孌寵?這兩個字一出,就連倒地的楚闕都回光返照了一下,更別提主位上的主角姬成風。

對著許負那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睛,姬成風原本的惱羞成怒硬是被壓制了三分。

抓住龍椅的雙手直冒青筋,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朝著秦澤嶼擠出了幾字。

“秦王,這位是?”

面對姬成風的試探,幾人心裡都跟明鏡似的,賈胥不著聲色的朝秦澤嶼使了個眼神。

順帶著也撐著楚一的臉將人從地上帶了起來。

口中苦澀異常,楚一眼珠不可抑制的轉動幾圈,隨後義無反顧的將嘴裡的東西嚥了下去。

秦澤嶼則是拿起桌上的酒杯把玩在手:“滇池王這話問得有些意思,小姑娘可是本王一步一步背來的。”

“你說這位是誰?”

這話無異於挑明許負是他的人,並且是寵在心尖尖上的人,更是在說許負所知道的也他能知道的。

姬成風冷嗤一聲:“那秦王的腦袋怕是有些綠得發光。”

“這就不勞滇池王費心了。”秦澤嶼笑得一臉寵溺,與外界所傳的鐵血肅殺不說一模樣,簡直是毫不相關。

本以為這已經夠炸裂了,哪裡知道秦澤嶼不鹹不淡的繼續道:“只要我當大房就好。”

“你?堂堂秦王竟如此卑微?”姬成風震驚了,一時間竟將怒火都拋至腦後,瞪大著眼睛裡滿是不認同。

一旁的賈胥更是差點一個趔趄摔進桌底,眼看自家主子還一臉自豪。怎麼大房比男寵好聽很多?

賈胥連忙拱手找補:“臣家主子生性愛開玩笑,滇池王不要介意。”

“是嗎?怎麼本王看上去很像傻子嗎?”

姬成風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座下的許負:“來人,將人給我帶上來,本王倒要瞧瞧這······”

“這黑不溜秋的小乞丐有何特別之處。”

不怪姬成風這般形容,實在是剛從沼澤地裡爬出來的許負一身髒汙,再加上本就營養不良的身體與枯黃的頭髮,說是小乞丐也不為過。

“是。”

屋外駐守多時的禁衛軍一身戰衣的走了進來,剛要動手,許負不著痕跡的看了眼旁邊的國師天樞一眼。

秦澤嶼則是默不作聲的收起嘴角的微笑:“滇池王,本王家的小姑娘可是還未出閣。”

“你這做法有點欠妥吧?”

“秦王說笑了,在滇池國本王傳喚她自然是她的榮幸,何來欠妥一說?”

這話一出,楚珏頓時就目眥欲裂,他現在哪裡還不知道姬成風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他現在所說的話,就差沒明著說自己的話就是聖旨了,自己早就稱皇,什麼破王,他從沒放在眼裡。

察覺到楚珏的情緒,姬成風連個眼神都沒分過來,反而朝禁衛軍使了個眼色。

禁衛軍連忙上前抽刀,許負也毫不客氣的拔掉髮釵,氣定神閒的盯著姬成風。

“挑梁小丑而已,還想由蛟化龍呢?喝了幾斤酒啊,就醉成這樣?”

“還真是伶牙俐齒,圖一圖二給本王把她的舌拔了。”

“是!”

“你敢!”秦澤嶼扔掉手中的酒杯。

“不可。”國師天樞慌忙站起。

聽到聲音姬成風冷冷的看了眼天樞,轉而看向地上碎裂的酒杯,笑得張狂邪肆。

“秦王,這是要單槍匹馬的與本王作對?”說完根本不將人放在眼裡繼續命令道:“圖一圖二你們還在等什麼?”

得到最後指示,兩人立刻兇狠的朝著許負砍了過去,秦澤嶼沒有任何猶豫翻出桌面。

拾起地上碎片用力朝其大刀擲去。

“哐當”一聲,大刀被震開。

許負眼明手快,迅速做出決定。

將後背交由秦澤嶼,轉而蓄力朝著左側圖一攻擊而去,與秦澤嶼等人的內力比拼不一樣。

許負的招數實屬狠辣,按江湖規矩來說那叫一個上不得檯面。

瞧見圖一揮刀,許負立刻彎腰躲過,利用腰部核心力量,將自己上半身狠狠的朝著圖一的腰間甩去。

髮釵脫手的瞬間,人也重重的朝地上摔去,還是臉朝地的那種。

‘完了,毀容了。’

許負緊閉雙眼心中哀嚎,不曾想預想中的疼痛根本沒有傳來,泛涼的小臉被一雙溫熱粗糙的大掌接住。

髮釵也在同一時間插入了圖一不知名的位置,鮮血瞬間染紅了褲襠。

“啊!”

痛苦的慘叫讓在場所有的男人都忍不住胯下生涼,秦澤嶼微微瑟縮了一下脖子。

長臂一撈,將人抱進懷裡,騰腳一踹,接起跌落大刀後回首將疼痛難忍的圖一抹了脖子。

鮮血的味道瞬間掩蓋了薰香,姬成風面色難看。

“你沒有中毒?”

“如果你說的毒是西域來的軟筋散的話,那本王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

秦澤嶼微微調整了下姿勢,一手託著許負後腰,將人牢牢的抱進懷裡。

神情散漫,不見絲毫拘謹的看向姬成風:“畢竟本王在駐守西域邊關時,你還在老皇帝的床上搖尾乞憐。”

“你、你豈敢!”

秦澤嶼的話擊碎了姬成風最後一絲理智,臉上故作的和煦消失不見。

眼底的奸詐毒辣更是不加掩飾:“來人,快來人,給本王殺了他們!”

聽到指令,早就伺機而動的禁衛軍瞬間傾巢而動的衝了進來,將人幾人團團圍住。

“秦澤嶼,本王今天就看看傳說中未來的真龍天子有沒有通天的本領。”

“給本王殺!”

“是。”三千禁衛軍齊齊出聲。

這番下來,看著逐漸逼近計程車兵,楚珏不由得緊了緊手中搶來的大刀。

“秦澤嶼,你要是想多一個助力,就趕緊給一顆解藥我。”

秦澤嶼愕然回頭看向楚珏挑眉不語,許負聞言則是眼神一亮,扒拉著手指:“你願意出多少黃金?”

“你?”楚珏氣結,狠狠地瞪了眼許負:“十萬兩一顆,買三顆。”

“好成交。”許負開心點頭,剛想朝賈胥要解藥。

不曾想楚一早就將人提了過來,賈胥也眼疾手快的將解藥遞給楚珏。

笑眯眯的道:“三十兩黃金,少一個字兒都不行。”

“嗯。”楚珏一把搶過解藥,快速的蹲在地上給楚闕餵了一顆,剛想把最後一顆拋給楚一時。

卻發現人已經開始提刀殺敵了,楚珏只能一邊扶著楚闕躲閃攻擊,一邊期待藥力快速生效。

秦澤嶼與楚一牢牢的擋在幾人身前,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鮮血染紅地毯。

許負咬牙擋在秦澤嶼身後,剛想要去拔下自己髮釵。

不曾想姬成風找準時間抽出佩劍直擊而來,深厚的內力強勁而霸道。

即便有心想躲,但身後就是將後背完全交給自己的秦澤嶼。

許負暗自咬牙,漆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姬成風的雙眸,趁著人晃神之際,稍稍偏移了身體半步。

“噗嗤”一聲,長劍入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