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自家幼稚又奇葩的爸媽下樓後,南宮瑾關上門,無奈的衝站在門後的溫幸笑了笑。

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倆人跟倆老頑童似的,你別聽他倆瞎說,我肯定是靠得住,更不會三心二意的。”

“噗~”看他那模樣,溫幸忍不住笑出聲,笑道:“嗯哼~好的呢,我知道你靠得住,不會今天談這個明天談那個的。”

“你,我都說了我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了。”

溫幸眉眼彎彎的追問道:“那,不會三心二意的小哥哥,請問這是經歷了幾段感情得出的結論呀?”

明明是玩笑,卻沒想到,南宮瑾竟板著她的肩膀,認真的答道:“沒有經歷,也沒有什麼結論不結論的,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溫幸愣怔間就被他半轉身子,按坐在床邊,隨之響起吹風機嗚嗚的聲音,他在為她吹頭髮。

他的指腹溫柔的劃過她的頭皮,抓起一縷頭髮,吹過再放下。

溫幸抬頭,她家“弟弟”的耳朵又紅了。

南宮瑾手裡吹風機一晃,故意吹過溫幸的臉,佯怒:“看什麼?!”

“看你啊。”溫幸閉眼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吹風機的暖風吹的原因,有點乾巴,被她咬起。

“阿瑾~”

“嗯?”

“阿瑾~”

南宮瑾停下吹風機,看著溫幸:“怎麼了?”

四目而對,溫幸突然抱住他的腰,貼著他說:“你怎麼這麼好哄啊,你怎麼這麼惹人喜歡呀。”

好哄還是他的錯了?

南宮瑾:“我......”

溫幸:“好想親親你啊~”

話音沒落地,人就跑遠了。

說想親親,你倒是真的親啊.......南宮瑾嘆氣。想把躥到粥面前的溫幸捉回來又著實沒忍心。

想她主動一次,好難。

不過他的襯衣真有那麼大嗎?

明明他自己穿的時候也沒那麼長啊,那釦子也沒見能扣那麼嚴實啊,應該有的風情萬種呢?

那眼神像是帶著溫度,溫幸眼神幽幽的回過頭,扭身,貼近。

啵~

啵~

啵~

“弟弟,你看姐姐能去吃飯了不?!”

南宮瑾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溫幸了。

天真無邪?裝的!

像個妖精?半點沒有。

成熟穩重?只能說是偶爾。

平平無奇?偏生的還這麼撩撥人。

“弟弟?”溫幸下巴抵著他鎖骨窩,不大的眼睛眨啊眨的,“喝粥唄?”

“喝喝喝喝喝喝!”

不耐煩?完全不存在,都說他好哄了嘛。

溫幸偷笑。

南宮瑾略帶暴躁的掀開三個砂鍋蓋,瘦肉白粥,小米南瓜粥,最後當然少不了他媽媽最拿手的海鮮粥。

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個勺子,三份粥。

白色襯衣疊在白色短袖上,光著的腳丫在藍色的拖鞋旁晃啊晃的。

許是真的餓了,十幾分鍾,兩個人把這三份粥倒是吃了個乾淨。

溫幸揉著自己熱乎乎又鼓囊囊的肚皮,滿目羨慕,更羨慕的是人家這兒子怎麼養的呢。

屋子裡特別整潔,整摞的專業書在桌下堆著,窗戶邊還放著兩盆花,溫幸突然想到什麼,衝南宮瑾問道:“阿瑾,衣服在哪洗的?”

“外面陽臺洗衣機啊。”南宮瑾從衛生間回道,“得出去從旁邊過去。”

“哦~”溫幸悻悻的收回自己正欲開窗的手,她也是腦洞大,還尋思是要從窗戶過去外面陽臺呢,“旁邊?旁邊是什麼啊?”

南宮瑾:“小辦公室啊。”

溫幸:“小辦公室???那,你爸媽不會就在旁邊吧?”

“額......大概,可能,應該,在?”

南宮瑾也不確定,他爸媽那兩個老頑童,一般不會老實呆在小屋裡,但誰知道今天在不在,畢竟說讓他過去來著。

溫幸:“那他們在旁邊,能聽到咱們說話?”

“那肯定不能,他倆耳朵沒那麼好使,咱倆也沒喊沒叫的......咳,”南宮瑾語氣一頓,把手裡的托盤放好,看著溫幸邊走邊說:“還是說你想來點什麼刺激神經的?”

床面下陷,南宮瑾大手一攬,就把床邊的人抱進自己懷裡,溫幸頓時臉上一紅,扭頭瞪著他:“哎呦~你這個小朋友怎麼回事兒,怎麼滿腦子黃色廢料呀。”食指伸出,點著南宮瑾的眉心,嘴上繼續唸叨著:“咱做個有成青年好不好,學業有成,事業有成,最後什麼都成的。”

“那肯定啊。”捉住那根作亂的手指放在嘴邊,“樣樣都成好養你,我是想說要不要玩會兒遊戲,三百六十行遊戲任你挑選,行行帶得動。”

溫幸只覺得自己的臉更燙了,但凡有個地縫她都打算鑽進去躲一躲,以前怎麼沒覺得這人這麼壞呢,兩句話搞的像是她滿腦子黃色廢料似的。

往前一撲,把臉躲到南宮瑾的耳後,撒嬌似的喊著:“南宮瑾~你欺負人~”

南宮瑾輕咬手指,低沉的笑聲在溫幸耳邊迴響,隨後含糊不清的說:“我在呢,我的耳朵都要被你燙熟了,你這是在害羞嘛?為什麼啊?嗯?”

你說為什麼......還問為什麼。

溫幸:“你故意的。”

“嗯哼~我欺負人,我故意的,來,讓我看看......”南宮瑾單手一託就把人撐了起來,戲謔的調侃道:“臉皮這麼燙,讓我好好看看紅成什麼樣了。”

“唔......臉蛋紅的像是紅蘋果,我算是看出來咯,啵~甜滋滋。”

“流氓!”

南宮瑾把人抱緊:“對自己媳婦不能叫耍流氓,這叫親熱。”

只不過下一秒他想的“親熱”就被一條微信訊息打斷了,是他可愛的母親大人。

說好要聊聊,這不,召喚他來了。

南宮瑾手機一放,調侃道:“我要去跟你未來公公婆婆嘮嗑,他們的未來兒媳婦要參與一下嗎?”

“八字還沒......”溫幸話說一半就在南宮瑾的眼神下吞了回去,老老實實的說:“不要,這場面也太尷尬了。”

還沒見過家長,就滾到一個被窩不說,還是人家兒子處處照顧她,最關鍵的是,她連衣服都沒有呀。

怎麼見?

真就只拿臉見嘛?!

那當然不行,所以,某人就非常聽話的“老實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