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音努努嘴,挽著許嘉諾的手臂。

“他們都有禮物,我的呢?”

“你的?姐姐,你還欠我好多錢呢,要不從欠款里扣?”

宋清音哼了一聲,對著許嘉努努嘴,蹦蹦跳跳去廚房幫忙切瓜果了。

客廳裡只剩兩人,氣氛倒是十分凝重。

一個泰然自若,有著泰山崩於頂而巋然不動的淡定。

一個驚恐萬分,有任何風吹草地就能嚇得屁滾尿流的慫包。

易笙餘光時刻掃著許嘉諾的方向,他一句話也不敢說,控制著呼吸連大氣也不敢出。

許嘉諾看了易笙一眼,嘴角似是無意間透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還有蝨子嗎?”

“沒有了...蝨子吃了藥早都死光光了...”

易笙只覺得頭皮發麻,毛囊裡有蟲在爬。

他坐立不安,侷促的用雙腿夾著手,一雙眼睛到處亂轉。

他一時找不到藉口離開,迫於禮貌待客又不得不硬撐著招待許嘉諾。

怎麼偏偏得罪了這尊佛...

易笙忽然站起身來,彎著腰倒水,雙手捧著茶水杯送到許嘉諾面前。

“大哥,喝茶。”

許嘉諾依舊用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他一眼,接過他手裡滾燙的茶杯。

“你是我大哥。”

易笙聽到這,嚇得冷汗直冒。

“不不不,我不做大哥好多年了。這個位置還是你坐比較妥當...”

許嘉諾把茶杯放在茶几上,按著易笙的肩膀。

“坐。”

易笙屁股剛挨著楠木沙發便彈了起來。

“不坐了,痔瘡犯了屁股痛...”

許嘉諾按在易笙肩上的手微微用力,易笙反抗不得,只好坐在他身邊。

“你很熱?”

易笙忙用袖子擦擦汗,

“對對對,我汗腺發達,還有狐臭...”

聽到這兒,許嘉諾的手立即從他肩頭撤了回來,扯出茶几上的紙巾擦了擦。

“大哥身體不大好。我認識一位醫生,他的手術刀切在面板裡不見血,活人能醫死,法醫也無法辨認。引薦給你?”

易笙嚥了咽口水,仍舊坐立不安。

“不不不...不用了,我這是積年老病,就不用大哥操心,我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如讓我帶著這些折磨人的細碎小毛病活著,比死了還難受呢!!”

許嘉諾冷哼一聲,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卻不容抗拒的聲音。

“滾。”

易笙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屁顛屁顛走了。

看來這張貧嘴還是有用的,幸好從宋清音那兒知道了許嘉諾有嚴重的潔癖,不然今天還不好脫身。

易笙悄咪咪地來到廚房,獨留許嘉諾一人在外面。

宋清音和易笙媽媽都沒有察覺到背後有人。

“女兒,你和許嘉諾是怎麼認識的?”

“小時候認識的,都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

易笙媽媽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把剝好的橘子扔進榨汁機。

“他是哪兒人?家裡是做什麼的?他學歷怎麼樣?”

宋清音笑笑,正要回答,便聽到身後一陣清嗓子的聲音。

“咳咳...哎喲我說你們有沒有禮貌,悄悄咪咪查戶口的?媽你親自去問問許嘉諾好了,宋清音這蠢貨知道個什麼勁兒!”

易笙媽媽先是往廚房外看看,確定只有易笙一人。

“你怎麼過來了,一點禮貌都沒有!這是待客之道嗎,教你的都被狗吃了!”

緊接著她就回過頭去讓宋清音出去陪著客人,宋清音照做來到了客廳。

她把一盤精緻的水果盤端給易笙。

“拿出去。你斟茶沒有?”

“我沒空,尿急。”

他二流子一樣甩著手走開了,再出來到客廳已不見了許嘉諾和宋清音的身影。

管他們去哪兒呢,別來禍害他就成。

宋清音剛出來,就被許嘉諾按住了。

在靠近後花園的牆角,宋清音被男人抵住不能動彈。

“幹嘛?打劫呀。劫財還是劫色?我都沒有。”

許嘉諾把她摟在懷裡, 俯下身來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他的聲音帶著夏日的乾淨爽朗, 還有他獨特的磁性魅力, 低沉且富有魅惑的嗓音,充斥著宋清音的耳膜。

不同於在電話擴音器裡聽到的冷冰冰的聲音,此刻的聲音,真是讓人陶醉。

他只淡淡的說了一句,宋清音便如棉花一樣軟了下來。

“寶寶,想你了。”

室內恆溫保持在20度左右。宋清音還穿著一套真絲睡裙,上面淺淺的米白色玫瑰花花紋印在睡衣上,她外面還披了一件純手工的刺繡披肩。

此刻她只覺得燥熱,耳朵紅紅,臉頰紅紅。

也許是太久沒有見到許嘉諾的緣故,竟如此想念他。

她軟軟的伏在許嘉諾的胸前,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摩挲,溫厚的觸感讓她飄飄欲仙。

許嘉諾低頭蹭蹭她的脖頸,黑髮肆意在她耳鬢廝磨,她只覺得心癢難耐。

“老公,我也好想你...”

她的聲音勾魂一樣攝人心魄,柔軟香甜止不住想要狠狠咬上去的衝動。

許嘉諾當即在她白皙的脖子上狠狠咬上一口,宋清音被面板上傳來的疼痛給驚醒了。

這男的又犯病了?

她抬起頭來,不解的瞪著他。

“你是狗嗎?”

“嗯。”

他輕聲回答,又咬在她紅潤水嫩的唇瓣上。

“是你的狗。”

宋清音只覺得大腦缺氧。

天吶,這男人太不要臉了,好羞恥啊受不了!

不過姐就愛這樣的!

她順手脫下手工刺繡小披肩,從許嘉諾頸後穿過,往身前狠狠一扯。

“我的狗要乖乖聽姐姐的話~姐姐給你帶項圈。”

宋清音一手握著圍在他脖頸上的小披肩,一手輕輕拍打著他的臉。

許嘉諾的眼神落在她香滑的肩頭。

此刻的她只穿著一件吊帶真絲睡裙,豆腐一樣白軟的肌膚赤裸裸暴露在陽光下。

他只覺口乾舌燥,一手摟著她的軟腰,一手按在她鎖骨窩。

他的眼神隨著手指的向下移動而移動。

“姐姐,別的男人看過嗎?”

宋清音知道他在說什麼,可以引誘似的用力扯了一下披肩,兩人靠得更近。

“狗狗不能管主人,只能乖乖服從主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