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抱上孫子孫女

沈婉憶死死的拽著手中的手帕，看著蕭墨寒認真的模樣，“王府很好，王府的人都對我很好，我願意待在王府。”

“既是這樣，就暫且辛苦你配合我四處走動應酬，我會盡量減少這樣的外出。”

“沒事的，不辛苦，我在王府閒著也是閒著。”

“還有一事，我想跟你討個人。”

沈婉憶有種不祥的預感，“是，是小翠？”

“嗯，她挺機靈的，我身邊也少一個伺候起居的丫環，不知是否可以將她的賣身契給我，留在我這邊伺候，王府裡其她的丫環或者你再買幾個都可以。”

“王爺既然開口，一個奴婢自然是可以，只不過小翠的賣身契，我落在了母家，我…”

“等見完陛下，我便和你一同回去取來。”

沈婉憶輕笑點頭同意，蕭墨寒似是想起了什麼，又問道，“這小翠被買到沈府之前的本名叫什麼？”

沈婉憶搖頭，“小翠和小桃是一同從人伢子手中買過來的時候，小翠那時才七八歲，我記得當時我爹讓我給兩人起個新名字，但是兩人都是自幼在人伢子手裡長起來的並不知道自己的本名，人伢子也是喊她們小翠、小桃，我也就沒有更改。”

“嗯，我知道了。”

“可是小翠的身世有什麼問題？”

“沒有，我隨意問問。”蕭墨寒沒有打聽到自己想聽的，便開始閉目養神。

沈婉憶也不再說話，靜靜的坐在蕭墨寒對面。

蕭墨寒帶著沈婉憶直接去面見了皇祖母，皇祖母面上看不出喜歡還是不喜歡，還是一味的只關心蕭墨寒，太后倒是很喜歡這個乖巧的女孩。

皇上坐在下首，撇撇嘴道：“這皇祖母眼裡只有墨寒，太后眼裡只有王妃，朕倒是顯得多餘了。”

太后只笑說：“哀家是第一次見這個新兒媳，自然親近了些，而皇兒日日來見皇祖母，太皇太后自然會多關心你弟弟些，這怎麼還吃醋。”

“兒臣可沒有這意思，只是有些羨慕墨寒不僅有母后，皇祖母的疼愛，還有娶了這麼一位溫婉美麗的女子。母后，你可不知今日墨寒可是連早朝都沒來上，這可是墨寒這麼多些年來第一次沒上早朝。”

聽到皇上的話，沈婉憶瞬間紅了臉，低下了頭。

“皇兄和皇嫂恩愛了多年，怎麼現在卻打趣起臣弟來了。”

“好了，看你們都娶了妻，我和太皇太后也能稍稍放放心，如今能讓哀家早些抱上孫子孫女就更好了。”

聽這話皇后也低下了頭，隱約帶著一絲不顯的憂愁，她和皇上已經成婚兩年，兩人相敬如賓，皇上也待她不錯，也沒有納妃，只是她一直無所出，不免有些愧對皇上。

皇上和與蕭墨寒也只是應和著，幾人寒暄了幾句，蕭墨寒就帶著沈婉憶離開了。

在去往沈府的路上，沈婉憶買了些禮品，蕭墨寒也沒有制止，讓齊朗付了錢。

兩人在沈府用了餐，依舊只有沈大人一人招待兩人。

“父親，母親還在佛堂嘛？”沈婉憶看著沈大人蒼老了許多，忍不住問道。

“嗯，她自己犯下的錯，她自己承擔。不說這些了，十天後你妹妹出嫁，別怨恨你妹妹，到時候你也來幫襯幫襯。”

“嗯，這是自然，父親放心，我一會去看看妹妹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好，陸氏雖在佛堂，但也沒少給你妹妹做準備，想必也不會短缺。”

“嗯，妹妹出嫁就讓母親出來吧，她們已經自取了惡果，總不能關母親一輩子。”

沈大人看了眼毫無表情的蕭墨寒，搖了搖頭，“婉憶，爹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好孩子，你妹妹出嫁那日，她會出來的，但日後的事日後再說吧。”

沈婉憶還想再說什麼，沈大人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了沈婉憶的碗裡，“來，多吃點。”沈大人的話堵住了沈婉憶的話。

沈婉憶沒有再說話，一頓飯下來，蕭墨寒一句話都沒有說。

飯後沈大人陪蕭墨寒坐了一會，沈婉憶便要去找沈婉晴，臨走時蕭墨寒提醒道：“別忘了拿賣身契。”

“嗯，我正好順道拿回來。”沈婉憶笑著回答。

沈父疑惑，“什麼賣身契？”

沈婉憶搶先回答道：“沒什麼，小翠和小桃的賣身契，昨日忘拿了，今日想著來拿，差點就忘了，幸虧王爺還替我想著。”

“哦，是該拿著，兩個丫頭對你一直挺忠心，也快到了嫁人的年紀，看看差不多也該給她們物色個人家嫁了。”

“是，女兒也是這樣想的。”

沈婉憶笑著離開，不出一刻就拿著兩張賣身契低著頭回來了。

沈大人一眼就看到了沈婉憶紅腫的臉，“怎麼回事？婉憶。”

沈婉憶依舊低著頭不說話，眼淚卻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沈大人又看向了小桃，“小桃，你說。”

小桃看了一眼委屈巴巴的沈婉憶，嘆氣說道：“剛剛我和王妃去看沈二小姐，結果我們王妃一進門，沈二小姐就打了王妃一巴掌。直接就將王妃打在了地上，說，說…”

“說什麼？”

聽到蕭墨寒冰冷的聲音出來，小桃繼續低聲說道：“說王妃是來跟她顯擺的，說王妃搶了她的夫婿，裝出大度的樣子，是…是去笑話她的。還說她和沈夫人這樣，都是小姐害的”

沈大人嘆氣，“真是個不孝女，是臣教女無方，讓王爺見笑了，婉晴還小，自小被她母親嬌慣壞了，沒有嫁給心儀之人，自己又搭在了一個風流子身上，心中有怨氣，臣…”

“本王只知道她打的是本王的王妃的臉，也就是打了本王的臉。”

沈大人立馬作揖賠罪，“王爺贖罪，我這就去將她帶了給王妃賠罪。”

“父親，等等。”沈婉憶立馬拉住了沈大人，衝蕭墨寒行禮道：“王爺，婉晴還小，慢慢會知道錯的，還望王爺饒了她這次。”

蕭墨寒掃了一眼兩人，蕭墨寒從沈婉憶手中拿過兩張賣身契，看了一眼，取走小翠那張，將小桃那張又還回了沈婉憶。

就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