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

侯渺耳朵上帶著紗布幹活,王婷沃說:“你這有傷就休息幾天唄。”

但侯渺沒有反應,王婷沃才意識到他的耳朵聽不清,於是也沒再說話。這時侯渺放在櫃檯的手機響起,侯渺依舊沒有動靜,王婷沃拿起看了看,似乎只是朋友,於是幫他接起了電話。

“喂,侯哥。”對面是個男的。

“八戒你說。”王婷沃說著自已都笑了出來。

“啊?你是哪位。”

“我是他老闆,他耳朵受傷了,你有事跟我說吧。”

“哦,好吧,你跟他說,他初中同學,馮雨梅,跟他住一個縣的,前兩天去世了,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這事。”

“啊?哦哦,我轉告他。”

“就是現在要辦葬禮,看他有時間來一下嗎?”

“好的好的。”

“那我就掛了。”

“嘶”王婷沃不知這事對侯渺是大是小,只能看向侯渺,侯渺這時也幹完手裡的活轉過頭來,發現王婷沃拿著自已的手機,於是問道:“怎麼了,拿我手機。”

王婷沃在手機上“噠噠噠”,打了好一段話交給侯渺。

看完後的侯渺臉色一沉,抬頭看向王婷沃,眼中少有的發出震驚。

“她也住這城裡嗎?”王婷沃試探性的問了一下,但侯渺聽不到,只是取下圍裙對王婷沃說了一句:“我去看看。”

其實如果是一個已經過了很多年的朋友,侯渺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是這個人是自已前段時間才見過,音容笑貌還在自已記憶中迴盪的人,侯渺也是頭一次經歷熟人突然去世,於是想去她家裡看看。

剛到門口,迎面碰到了剛檢查完現場的翟林,“嗯?你怎麼跑這來了。”

侯渺愣了一會後說“你在這?意思是這家的案子是鬼乾的是嗎?”

翟林看到侯渺耳朵的傷,於是就點了下頭。接著連說帶比劃的問:“你,認識這家人?”

“嗯,是我初中同學。”

“這樣啊,你節哀。”

“是被鬼吃了嗎?”侯渺突然又問。

“額,沒有......屍體好好的。”翟林並沒有說出屋內人慘死的真相,目前警方也沒給出訊息,侯渺聽到後稍微平復了一些。翟林害怕他再問些什麼於是借有事先行離開。

晚上

一家人正在家中看電視,突然陽臺方向的窗戶一聲爆響,只見一人以極快的速度破窗而入,將幾人面前的茶几撞至一旁。

女人趕忙護住孩子跑到一旁,男人不知這突然出現的人是何方神聖,竟能飛入這20層的樓裡,但還是先選擇掏出手機撥打120,可這時倒地的那人卻悲痛的哭了起來。

“疼啊...為什麼...這麼對我!!!”悲痛的聲音哀轉不停,男人丟下手機捂住耳朵,向門口跑去,可女人剛開啟門,只見王破已經面帶邪笑站在門口看著他們。

幾人還未反應過來,腳下似乎感覺到一陣滾燙,再一看,地板已經逐漸紅溫甚至開始碎裂。看到幾人的窘境,王破不禁大笑起來,接著手一揮,兩人連忙護住孩子,身邊閃出幾道白光,數道傷痕已經出現在兩人身上。

王破正要進門,突然聽到樓道里不斷傳出武器碰撞的聲音,他不知樓下發生何事,探出頭向樓道里望去,只見一道綠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衝上來,他雖有防備躲過這一擊,這道綠光飛至天花板後立馬反彈直接削去王破的半個腦袋。

而這綠光正是翟林的武器,當鬼發出悲鳴時,距離最近的翟林立馬帶人趕了過來,保安說到,有個東西撞進了二十樓,他們也才準備去看看,到達一樓後,翟林思索,即使是電梯也需幾分鐘,對鬼來說,這些時間殺個人再充裕不過了。

於是翟林看到狹窄的樓道後,直接將八卦鏡丟擲,八卦鏡不斷碰撞向上,其速度與力道也不斷疊加,竟快成一道綠光。

鬼看到成天將自已丟來丟去的人被削去腦袋,似乎有點寬慰,一時也不再悲痛,這家人見狀立馬朝門口奔去,王破只顧專心恢復無暇顧及他人,這麼多年來,只有自已能施酷刑于他人,絕不允許他人以此狠辣招數對待自已。

這時翟林等人也乘電梯到達二十樓,見王破還在恢復,翟林讓隊員去房內檢視傷員,而王破此時已恢復聽力,聽到有人過來立馬伸手發起攻擊,翟林見狀直接掏槍打中其手臂,接著召回八卦鏡擋在門口。

翟林仔細一看,這人正是監控中看到的四季路滅門案的兇手,正想用八卦鏡直取他胸中符籙,卻突聽身後一陣悲鳴,翟林轉頭一看,昨晚的悲鬼,也就是滅門案的男主人竟也在屋內,已經與兩名隊員打了起來。

這時,翟林感到有一股勁風朝自已撲來,這才想起自已面前還有一個更恐怖的敵人,她舉起八卦鏡擋住迎面而來的一拳,接著眼前閃過刀光,自已的手臂已經被劃出四道口子。

眼看王破的連招接踵而至,翟林連忙開槍,這一槍擊中王破的腹部暫時將他逼退。翟林退至房內,可又聽到刺耳的悲鳴,隊員已經戴上了新制作的頭盔,鬼的悲鳴已對他們無用,翟林也掏出發放的特質耳機戴上。

鬼見自已的哀嚎對他們沒用,哭著飛出房內,幾人也覺得房內空間太小不方便戰鬥,於是直接利用抓鉤從二十樓落地向鬼逃竄的方向追去。

將兩顆子彈逼出的王破也隨後趕到,翟林只能停下攔截他,其他兩名隊員也與鬼在不遠處打鬥起來。

“四季路那家人是你殺的吧?”翟林問。

“是的,我的作品不錯吧。”王破有些得意地說。

“什麼?作品?”

“是啊,如果不是讓我渲染符籙,那個男的估計會成我的得意之作。”

“果然,你把那家的男主人轉化成鬼了。”

“他們總說找到適合渲染的人很難,於是我只能當著他的面殺了那幾個人,那樣痛苦的表情,可是外在的酷刑達不到的。”

“你這個王八蛋,你把人當成什麼了!宋代的將軍裡竟然有你這種畜生,看來你周圍那些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王破因剛才兩槍本來就懷恨在心,這下又被這樣辱罵,殺意已經佈滿全身。“裂地炮烙。”王破左腿狠狠踩向地面,周邊的道路不斷開裂溢位熔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