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高指著手持大錘的人。“兩週前,我把他和他的小團隊趕出了一個城鎮。不過我沒記住他的名字。”

“戈,”赫克斯回答道。“至少賞金海報上是這麼說的。”

“看起來還是個無名小卒,”祖高說道。他再次看向營地,發現營地裡的人比他從鎮上趕走的那群人更多。“看起來他在招募人手。”

“他有多強?”太陽問道。

“我的劍不夠用的時候,我不得不使用火焰術。”祖高回答道。他放下望遠鏡,環顧附近的景色,大部分是河邊和營地旁邊的草原。“這可能是個問題。火在這裡很容易失控。”

依羅非常清楚火在這樣的土地上會多麼迅速地蔓延。“我們必須不使用火焰術來完成這個任務。”

“是的,讓它們公平一些,”赫克斯說道。

依羅笑了起來,但笑聲中透露出一絲嚴肅。“這點我很贊同。”

然後他控制住自己停了下來。“你有什麼計劃?”

“計劃?”赫克斯重複道。“我們把他們埋在地下。”

“那就行了,”祖高說。他瞥了一眼太陽。“你準備好了嗎?”

太陽點了點頭。“如果你們兩個不使用火焰術,那我就沒有藉口不參與。”

“那我們開始工作吧,”赫克斯說。

赫克斯站起身來,走出高草,甚至不費力地試圖潛入營地。祖高和依羅緊隨其後,太陽緊隨其後,儘可能地保持在一起。他們下山直奔營地,排成一列單行。土系能力者立刻注意到了他們,停下手中的工作,攔截入侵者。所有土系能力者臉上都帶著傲慢的笑容,顯然認為這四個傻瓜迷路了,會很容易被擊敗。

最近的土系能力者正在咔嗒咔嗒地弄響指關節。“你剛剛犯了個大錯誤。”

“不,”赫克斯說。

赫克斯雙手拿出一對斧頭,朝著土系能力者扔去,分別擊中說話的人和他左邊的人的喉嚨。他們倆立刻倒下,讓他們旁邊的其他三個人感到驚訝。然後赫克斯又拿出一對斧頭,朝著另一個土系能力者砍去,在他的胸口劃出一個十字,讓他痛苦地倒下。此時剩下的兩個土系能力者正在從地上拔出石塊,試圖在遭受與他們同伴相同的命運之前發起攻擊。

祖高向右邊衝去,躲開了朝他扔來的第一塊土石塊,拿出一對劍,用劍柄猛擊一個土系能力者的臉。依羅衝向左邊的土系能力者,避開了一塊冒出的岩石柱,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兩個土系能力者立刻倒下,只有第三個從地下突然衝出來,站在太陽的面前,被他的肩膀撞倒,他們倆都倒在地上。太陽迅速站起來,揉著肩膀上的疼痛。

“好吧……本來可以做得更好的,”太陽嘟囔道。

祖高將注意力集中在敵人身上。“他們不知道他們會遇到什麼。”

依羅點頭笑了笑。“如果他們知道,他們會逃跑的。”

更多的土系能力者正在接近,像飛蛾撲火一樣被戰鬥吸引。祖高將劍準備好,而依羅則伸出雙臂,太陽則舉起赤手。他們背靠背站著,因為土系能力者從不同的方向接近,試圖包圍他們。赫克斯已經走在他們前面,既接近其他土系能力者,又取回了他之前扔出去的斧頭。九個土系能力者包圍著他們,每個人都踩踏著地面,使石塊升起,然後用拳頭將石塊投向目標。

幾塊石頭被祖高的劍打碎,其他的則被依羅和太陽輕鬆躲開。同樣,赫克斯揮舞著斧頭砍向朝他扔來的石塊,輕鬆地將其打散。他們的防守很穩固,四個人向前推進,讓那些可悲的土系能力者感到恐懼。他們所有人都在使用最基本的招式,任何留心的人都可以輕易躲開。所以對於祖高來說,用劍一個接一個地擊敗土系能力者很簡單,而依羅用赤手擊倒其他人,太陽則守護他們的後方。

在營地中央,正值中午的太陽下,赫克斯面對著土匪頭目戈。

他們倆都沒說話,雙手懸停在各自的武器上,彼此觀察,看誰會先動手。他們倆同時拔出武器,赫克斯旋轉一把斧頭,而戈則將一把錘子猛擊在地上以使用土系能力。地面被擊中,一塊巨大的石塊升起,而戈將另一把錘子揮向石塊,將其以極快的速度向赫克斯投擲。但赫克斯更快,他扔出的斧頭先抵達目的地,擊中了戈的胸口,而赫克斯則躲過了石塊。

“太慢了,”赫克斯嘀咕道。

在決鬥中,其他土系能力者要麼倒下,要麼逃跑,因為很明顯他們不是對手。戰鬥結束後,祖高收起了劍。“嗯,這沒花多少時間。”

依羅審視著營地和倒下的土系能力者,注意到還有幾個活著的土系能力者已經沒有能力再當土匪了。“這應該能保持幾周的道路安全。”

太陽試圖不看屍體。“現在怎麼辦?”

赫克斯走到他們前面,取回了之前扔出去的斧頭。

他們分開搜尋營地,尋找有用的物資,而這裡有大量的東西,強盜們再也不需要了。當然他們不能帶走所有的東西,只能帶走兩匹鴕馬能夠承載的物品。赫克斯走到了營地裡最大的帳篷,毫無疑問屬於剛剛去世的戈。這裡肯定有最好的戰利品,赫克斯很快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一個小箱子。他把它拿到外面給大家看,並將其放在強盜們用作桌子的樹墩上。

赫克斯開啟箱子,翻找裡面的內容,裡面的東西很可能都是從經過這個地區的人那裡偷來的。他先拿出一些小袋子裡的硬幣,全部是土國的貨幣。他自己拿了一些,然後把剩下的扔給了祖高和依羅,覺得他們比他更需要這些錢。在各種有價值的小飾品下面,有四張小小的硬紙張,赫克斯瞥了一眼,看看它們是什麼。雖然對他來說沒有用處,但赫克斯拿出這些紙張,遞給了依羅。

“這是你們三個可以用到的東西,”赫克斯說道。

依羅接過硬紙張,閱讀著上面的內容,每一張都是土國的檔案。這些檔案授權持有人進入首都,前提是這個人有資格在巴士丁塞工作。它們看起來很正式,甚至蓋有正確的土國印章,但是授權人的姓名和描述完全是空白的。只要沒有明顯的錯誤,任何人都可以隨意填寫,當局都會接受,從依羅所看,這些偽造得非常逼真,而且他猜想強盜們沒有使用它們,是因為他們沒有書法技巧來填寫空白的部分。

“這些是相當不錯的偽造品,”依羅說。“製作這些的人非常細緻。”