱的乾嘔感覺瞬間便提了上來。
看到黑氣老實了下來,毛毛的吐陽工作也到收尾的階段,吳陵知道自己算是成功了,便一倒頭躺了下去。
“水……水……”
吳陵無力的對著站在一旁的張芝銜小聲喊道,其實吳陵感覺已經用了自己最大的聲音了。
張芝銜彷彿聽不太清楚一樣,低下頭之後終於聽明白了。
“吳陵你等下,我馬上去拿。”
張芝立馬飛奔出去留下一臉懵逼不定的父親,當她推開門時來不及和門外的人說清楚情況連忙跑到客廳把桌上的幾瓶水一併拿了起來一路跑了回去。
而在門外的蘇海他們則是是一臉懵,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也不是。因為張芝銜出來並沒有向他們解釋,他們也不清楚裡面到底放生了什麼。
就在他們舉措不定的時候看到張芝銜提了幾瓶水跑了過來,這下把他們搞得更是大眼瞪小眼更搞不清楚情況了。
“蘇海,辦法是你提的,你知道發生了啥不?”胖子看著提水進屋的張芝銜不解的說道。
“我是讓吳陵封印住張芝麗體內的生陰之氣是沒錯,不過這提水……說實話我也沒搞明白。”蘇海摸了摸頭也是疑惑不解。
反觀吳陵這邊,張芝銜來到吳陵的身邊讓他父親把吳陵扶起來自己則是開啟瓶蓋給吳陵喂起了水。
吳陵剛開始還一點一點的小飲,隨後可能感覺不過癮端起瓶子兩口便一瓶,不一會便把張芝銜帶來的四瓶水喝光了。
“吳陵夠不夠,不夠我再去拿。”張芝銜看到吳陵這樣喝法怕不夠便詢問了一下。
“夠了,夠了,累死了,這比我上次受傷還累。”
吳陵喝完水大口喘這粗氣。
“那我妹妹?”
“對對,吳陵兄弟,我女兒怎麼樣?”
“已經成功了,接下來就看能不能找到草藥除去“病根”了。”
“對了,有吃的嗎,現在感覺餓得要死。”
不是吳陵臉皮厚,而是他現在真的餓的不要不要的,他感覺現在如果自己面前站著一頭牛的話他可以把牛都給啃了……
“對了,過幾分鐘你妹妹可能就會醒來,到時候就沒事了,只需要正常休息一下就好了。”
“多謝吳陵兄弟了,這次如果沒有你,我女兒可能就真的危險了,芝銜你馬上叫王媽去做飯。”
張父在一旁高興的顫抖著。
“張叔叔,以後叫我小吳就行了,我和你女兒都是朋友,您老是小兄弟小兄弟的叫,多少有點不習慣。”
“好好,我先扶你起來。”
隨後張父把吳陵扶了起來向著屋外走了過去。
站在門外的眾人看到被扶出來的吳陵,加上張芝銜剛才的表現,眾人都以為失敗了,一臉緊張的看向吳陵他們。
“你們這樣看著我們幹嘛?我們臉上有花?”吳陵笑著對蘇海陶侃道。
“成功了?”蘇海愣問。
“你也不看看是誰施法。”
“你小子,可以啊。”蘇海向前拍了一下吳陵的肩膀笑了笑。
“哎喲,你就不會輕點,我全身都要散架了。”
吳陵本就虛弱,被蘇海這傢伙拍了一下,換成平時無所謂,要不是張叔叔扶著可差點就把吳陵給拍跪下了。
隨後便是張芝銜一家人的感謝,搞得吳陵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最後還是張父讓他們進去看看張芝麗安排一下,以張母為首的幾位女性親戚便進去照顧張芝麗了。
吳陵則是在胖子和蘇海的攙扶下向著客廳走了過去,張芝銜父女則是跟著。
“這次真是多謝三位小兄弟了,不然真的麻煩了。”
“張叔叔,你看,你又來了,要是真的謝謝我,一會多搞點好吃的就行了。”吳陵打趣道。
“你看我這記性,哈哈,一會讓你們吃好吃飽,我去看看芝銜和王媽他們飯菜弄得怎麼樣了。”張叔叔說完便起身去了後廚。
“你小子,這麼虛?”
胖子一臉鄙夷的看著吳陵。
“這麼跟你說吧,我寧願和人打架被人追殺也不願再來一次這種活了,就像……嗯……把你餓個幾天幾夜然後不給你飯吃的那種虛弱感,你懂嗎?”吳陵看著胖子的身材解釋道。
“那是挺難受的,我就被我爹吊起來餓了兩天那段時間我感覺人生已經到達目的地了,難受,餓的感覺比打死我還難受。”胖子彷彿想到了自己以前不堪的一幕。
“你小子是不是偷看女孩子洗澡被抓到了才被吊起來。”蘇海在一旁哈哈大笑。
……
“來嘍,開飯……”三人打屁沒有一會張芝銜便把飯菜接二連三的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