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山頂上,侯渺和張勝焱正在用軟膠棍對打,三人不斷輪換,各有勝負。
“我聽說昨天警察把那個長爪鬼包圍了,但還是讓他跑了。”熊奎說。
“你怎麼知道的?”張勝焱問。
“翟林啊,她說這些跟鬼有關的情報還是得跟我們互通一下。”
“這確實。”侯渺說。
“那我們有沒有給他們情報啊?”張勝焱又問。
“有,就……就之前王婷沃跟那個警察交流過,我們的情況,警察對鬼的情況,就這些。”侯渺說。
“行了,走吧,下午再商量吧。”熊奎說。
“我們這個地方不會暴露吧?”左一星問。
“不會,我讓樊勝把幾條路的監控破壞了,你還算知道問一下。”趙衛國說。
“嘖,沒想到會有那麼多警察。”
“畢竟你的身體原主人也算是涉案人員,他們肯定會盯著你的住處。”趙衛國說。
“對呀,雖然看不清你的臉,但看這穿著就看出來了。”樊勝說。
“穿著?”趙衛國似乎有些反應。“有空我們也換一下衣服吧,不然太容易被發現了。”
“有道理,可我們去哪裡找呢?”左一星又問。
“偷或者。。穿死人的?”樊勝說。
“看情況吧。”趙衛國說。
“你們練著,我跟你們說個事。”李泰川走到三人旁邊說。“我晚上要走了。”
“啊?”幾人紛紛停下訓練。
“我就請了這幾天的假,也該回去了。”
“幾點走啊?晚上放車嗎?”張勝焱問。
“八點的車,最後一趟,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主要是明早有事,不然就明天早上走了。”
“那我們等會請你吃個飯吧,來這麼久了都沒招待過你。”熊奎說。
“算了,心意我領了,我有些暈車,吃不了什麼東西。”李泰川推辭。
“那我們去送送你吧。”張勝焱說。
“行。繼續,繼續練。”李泰川說。
練了一會,熊奎問:“李叔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鎮上的支書。”
“啊?官不小啊。”張勝焱說。
“什麼官啊,除了維持秩序的時候能管管人平常也幹不了個什麼。”李泰川說。
“牛哇牛哇。”熊奎說。
“話說你們都是幹什麼的?我到現在還不太清楚。”李泰川問。
“體育老師。”
“奶茶店服務員。”
“呃,待業。”
“啊,你還沒工作?什麼學歷?”李泰川問張勝焱。
“我這不是剛畢業一年嗎?很正常啊。平時網上掙點錢,實在不行打個工,吃飯沒問題。”張勝焱說。
“難怪你老是來店裡蹭飯。”侯淼說。
“也是,都是二十多的小夥子時間還是有,你要不到我那去,我給你介紹個有穩定收入的工作,也不影響你網上掙錢。”李泰川拍了拍張勝焱。
“可去了那就沒法在晚上殺鬼了,還是等鬼的這事情完了再說吧。”張勝焱說。
“也對,那就過段時間再說吧……好像也沒什麼事了。”
晚上
“充電器,把這賓館的洗頭膏也帶上吧。”李泰川收拾著看向基本沒怎麼取出衣服的箱子,突然,像一道電流過去,他趕忙把衣服取出來,底下是一本壓了很多天的書,不過書原本就有些陳舊。
“喲,撿來的這書忘了給他們了。”李泰川收拾好東西下樓退房,順便把書給了前臺,“麻煩幫我存一下,等一下會有人來取,謝謝。”
“好像,還有個監控不多的地方。”趙衛國說。
“哪個地方?”樊勝問。
“通往其他地方的公路。”
“人真少啊。”李泰川坐在了第三排說。
“正常,夜班車嘛,最近又不是什麼高峰期。”司機發動車子說道。
“師傅,這怎麼沒塑膠袋啊。”前面的人問。
“前面來取來。”司機說。
“欸,同志,幫我也帶一個,我有點暈車。”李泰川捂著鼻子說。
“來,大叔,我也是暈車的。”前面的人把袋子接給李泰川。
過了一段時間,車突然停了下來,睡著的李泰川被停車的慣性弄醒。“到了?這麼快。”李泰川想。
李泰川邊想邊坐直,看見兩個人下車,車門關上之後車再次發動起來。李泰川又睡了過去,不久後醒了過來。
“嗯?”司機看著前面的擋路的石頭髮出疑惑。“塌方了?沒聽說下雨什麼的?”
李泰川半夢半醒間突然感覺包裡有東西動,取出來後發現是羅盤手錶指向前面。這時司機準備下車檢視,李泰川趕緊叫住他。
司機有些疑惑,李泰川掏出符走向車門向外望了幾眼。
“怎麼了?”司機問。
“能往後退一退嗎?”李泰川問。
“幹什麼?”司機又問。
這時,羅盤從指向前方突然轉向了車門,李泰川趕緊把司機拉開,兩人剛離開,左一星的鋼爪就伸了進來,接著一把扯掉車門,剛準備上車,一陣水汽衝了出來把他推了出去。
“水?那小子也在?”左一星心想。而遠處觀戰的趙衛國也是這樣想的,樊勝被派去城區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按道理說侯淼不會發現他們在這。
李泰川下車然後對車裡的人說:“千萬別下來。”隨後下車用符擦過手中的雙尖叉,接著將尖端插入地下,一陣灰顏色的波紋擴散開來,接著滲入地下。
“這人沒見過啊?“左一星心想。
李泰川轉過頭看向左一星,“爪子,就他媽是你殺了燕熔?“李泰川緊握雙尖叉質問左一星。
“誰?就是那個拿槍的是吧,說起來他可差點把我打死了。“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就讓我來再讓你死一回吧。“李泰川說完迅速舉叉戳向左一星,左一星伸長兩手的指甲交叉架住,這時雙尖叉猛地一轉,架住叉頭的爪子盡數碎裂,接著又一道水浪連左一星帶碎裂的指甲推了出去。
趙衛國見狀趕緊飛了出來往班車那裡扔了一團黑氣,想讓李泰川分心來保護車裡的人,好給左一星解圍,結果李泰川似乎並沒有理會車的方向,直接把左一星挑了起來。
而打向車那邊的黑氣剛到車附近就被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到地底,地面還泛起陣陣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