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回府

顧小念一愣，隨後笑道：“自然是小姐和我說，這可是小姐和我說的第一件事，我記得可清楚了。”

沈婉憶當下也就想通了顧小念為何知道這麼清楚，連她都快忘了。腦子裡還有沈夫人交代的話，忍不住問道：“你之前要娶婉晴，真的只是因為她救過你嘛？”

“自然。”那個沈婉晴嘰嘰喳喳的很煩人，他一度都有取消婚姻的念頭，不過轉念一想不過是養在家中做做樣子，要不外界總是傳他喜歡男子。

“可婉晴仰慕你已久，現下對你用情也很深。”

蕭墨寒皺眉，“與我何干？你希望我娶她？”

沈婉憶又低頭不說話了，顧小念在一旁急死了，蕭墨寒見狀說道：“那…”

“不希望不希望，是我家小姐的繼母沈夫人逼我家小姐來和王爺說的，我們小姐是不希望的。”

“沈夫人逼你？”

“對對對，我們家小姐在沈府過的是很悽苦的，寄人籬下，活到現在是很不容易的，先夫人給小姐留下的房產首飾都被沈夫人霸佔了不說，我們小姐每個月連份例都沒有。”

“我在問你家小姐。”蕭墨寒有些不耐煩，這個‘小翠’怎麼這麼能說。

沈婉憶不說話，想起母親的遺物竟是一件都沒保住，就傷心的眼淚吧唧吧唧的往下掉，看得顧小念心都要碎了，連忙拿出手帕，給擦拭。

“你看都欺負成這樣了，怎麼說呀。”

“別說了，小翠。”沈婉憶阻止了顧小念繼續說，顧小念這才閉了嘴。

蕭墨寒嘆氣，“走，我送你們回家。”

沈夫人等了半天，卻等到了祈王帶著沈婉憶一同出來。本以為祈王是來找她說和的，誰知兩人卻徑直離開了。

沈夫人趕緊交代劉嬤嬤喊來馬車，自己帶著沈婉晴跟了上去，見祈王要帶沈婉憶上馬車連忙上前：“就不勞煩王爺了，我們的馬車也到了，臣婦帶她回去就好。”

祈王看了眼沈府一大一小的馬車還在疑惑，誰知顧小念不知何時站到了他的身後，小聲嘟囔著：“看來，我們又要坐那輛快要散架的馬車回去了。”

蕭墨寒立馬指著後面那輛馬車說道：“不必了，沈伯母，本王的未婚妻坐如此破爛的馬車，會讓人笑話本王。”

沈夫人沒想到一向老實好欺負的沈婉憶竟會告狀，一時間被堵的語塞，臉也被羞紅，也不好反駁，剛剛沈婉憶下馬車國公府的護衛可是都看到了。

“走吧。”蕭墨寒將沈婉憶虛扶著上馬車。

顧小念在後面一邁步直接跨了上去，根本不用扶，連木樓梯都不用。但是她只顧著早點離開那對惡毒母女，卻忘了王爺還在下面，她不能搶在王爺前面上馬車。

蕭墨寒與齊朗愣在了原地，蕭墨寒直道：“無礙。”也上了馬車。

馬車裡顧小念坐在沈婉憶旁邊也不忘添油加醋，“王爺，你看，我沒騙你吧。”

“嗯。”

看著蕭墨寒看沈婉憶的眼裡多了份憐愛，便心滿意足的想要到外面和齊朗一起駕馬，把空間留給小情侶。

誰知沈婉憶一把拉住了要起身的她，“小翠，你要去哪兒。”

“小姐，我去外面陪齊朗大哥去駕馬車。”

“稱婚前，男女不能共處一室，你怎麼忘了規矩。”

看著沈婉憶嚴肅的表情，顧小念才後知後覺，這可是在古代，乖乖坐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的侍衛叫齊朗？”

顧小念撓撓頭，她的嘴怎麼那麼快呀，看著秦王笑道：“我剛聽王爺喊得呀。”

可是秦王又努力回想了一遍，他記性很好，他確定他今天在‘小翠’面前都沒有喊過齊朗的名字，這個姑娘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往後三人都沒再說話，到了沈府，見差點穿幫好幾次，顧小念謹慎了不少，但是她還是不懂古人的禮節，馬伕還未拿出木樓梯，她就跳下了馬車，隨後又扶沈婉憶下了馬車。

下人通報祈王來了，沈大人急忙出門迎接，要知道祈王下聘禮的時候都沒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來。

沈大人其實為官還算清廉，一心撲在朝政上，不曾過問府內事務，但是對待子女也不算偏頗，所以沈母一直不敢做的太過，只是欺負沈婉憶是個老實的，不會告狀。

顧小念跟在沈婉憶後面，還未到前廳，就看見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小跑著迎了出來，男人又矮又瘦，看來沈婉憶真是隨了母親。

“王爺。”沈大人上前行禮。

“沈大人，多禮了，自此前來是來跟沈大人說明誤會。”

沈大人看了眼祈王身後的沈婉憶，又看了看匆匆跑來的沈夫人和沈婉晴，才說道：“王爺裡邊請，慢慢說。”

到了前廳眾人落座，祈王將來龍去脈都講了一遍，沈大人聽後問道：“祈王的意思是：要娶的是下官的長女沈婉憶，並非婉晴。”

“嗯。”蕭墨寒點頭。

沈大人混跡官場多年，自然看得懂祈王眼中的意思，笑道：“這成婚自然講究個郎情妾意，既然是場誤會解開了就好。”

“爹！”沈婉晴急道。

“閉嘴，大人說話，哪有你說話的道理。”沈大人訓斥道，他這個小女兒莫名頂替，祈王不怪罪已是萬幸，還妄想再嫁入王府。

又看向祈王笑道：“讓王爺見笑了。”

“無礙，對了，還有一事。”

“王爺請說。”

“既然婉憶是貴府嫡長女，自然要按照嫡長女的規格待之，莫讓本王遭人笑話。”

沈大人這才看出來婉晴、婉憶衣著和飾品上的落差，連忙說道：“唉，下官慚愧，是下官疏忽了後宅之事，讓婉憶受委屈，日後定當改正。”

“嗯，那本王就不多留了，還要進宮跟聖上稟告此事。”

“好，恭送王爺。”沈大人起身作揖，見祈王轉身前又看了眼婉憶，才連忙說道：“婉憶，快去送送。”

沈婉憶聽到此話連忙跟上，顧小念也緊隨其後，蕭墨寒並沒有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