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顧小念熬到了蕭墨寒和沈婉憶大婚這一天。

顧小念幾乎是一夜未閤眼,從前一夜就開始就隨著小桃圍著沈婉憶,一起準備大婚的事項,一直到下午馬上迎親的隊伍就要來了。

沈婉憶穿著紅綠色的婚服,身披霞披,頭戴鳳冠,手中拿著金扇,本就生的好看的臉蛋在裝飾下更加驚豔。

沈婉憶聽著外面的鞭炮聲,不免有些緊張,照著鏡子反覆看自己的妝容,“小桃、小翠,你們看我今日怎麼樣。”

顧小念笑道:“很美,小姐,我要是男子,看見小姐我眼都要直了。”

小桃也在一旁附和,“是啊,小姐,小姐就和天上的天仙一般。”

“你們就別打趣我了,我好緊張啊。”沈婉憶攥著手,手冰涼,說話也開始打顫。

顧小念上前握了握沈婉憶顫抖的雙手,“小姐別緊張,小姐只要走出去,就能驚豔所有人,喜婆怎麼說咱們怎麼做便是。”

沈婉憶點點頭,剛要張口說什麼,就被喜婆急切的聲音就打斷了。

“沈大小姐,王爺迎親的隊伍來了,咱快準備準備走吧,此次是王爺大婚,切勿出了差錯,沈大小姐一定要緊跟著婆婆說的做。”

沈婉憶聽此慌張的點點頭,由喜婆張羅著,扶起她出了門,顧小念和小桃遠遠跟在身後。

與小說裡描寫的一樣,即使成婚物件變成了沈婉憶,祈王並沒有親自來迎親,果然不管結婚的是誰,祈王對此人一開始並沒有感情。

沈婉憶舉起扇子擋著臉,小心翼翼的跟在喜婆身後,但因沈夫人與沈婉晴都被沈夫禁足在了家中,沈婉憶只告別了沈父就被喜婆催著走了。

沈大人看著沈婉憶被沈以安揹走的身影,昂頭止住了眼淚,嫁入高戶,以後也只能靠她自己,不知是福是禍。沈夫長舒一口氣,轉身去招待客人。

沈以安聽父親的安排背沈婉憶上轎,他只比沈婉憶小几個月,但是從小跟在沈夫人身邊,跟沈婉憶沒有過多的交集。

但聽妹妹說這個沈婉憶搶了她的夫婿,想必也不是什麼好女人,害母親和妹妹連院門都不能出。

這樣想著,剛出來前院,邁出大門,沈以安就將沈婉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喜婆來不及反應,這還沒到轎子裡,新娘雙腳站地是不吉利的。

顧小念和小桃本是隔著一段距離跟著的,見此立馬上前將沈婉憶扶了起來。沈婉憶的鳳冠都歪了,衣服上也沾了土,兩人稍作整理,再抬眼沈以安已不見了蹤影。

顧小念只好拍了拍沈婉憶身上的土,小桃將沈婉憶的頭冠扶正,兩人將沈婉憶扶上花轎,顧小念從一側看到沈婉憶的眼淚已經將臉上的妝弄花。

“小姐,今天是大婚的日子,不要哭,過了今日就是王妃了,今日的屈辱,我們總會討回。”顧小念偷偷將手帕塞到了沈婉憶手中。

“嗯。”沈婉憶努力憋住眼淚,今日之後她就是王府夫人了,她的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祈王,她不能再給王爺丟人。

很快迎親的隊伍到了祈王府,王府門口有兩個石獅子,大門也十分氣派,足足有沈府大門的兩個寬。

沈婉憶被領著下了花轎,跨過馬鞍,才由喜婆引進了門。

一路上顧小念左看看右瞧瞧,這王府果然不一般,出卻大氣,府內的佈置也十分精巧,頗有些蘇州園林的意思,顧小念想著這小說的作者怕不是個精緻的南方小姑娘,才能將男主的府邸描繪的如此精緻。

顧小念跟在身後,看著蕭墨寒站在堂中卻沒有一絲大婚時的喜悅,與沈婉憶喜悅的嬌羞,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看來她還要再努把力幫把手才行。

奇怪的是蕭墨寒眼前是沈婉憶,卻總是忍不住好奇地看向顧小念。

蕭墨寒、沈婉憶兩人依例拜了堂,夫妻對拜時,蕭墨寒卻沒有低下頭,直直的站在原地,喜婆看著蕭墨寒周身散發的寒氣也沒有再喊,直接入了新房。

蕭墨寒拿著紅綢一頭,另一頭牽著沈婉憶,沈婉憶一手拿著扇子,一手牽著紅綢,小心的跟在蕭墨寒身後入了新房。

聽喜婆說了些吉祥話,因蕭墨寒是王爺,也並沒有剪髮合髻,等吉祥話說完,蕭墨寒直接到外面敬酒去了,畢竟今日聖上也來了,他還要去應酬一番。

等蕭墨寒走後,喜婆們也都撤了,關上了屋門,沈婉憶才將扇子放下,面上沒有任何的不高興。

顧小念嘆了口氣,果然這古代的女子在家聽父母,嫁人聽夫君,當真是一點自由都沒有啊。但這畢竟是書中的世界,就算再像真實的古代世界,對於現在的顧小念來說都不是真正的人。

顧小念站在一旁並沒有說話,但是小桃有些氣惱,“小姐,王爺怎麼看著一點都不高興啊,明明是他要娶小姐的,現在搞得好像是小姐逼婚似的。”

沈婉憶皺眉,“不得胡說,小桃你現在怎麼也愈發沒了規矩,王爺本就高高在上,我能嫁給王爺是我的福分,奢求這些虛的作甚。”

“桃兒姐,咱們現在得叫王妃了,咱家王妃就是和王爺相處的時間太短,王爺還不知道王妃的好,相處久了還怕王爺能不愛上王妃?”

顧小念想著得幫蕭墨寒說幾句話,兩個人才能儘早相愛,現在是看著婉憶對王爺是有意的,萬一那天真被這冰山王爺傷了心可咋辦。

一番話把沈婉憶說的,臉紅的都透過粉白的脂粉,“小翠!”

“王妃,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小桃也笑了,“是是是,你說的都是實話,是我看得短淺了,咱家王妃那是最好的,王爺早晚得天天粘著咱家王妃。”

“小桃,連你也打趣我。”沈婉憶雙手摸著已經滾燙的雙臉。

“哈哈哈哈。”小桃和顧小念笑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