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穗鈺從公寓電梯裡剛出來,面前的原本明亮的白熾燈驟然暗了下去。

她沒有在意,開啟手電筒照著,剛要開啟公寓的門,一雙大手突然將自己往後帶。

隨著寧穗鈺的驚呼,手裡的手機也掉在地上,剛好是手電筒口那一面被堅硬的大理石地板擋住了。

走廊裡重新陷入了黑暗。

那雙大手的主人一手掐著她的細嫩的脖子,抵在隱沒在黑暗裡的牆上,另一隻手撈著她的不堪一握的細腰,抑制住寧穗鈺的動作。

寧穗鈺什麼都還沒反應過來,大腦宕機般一片空白,像被捏住後頸的幼貓,因為驚恐而一動不動。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呼吸都顫抖起來。

“你……你是誰?”

這不吭一聲的,要嚇死誰?

“還能有誰啊?”廖榮琛的呼氣灑在她耳邊,輕飄飄甜膩膩,抓撓著寧穗鈺的意志。

聽見廖榮琛的聲音,寧穗鈺心裡的火氣騰地一下就竄上來了。

“滾啊!”

寧穗鈺想摳他的手,可惜男女力量差距擺在那裡,她死活都掰不開,反而讓廖榮琛扣著自己脖子的力道越來越大。

廖榮琛的另一隻手也不老實,隔著寧穗鈺的西服就對著那截細腰又抓又捏。

“身板這麼弱,怎麼脾氣那麼大……”

聽著耳邊廖榮琛在輕浮地嘖嘖感嘆,寧穗鈺便極度牴觸:

“誰弱了……我才不弱!”

寧穗鈺怕被人看見,便咬著牙低聲呵斥,期間不停地掙動。

而寧穗鈺越罵,廖榮琛就越喜歡越上勁兒,直接捉住寧穗鈺的兩個手腕抵在她的鎖骨處。

“你知道嗎?”廖榮琛在陰暗處從上至下審視著寧穗鈺又羞又憤的臉,有些急躁的氣息精準地灑在寧穗鈺的側臉上:“你現在的樣子,讓我想起那天晚上,雖然不是我下的藥,但是那時候要是辦了你,我也不虧……”

“你真是有病……”寧穗鈺聽他說完這種渾話,臉上的溫度又提高了不知幾個度,長長的眼睫,連帶著聲線都在止不住地顫抖:“你……你這個下流的……骯髒的……”

“早知道左右被你冤枉,還不如早早坐實了……”廖榮琛此時的聲音都有些暗啞,他的呼吸極度急促,性感的薄唇無限靠近寧穗鈺的耳尖:“我是個,下流胚子。”

說著,他拿著胯骨重重地往上頂,驚得寧穗鈺捏著嗓子叫了一聲。

從灕水離開的那天晚上,廖榮琛感覺心裡有點什麼東西變了,那種東西張牙舞爪地攀上他的心臟,然後在看到寧穗鈺的那一刻得到疏解,然後替換成另一種東西,叫囂著吞噬存在他腦海裡的寧穗鈺。

此時的寧穗鈺仍然咬著一口銀牙,飽受屈辱地看廖榮琛。

那一雙水波瀲灩的眼睛此刻亮得讓人心驚,廖榮琛在對上她的眸子後,一愣神間,就被寧穗鈺搡開。

“你離我遠點!”寧穗鈺的語氣裡含著遏制不住的抗拒和嫌惡:“你真噁心。”

然而還不等寧穗鈺站穩,廖榮琛像著了魔一樣地朝她走近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