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看相破案

“你上庭並不飽滿，且帶著黑氣，意味著你出身不好，小小年紀便要討好他人來乞食。”

“轉運於十八歲，中庭很長且飽滿，意味著你婚後錦衣玉食、生活如意。”

“眼尾生痣，外室就在身邊，夫人查查他經常出入的地方，一查便知。”

許負說完似笑非笑的盯著楊亦道：“但······你終究是一副餓死麵相。”

“你，我殺了你！”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楊亦猛地朝許負攻擊過來。

秦澤嶼剛想出手，阿俊眼疾手快立馬將人踹倒在地，兇狠的將人按在地上，猛地砸上一拳頭。

“楊亦，你怎麼敢，那是韻兒啊，那是一直喊你爹爹的韻兒啊，我看著長大的韻兒，你怎麼敢！”

說著楊亦又是狠狠地朝那張臉上砸上一拳頭，也不開口，就那麼紅著眼睛瘋狂掄拳頭。

此時錢芙更是一臉呆滯，愣愣的看著地上的兩人，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腳後跟踢到椅子腿。

“嘭”的一下就那麼呆坐了下來。

阿俊聽到聲音連忙回頭：“阿芙、阿芙！”

身後的桃紅看著管家手上的血漬，害怕的往後退了退，剛想要逃。

不曾想錢芙突然出聲：“抓住桃紅，另外阿俊你帶一些人去城南的莊子上，把他表妹和兩個孩子都給我帶過來。”

“好！”阿俊走時，狠狠地往楊亦頭上踩了一腳。

桃紅被壓在錢芙跟前：“桃紅，錢家待你不薄，說吧，我的韻兒到底是怎麼死的？”

“夫人、小姐是、是、是被老爺推進湖中溺死的！”

桃紅蒼白著臉快速交代道：“小姐先發現老爺的姦情，想要去莊子上勸說老爺。”

“沒想到老爺表面上答應，卻是暗地裡將小姐扔進了湖水，眼睜睜的看著小姐溺死。”

“那戲子也是老爺花錢找來的，仵作也收了老爺的錢······”

錢芙聽完，睜著早就哭紅的雙眼，呆滯的看了眼地上的男人，又呆滯的看了眼桃紅。

直到落下的淚，砸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才反應過來看向桃紅：“那你，你得到了什麼？”

到底是十幾歲的小孩，桃紅看著這樣的錢芙止不住地害怕，接連往地上磕頭求饒。

“嗚嗚對不起夫人，是老爺、老爺許諾以後錢家歸他後，他就抬我、抬我做小的。”

“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夫人，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我的韻兒能活過來嗎？”錢芙扶著椅子慢慢的站起來，輕輕撫摸棺木。

“對不起啊韻兒，娘只教了你善良，忘了教你人心險惡了，別怕，娘今天教你！”

說完錢芙冷眸：“來人，將桃紅浸豬籠！”

“是！”

“嗚嗚，對不起，夫人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吧，夫人！”

直到桃紅被小廝拖遠，錢芙這才看向許負兩人，艱難的微微一笑，維持好最後的體面。

“讓相師見笑了。”

說著朝身旁的老婆婆道：“春姨，去庫房取二十兩、不五十兩銀子給相師。”

“好的，小姐！”春姨蹣跚著腳步朝庫房走去，年邁的老人是錢芙母親的陪嫁丫鬟。

走到楊亦身邊時，蒼老的臉上帶著恨意，舉著手裡的柺杖狠狠地砸在了楊亦身上。

“我打死你個畜生，打死你個畜生！”

“你個老不死的也敢打我？”楊亦赤紅著雙眸，單手撐地剛要起身。

許負見著，好巧不巧的向前一步踩在了人的手上，還不著痕跡的碾了碾。

“啊！”楊亦再次發出一聲慘叫。

錢芙聞聲看了過去：“狗叫什麼？春姨怎麼就打不得你這狼心狗肺的畜生了？”

“芙、芙兒，你聽我說。”楊亦一邊躲著柺杖，一邊還不忘自作深情的看著錢芙。

“這一切都是他們的騙局啊，韻兒是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殺了她，是他們合起夥來冤枉我，芙兒你要相信我啊。”

“芙兒！”

楊亦哭喊著爬到錢芙身邊，眼淚和著鮮血一起滑落臉龐，哭得那叫一個慘無人道、慘絕人寰啊。

“哼、”哀莫大於心死的錢芙冷哼一聲，蹲下身體，修理得極為精緻的指甲輕輕勾起楊亦的下巴。

“你知道嗎？若是韻兒還活著，我也就留你一條狗命，但我的韻兒沒了啊，你這些話還是留著黃泉路上給韻兒賠罪吧！”

“還有你那表妹與你的一雙兒女，我的韻兒是怎麼沒的，他們就該怎麼去死！”

說完錢芙眸色一冷，猛地一甩巴掌“啪”的一聲，楊亦的嘴裡不受控制的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

打完人，錢芙拿起手中的帕子，仔仔細細的擦拭著顫抖的右手，眼角泛紅，卻再也沒有一絲眼淚。

阿俊辦事很快、同樣的也很毒辣，畢竟能做富甲一方的錢家管家，同樣也不算是什麼良善之輩。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阿俊就綁著三人來到了錢府。

錢芙令小廝拖著渾身是血的楊亦前來，立馬就瞧見那被五花大綁的三人面上皆是露出心疼的神色。

“阿俊，拿走他們嘴裡的破布。”

“好”阿俊點了點頭，率先拿走小孩嘴裡塞著的髒布。

三歲幼童連忙哭喊：“嗚嗚，爹爹，爹爹你怎麼了？嗚嗚”

“是不是他們打的你，殺了他們殺了他們爹爹！”

隨著一聲幼童的一聲爹爹，另外兩人都是一臉灰敗，楊亦更是一臉死寂。

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迴光返照般的吼道：“錢芙，我們可是白衣，不是你府裡可以買賣奴隸。”

“你不可以殺我們，你不能殺我們！”

實在是聽不下去的阿俊再次抬腳，狠狠地踩在了楊亦的頭上碾壓：“什麼東西，也敢直呼大小姐的名諱？”

正在這時，春姨拿著銀兩姍姍來遲。

錢芙沒有理會求饒的四人，轉而冷靜的將銀兩交到許負手中。

“相師大恩，錢家莫不敢忘，後面相師要是聽到什麼傳聞，還希望相師能緘默不言。”

聽到這話許負也很是上道：“我今天什麼也沒有看到。”

錢芙蒼白著臉苦笑著點了點頭，隨即抬頭看向秦澤嶼。

“他自然不會。”

“那就謝謝相師了。”

“不客氣。”許負點了點頭，與秦澤嶼一前一後的往府外走去。不知想到了什麼。

許負再次回頭看向錢芙道：“錢芙，你生來不俗，命裡帶金貴不可言，你要是願意，你的孩子將會遍佈六國。”

“錢氏也會成為歷史上最著名的姓氏之一。”還會成為首屈一指的皇商。

後面這句許負沒說，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身旁的秦澤嶼，後者莫名的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