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偏執的佔有慾作祟
嫡女再嫁,權臣前夫急紅了眼 富富得正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下屬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汗水淋漓,大口喘著粗氣。
“屬下找到了護送的精衛,但裡面沒有小公爺。”
周晗澤憤怒的抄起下屬手中的竹筒,手臂顫抖,想毀了,卻是用力扔出去,竹筒鋒利骨節劃傷屬下的額頭。
血珠飛濺,有幾滴落在他的腳上,周晗澤發狠,一腳踹飛跪在地上的下屬。
“廢物!”
自從離開皇陵,他就窩在這一方小小的庭院中。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不是真正的自由。
於他而言,真正的自由,只有他坐上九五至尊的皇位才敢談論。
可惜,老天一點兒都不幫他!
姜初好!姜松巖!
他想要的,從始至終都只有護國公背後的兵權和調動兵馬的能力。
這是決定他能否撥亂反正的重要因素。
沒了兵權支援,他組織的勢力永遠都只是一群烏合之眾!
至崇帝是不是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至今都沒真正正面打壓他。
“再去找!一定要把信交到姜松巖的手裡!”
下屬領命,走遠時又被他叫住。
“回來。”
“順便給姜松巖帶句話,就說他妹妹如今在我手裡,不想她死,就乖乖聽話。”
等他助自己登上皇位,對他的承諾,依舊會履行。
說完,轉身去了後院,那裡關押著他以為的“姜初好”。
這一遭怕是連姜初好自己都不知道,她當初安排丫鬟假扮自己,是為了防止程敏川和端王查出什麼。
畢竟知曉她隨姜松巖前去邊關的除了至崇帝和皇后,就只有三公主。
無心舉動,卻是陰差陽錯的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
從京中離開,歷時十九天,看到了獨屬於邊關的宏偉,以及遼闊視線。
遠處山是黃的,天是黃的,空氣中,黃沙彌漫。
近處貼在地上的野草,枝條也是幹黃的。
遠處嘯嘯馬鳴,姜松巖看著仍老神在在坐在馬車上的程敏川,道:“江兄,甘州到了。”
另一重意思不言而喻,他們要分道揚鑣了。
程敏川捂嘴輕咳兩聲,從馬車的暗格裡取出一卷絲絹遞給姜初好,示意她圍在臉上。
“小公爺,我想帶平安走。”
姜松巖此來邊關,目的明確,是為了扶祖父姜震的棺槨回京,若是她跟著他,難保不會出什麼紕漏。
而甘州不同,先不說是在端王的範圍內,就說他,自是能讓她過上比京中不差些什麼的日子。
兩人對視一眼,那些沒有明說的話,全部交匯在眼神中。
姜松巖在猶豫,對方不知道妹妹的真實身份,自然可以毫無顧慮的講這些話說出口。
但……
姜初好此行來邊關,抱著的目的和他一樣。
都是來送祖父最後一程的。
雖說她現在忘記了一切,自己能替她做任何決定,也知道江長帆說的,是為她好。
只是,若有一天她恢復記憶,想起今日發生的事兒,未必不會埋怨他這個做哥哥的。
“抱歉,她不能跟你走。”
程敏川皺眉不解:“為什麼?”
“這段時間讓她跟著我,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不是嗎?”
姜松巖神色晦暗不明,可既然他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會有反悔的餘地。
“江公子,後會有期。”
連長帆兄都不喊了,可見他是真的不會讓他帶走姜初好。
程敏川見他不妥協,於是退而求其次道:“小公爺,不如我們讓平安自己選擇如何?”
姜松巖頓首,看向了姜初好。
發現她似乎在走神,瞳孔沒有焦距。
直到他們各自喊了她一聲,她才回神。
“江長帆,你的自說自話,讓我有些討厭你了。”
“小公爺,我也不喜歡你替我做任何決定。”
姜初好丟下這兩句話,下了馬車,徑直朝邊關揚著姜震靈幡的方向去。
她是沒有記憶,但是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不想要的是什麼。
腳下的每一步都很虔誠,每一步也都無比沉重。
姜初好捂著胸口,感受著來自靈魂深處的悲鳴。
那種無盡的悲傷,讓她連自己落了淚都不知道。
姜松巖一言不發,牽著馬繩,慢慢跟在姜初好的身後。
自己錯了嗎?
他是哥哥,保護妹妹不受傷害,成為她的庇護,已經是他刻進身體裡的責任和義務。
因此,他總把姜初好想做一朵不經風吹雨打的嬌花。
儘管這一次的邊關之行,讓他見識到了她的膽大妄為,但她仍認為,妹妹是嬌小的,是柔弱的。
從前,一直都是她看著他的背影,這一次,換他看著她的背影。
他細心呵護的嬌花,早已成為一枝青竹,堅韌又強勁。
程敏川一個人站在馬車前。
也在反思自己對她的感情。
是愛嗎?
他在心中問著自己。
他想將她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讓她受到一點兒傷害。
也自問,他真的是為她好。
可是,這樣的好,不是她所需要的。
甚至,他對她的需要根本視而不見,所有對她的好,都是他偏執的佔有慾在作祟。
這根本就不是愛!
而且連他的佔有慾都來的莫名其妙。
沒有失去記憶的她,是不是看出了他的本性?
不是喜歡,也不是愛,只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產生的慾望。
那一晚,旖旎的夢,終歸是要醒來了。
甘州城,程敏川日日早出晚歸,李神醫想找他,好幾次都找不到人。
終於在這晚,逮著了在院子裡喝酒的程敏川。
“小子,你現在讓我一點兒都看不懂了。”
之前那麼喜歡平安,現在又如此冷淡。
像是在做戲,臺前郎才女貌才子佳話,臺後,分道揚鑣,情誼盡散。
而他,是那個看客。
程敏川抬頭,面朝清冷的月亮,已經漫天繁星。
這幾天,邊關難得好天氣。
“李神醫你才是,說的話,我一點兒都聽不懂。”
李神醫從鼻腔中哼了一聲,起身從桌子上也拿了個酒杯,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你要是聽不懂,就不至於在這裡喝悶酒了。”
“不是喜歡平安那丫頭嗎?為什麼不行動,反而在深夜裡舔舐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