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真的沒人看了呀……也罷,撐過首秀再說吧)

王主簿獰笑著,一步一步逼近高伭芝。

高伭芝的左手已經握到了左輪的握把,屏息凝神。

“如果……你還是決意要殺我的話,那就別怪我先下手為強了。”

高伭芝嘴裡小聲嘀咕,額頭流下幾滴冷汗。

“什麼?”

主簿明顯沒有聽清楚高伭芝說的話,看了老闆一眼。

老闆恭恭敬敬的低頭站在一邊,看見主簿望過來,臉色十分為難:“小的……小的也沒聽清,不如您直接教訓教訓他得了。”

這老王,真是磨蹭死了,要收拾不能早點收拾嗎?自已也好早點處理。

畢竟自已還是要做生意的嘛,拖不得。

王主簿自然是不知道店老闆內心的想法,只是皺眉瞪了他一眼,這老東西,一問三不知,真是不知好歹。

“小子,不管你嘟囔什麼比玩意,也就只是逞一時口舌之快罷了,乖乖等死吧。”

王主簿已經走到飯桌邊上,毫不客氣地抄起放在飯桌上的酒壺,沒有絲毫顧忌,對著壺嘴仰頭就是一頓喝。

“啊……”

王主簿咕嘟咕嘟,把酒壺喝了個底朝天,這才心滿意足地把酒壺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老闆敢怒不敢言,只得在一旁默默看著,滿臉賠笑,眼神中全是心疼。

錢啊,這都是我的小錢錢啊!

“不錯,真是好酒。”

王主簿戀戀不捨地咂吧咂吧嘴,回味起了酒水在嘴裡的回甘。

店老闆聞言,連忙換了一副表情,諂媚地驕傲笑起來:“這是自然,咱家的酒那可是一絕,大人您以後常來,咱家的酒給您管夠。”

“再說再說。”

王主簿不耐煩地揮揮手,看都沒看店老闆一眼。

高伭芝撇了撇嘴,他都替店老闆感到不值,這可不就是熱臉貼冷屁股嘛,也真拉的下臉皮,怪不容易的。

當然了,這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喝完酒,王主簿甩了甩頭,按壓了手骨,渾身咔咔作響,一臉凶神惡煞,看向高伭芝。

“咕嘟——”

高伭芝嚥了一口口水。

此刻的他,全神貫注,神情緊張,死死地盯著王主簿。

只要這醉漢有一點不利於他的動作,他絕對立馬舉槍射擊。

王主簿看著滿臉兇相的高伭芝,醉醺醺的腦袋中不禁閃過一絲疑惑。

這傢伙,不是個頂級的紈絝廢物麼?

像這樣的廢物,這種時候遇到這種情況,難道不是應該原地跪下,痛哭流涕地求饒嗎?

這個叫高伭芝的,怎麼反而看起來這麼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呢?

有古怪。

畢竟是常年遊走於生死線上的人物,王主簿幾乎是很快就察覺到了高伭芝身上散發出的殺氣,腦海中僅剩的清明終於化作理智,壓住了他想無腦出手的想法。

王主播感到很是惱怒,他可是身經百戰的高階戰力人物,今天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唬到了?

心中的恥辱讓王主簿想要迅速出手,但是最後的一絲理智又在勸誡他,出手可能會遇到危險,這簡直就難倒了暈頭轉向的老王。

一時間,王主簿和高伭芝大眼瞪小眼,氣氛十分尷尬。

“都他孃的給老子住手!”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恰如其時地從門外傳來,打破了二人的對峙。

“怎麼又是這樣?”

高伭芝皺了皺眉頭。

他算是看明白了,每次,只要他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使用槍械,就肯定會有這樣或那樣的人恰如其分地來制止,好像就是為了防止自已暴露的。

好好好,劇情殺是吧。這樣玩?

雖然這麼想,高伭芝還是有些慶幸,總算有人能夠打破僵局了,不然他還真不知道今天該怎麼辦。

對面好歹也是個輝境高手,自已不過堪堪武境九階,相差了兩個大境界,自已注入全部仙氣的左輪究竟能不能傷到對方尚未可知。

如果沒能先發制人,打死或重傷這王主簿,他勢必會被惱羞成怒的王主簿當場打死,骨灰都給揚了,畢竟這可是個喝的酩酊大醉的醉漢,你能指望醉漢有什麼理智呢?

就算左輪威力驚人,能夠僥倖打死這醉漢,恐怕自已也很難走出這靜海城內城了。

開玩笑,這傢伙可是靜海城主簿,堂堂靜海城城主之子,大小也算是個天才,被王大富寄予厚望,要是自已殺了他,王大富能輕易放過自已?

之前的紛爭不過是政治博弈,王若冰也不過是個棋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現階段的王若冰,暫時對於王大富根本無足輕重,但是換成這王主簿的話,恐怕情況就不太一樣了。

屆時,恐怕就算曹錚來,也保不下自已。

暴怒的城主,那場面……

想想就恐怖。

但是轉念一想,靜海城第二大家族褚家的獨苗就在自已身後,恐怕結局不會差到哪兒去。

高伭芝轉頭瞄了一眼傻愣愣的褚政。

“也不對,褚家主定然不會為了我而把王大富往死裡得罪的,他最多會保下褚政,至於我的死活,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高伭芝皺了皺眉頭,自嘲地笑了笑。

這麼一思考,高伭芝倒有些慶幸,還好有人打斷了自已,不然按照自已剛剛的極端想法,說不得自已就會破罐子破摔,和這王主簿分個生死高下。

到時候,無論結果如何,高伭芝都絕對討不到一點好處。

他自已也就罷了,高伭芝終歸是放不下他那弟弟妹妹。

他要是死了,真不知道自已僅剩的家人應該如何去生活。

扯遠了,話又說回來,高伭芝深吸一口氣,向門外看去。

與此同時,房間內的所有人也都是不約而同地轉過頭去,他們都想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在這種時候貿然闖進來,他是真不怕死啊!

“你是何人,怎麼敢來觸我的黴頭!”

王主簿吸了吸鼻子,一臉不爽地看向門外來人。

若不是這人在關鍵時刻阻攔,他剛剛已經要下手了,只怕這個時候高伭芝已經躺在地上了。

只見門外的人剛從隔壁的包房走出來,他淡然自若地關上了自已的房門,然後大步流星地踏入眾人所在的房間內。

王主簿眉頭緊皺。

這面孔,很生,他沒見過!

要知道,能來這酒樓的,非富即貴,身為城內權貴的他,自然和這些人多有勾結,也就只有那些小屁孩他不認識,可是眼前這中年男子,他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王主簿的眼神中不禁多了一分警惕。

“敢問閣下,可是什麼大官兒?”

來人始終不說話,半眯著眼,微笑著掃視了一圈眾人,王主簿忍不住開了口。

這份氣度,這種從容,不像普通人吶。

“大官兒?我?”

聞言,來人總算是有些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誤會了,某不是官兒,不過區區一走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