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被帶下去後,休息室裡重新變得寂靜,寧穗鈺冷眼看著門框那裡,半天不吭一聲,讓別人看不懂她心底在想些什麼。

“這麼處理,你可滿意?”

廖榮琛帶著她重新坐到桌子旁,問她。

寧穗鈺沒有吭聲,撐著腦袋看地板。

好恨,恨沒有把事情鬧得再大一點,鬧得無法收場,這樣自己就有充足的理由離開這裡。

但是看廖榮琛之後的樣子,怕是這次的事情朝這種事態發展的希望很渺茫。

寧穗鈺說不上滿意,所以很長時間沒有作出回應。

回想剛剛發生的事,寧穗鈺依然不爽。

“騷狐狸精。”

想到那個圓臉女那副樣子,寧穗鈺感到一陣噁心,接下來對廖榮琛的問話中,語氣自然就不好。

“之前,你帶我姐來過這裡啊?”

廖榮琛還在喝茶,聽見這話,便將茶杯放下,反問寧穗鈺:“怎麼了?”

“她們將我姐稱為‘準夫人’,你知道這事兒嗎?”

“我讓他們這麼說的。”廖榮琛很坦蕩地說,但不想寧穗鈺反而嗤笑了一下。

“那你的人設立的挺好,”寧穗鈺歪著腦袋,審視著廖榮琛的面門:“深情,又專一,難怪我被說成是狐狸精。”

這樣一個事業有成,感情專一的標準好男人,怎麼會做錯事呢?怎麼可能做錯事呢?如果真的犯了錯,那就是受到了狐狸精的蠱惑!

看著廖榮琛被自己說得怔愣,寧穗鈺便將自己的目光收回。

“我想說的是,你今天晚上強行把我帶過來,無論事情本來的面目是什麼樣子,一旦在你身上出現違反常理的事情,所有的言論都是倒向你,我會受到討伐,我會的立場會變得不義。”

世界是一個巨大的愛丁堡。

寧穗鈺將手指拂過手腕上那一圈青紫,凝視著的目光沒有半分移動:“我說這些,你或許不會去共情,但是我還是想說,從今天這件事,可以以小論大,在酒莊我就可以被人汙衊,不要說在你我所處的圈子裡。”

好在近兩天,寧穗鈺成功提交訂單,那些商戶交的流水,也足夠寧宜近兩月的資金週轉,否則,寧穗鈺當真是在A市商圈抬不起頭來了。

“照別人的話來說,我一介女流,怎麼可以跟你們抗衡,不如嫁人生子。而當我以一種看似不正當的關係面向他人的時候,最先汙名化的不是你,而是我。”寧穗鈺說得邏輯嚴密,幾乎讓廖榮琛沒有機會找到漏洞反駁。

“所以從我現在講的這些話裡不難看出,拋開我姐姐的那個層面,將我和你單拎出來,在這種關係中,我始終處於弱勢,更別提加上我姐姐跟你有前任關係的條件了。”

你到底懂不懂啊?

廖榮琛那自私的愛讓寧穗鈺感到沉重。

“我又要扯到之前我跟你說的那些話了,如果你真的愛我姐,那就一輩子守寡。”

讓寧穗鈺沒想到的是,廖榮琛現在反而像是在忽視這個話題的存在。

他接下來的話讓寧穗鈺根本就沒料到:

“今天我請你來,只是為了過來吃頓飯,之前的事情現在就不要再提了。”

即使現在的心情由於廖榮琛說的那句話變得很錯愕,可寧穗鈺也藉著自身素質優良,很快順著廖榮琛的意思說:

“當然了,如果是像今天這樣,我們只是簡單地合作的話,我當然歡迎了。”

可是廖榮琛眼裡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一直盯著地板,很久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