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玲兒二人仍舊沉默不願招供,左追風就道:“無需跟他們囉嗦,帶回去一件件酷刑上,我就不信他們不招!”

玲兒臉色又白了,她可是清楚左追風對自已恨之入骨,如果他公報私仇,自已可討不了好。

一咬牙,就爽快的道:“好,我招。”

壽伯一驚,忙道:“如果我們招了,讓他們知道,我們逃不了一死。”

玲兒苦笑一聲:“先過了這個坎再說吧!”

壽伯默然,這幫錦衣衛手段之毒辣,比起其他人不遑多讓,既然橫豎都是沒有好果子吃,索性招了,最起碼不吃眼前虧。

所以壽伯一思量,就不再反對。

“很好,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口中的‘他們’是誰?”方覺就問道。

“一個叫冤人盟的組織,領頭的我們都喊他曹叔,至於真名不知道,曹叔手下有十二個人,號稱十二冤人,我們就是其中兩個,至於另外十人卻不瞭解。”

“冤人盟?你們個個都有很大冤屈嗎?怎麼起這麼個名字!”蘇巖眉頭一皺。

“其他人不知道,我和壽伯是被人陷害進了大牢,然後曹叔出現想辦法將我們撈出,條件是以後聽他的。”

“如果不聽他的呢?”蘇巖又問道。

玲兒又是苦笑一聲:“他有我們犯罪證據,如果不聽他的,只要交給官府,我們會被通緝從而仍要坐大牢,另外此人手段毒辣異常,武功也高,我們如果背叛會遭到殘酷報復。”

玲兒說到這,緊張的看看四周,彷彿那個曹叔隨時會出現一般。

而壽伯聽到曹叔名字,身體禁不住顫抖了一下。

蘇巖幾人一見,彼此看了一眼,這個叫曹叔的手段確實厲害,竟然讓天不怕地不怕的玲兒和壽伯嚇成這副模樣。

如此一來,他們確實不敢輕易背叛。

“那個曹叔長得什麼模樣?何處人士?”方覺問道。

玲兒回答道:“看他年齡應該有六十多歲了,整天病懨懨的,不時咳嗽,以前受過內傷,另外他口音很雜,聽不出是哪裡人!”

“楊秦煌一家七十一口是你們動手殺死的?”蘇巖問道。

“是曹叔親自帶人動的手,我和壽伯卻沒有參加,只是在外圍協助他們。”玲兒回答道。

“曹叔為什麼要對付楊秦煌?是為了錢,還是他和楊秦煌有仇?”方覺問道。

“我聽曹叔言語間透露,好似他和楊秦煌早已認識,他之所以受了重傷一直好不了,也是楊秦煌造成的。”

“他還說為了找楊秦煌,已經有二十年了,最近才知道他在京城,因此就帶我們來了。”

“至於他和楊秦煌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具體我們也不完全清楚。”

“既然曹叔如此厲害,怎麼讓楊秦煌跑了?卻遷怒殺了他家人?”蘇巖問道。

玲兒搖頭道:“我們來京城後沒有多久,楊秦煌好似發現了什麼,在十天前突然失蹤了,怎麼也找不到。”

“曹叔為了逼迫楊秦煌現身,就控制住了他家人,並傳出訊息,如果楊秦煌不出現就殺光他全家,可是楊秦煌就像人間蒸發一般,始終沒有現身。”

“於是曹叔就怒了,在昨晚終於動手殺光了楊家人。”

蘇巖幾人一聽,臉色都不好看了,曹叔和楊秦煌有仇,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怎麼兇性大發,竟然殺了七十一人,甚至其中有奴僕跟楊秦煌關係並不大,他們在楊家僅僅是討口飯吃而已。

“楊家門前那條通道是誰挖的?”方覺又問道。

“通道是楊秦煌挖的,他失蹤前將家裡一半銀子藏匿其中,不過他的舉動早已被我們察覺。”

方覺就問道:“你們可知道楊秦煌為什麼將銀子放在通道,而且只放了一半,他目的是什麼?”

玲兒搖頭:“這個我真的不清楚!”

方覺見玲兒不似撒謊,眉頭一皺。

蘇巖這時道:“關於這點我倒是能推測一二。”

“蘇兄快說說看!”左追風立即好奇的道。

“楊秦煌藏匿了一半銀子,很顯然他是準備將另外一半給家人使用,只是他低估了曹叔的毒辣,竟然殺光了他全家。”

“而曹叔將屍體和另外一半銀子放在裡面,是想等風頭過後再去取,另一方面又擔心楊秦煌可能出現取銀子,因此決定守株待兔,派人在繡莊監視楊家。”

說到這,蘇巖哼了一聲:“那個楊秦煌也是狠人,全家被殺,仍舊不現身!”

現場一時寂靜下來,想到這兩個狠人鬥法,眾人都感覺一陣涼意。

畢竟他們鬥法不要緊,但卻連累了很多無辜的人!

方覺沉默了一會,就問玲兒道:“昨晚現場出現了一個彈琴人,他是誰?”

玲兒道:“曹叔平日喜歡彈琴,昨晚那個彈琴人應該就是他!”

左追風這時插話問道:“你那個笛子有什麼秘法?我怎麼一聽就感覺身體不受控制,並且難受的要命。”

玲兒回答道:“這是曹叔傳授我的,利用笛子散發出來的內力,讓人不知覺中招,不過我沒有完全學會,不像曹叔彈指間就能殺人!”

蘇巖一聽,看著玲兒問道:“這麼說楊家七十一口都是被曹叔彈琴震死的?”

“應該就是他,能將七十一人同時擊殺,我們中只有曹叔可以!”

玲兒此時一心求生,對眾人問話毫不隱瞞,一五一十的都交待了。

“殺死全芸兒的是誰?”方覺再次問道。

“是十二冤人中的老大,就是他負責監視楊家。”

蘇巖問道:“全芸兒、玲兒以及小娟是確實有這三個人,還是你們夥同小崔樓老鴇胡謅的?”

玲兒道:“確實有這三個人,不過她們在離開小崔樓後都被我們趕出了京城。”

蘇巖微微點頭。

問到這,見玲兒並沒有關於曹叔的詳細資訊,方覺幾人都感覺失望。

蘇巖沉吟了一會,又問道:“你們在來京城前,一直在哪裡活動?”

玲兒道:“我們一直在追查楊秦煌下落,所以並沒有固定落腳點,整個大燕,甚至大燕外的國家也去了。”

“京城來過幾次?”蘇巖又問道。

“京城沒有來過。”玲兒回答道。

“哦?為什麼不來京城?”

蘇巖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盯著玲兒問道。

“具體情況不知道,曹叔好似對京城有恐懼心理,有時寧願繞過京城,也不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